胡颜撇嘴:“真不可爱。”
司韶垂下眼眸,掩住某种的落寞和无奈,喃喃道:“我不是小孩了,胡颜。”
胡颜扫了眼司韶的侧脸,轻叹一声,道:“我知。”
司韶脸上一喜,眸璀璨,唇角也开始上扬。
胡颜却接着道:“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就是那个小屁孩。岁月催人老啊,你长大了,就证明我又变老了。”
司韶沉下脸,冷冷道:“你本来就已经很老!”
胡颜皱眉道:“别在我面前说那个老字,听着就烦!”
司韶冷笑一声,道:“你再叫我小韶儿、小宝贝、小家伙、小屁孩,我就叫你老太婆、老妖精、老掉渣、老不死的!”
胡颜的唇角抽搐了两下,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你狠!”
司韶一脸真诚地道:“跟你学的。”
胡颜瞪着司韶的脸,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这么讨人厌吗?也许,大概吧。她撇嘴,表示不愿深想这个问题。她状似随口道:“看你瞎乎乎的,不习惯。明个儿,把眼睛医好吧。”随即,靠近司韶,在他耳边道,“可以,装瞎。”此乃非常时期,留个后总没有错。
不想,司韶却道:“治不好了。我把蛊毒、鬼煞去了,便压制不了身体里的剧毒。将毒逼上眼睛,是迟早之事。现在习惯了,也好。”
胡颜抓起司韶的,凑到眼前,摸了摸他的,看了看他那白得有些过分的指甲。她知道,司韶身上有剧毒,不能与任何人触碰,否则那人便会毒而亡,且,无解。这毒,看似是对司韶有着巨大的伤害,实则也是另一种万不得已的保护。司韶的身世,哎……一言难尽。
为了不让身体里的毒太过霸道,达到气息杀人的地步,司韶不得不养蛊养鬼,让蛊王和阴鬼与那剧毒相互制约。这样一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子。然,弊端却是,他整个人都显得阴冷异常,犹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胡颜畏冷,不愿靠近他步之内。
司韶弃了养蛊与驭鬼,仅留了一些善良的小蛊虫在身上,例如今天帮他寻到胡颜的寻香蛊。
他将毒悉数逼到了眼睛上,让自己可以敞开双去拥抱胡颜。
他现在,虽然身子虚弱,但却能靠近胡颜,且能攥着她的同行,对他而言,当真不是一件坏事。
时间之事,哪里能两全?
他恢复视力后,只能远远地看着胡颜。只有成为了瞎子,才能靠近她。胡颜不知道的是,他也怕冷,也在渴望胡颜的体温。
胡颜抿了抿唇,没再言语。有些话不用说透,却是懂的。
眼见着县衙后院大门就在眼前,她却突然站住不动了。
司韶感觉到她指尖的僵硬,以及那阵阵凉意,心一凛,立刻将她抱进怀里。胡颜一挪动着自己的,攀爬上司韶的背,尽量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上。
司韶的体温虽然偏低,但他却不惜用珍贵的内力去温暖胡颜。
☆、第二百六十二章:眼泪值多少
封云起飞身越过封云喜,拦在她的面前。
封云喜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封云起没有再追,任她策马离去,直到即将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他将尾指弓起,凑到唇边,一吹。一阵大气磅礴的呼哨声响起,那匹原本名叫奔雷的马儿,再也不受封云喜的控制,强行调转马头,向着封云起奔来。
望着那四肢矫健的马儿,封云起想起了胡颜的话:这样的宝马就应该起个贱名——“封云不喜”。
他的心中升腾起几分玩味,唇角悄然勾起一个愉悦弧度。抬头看向满脸泪痕的封云喜,不知为何,竟然有些烦闷。突然,他想到,若是有一天,胡颜也哭得如此伤心,那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封云起为自己的恶趣味而暗爽,脸上的笑容便扩大了几分。
封云喜见封云起盯着马儿,笑得开心,心中突然打了个颤儿。若一个男子的目光已经不放在你的身上,那说明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封云喜心中警铃大作,她将眼泪逼回到眼眶里,眸光露出坚毅之色,扬起下巴,对封云起道:“封哥哥,你要是不喜欢云喜了,就要对云喜直说。云喜从来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但……却受不得被人欺瞒之苦。”
封云起抬眸看向封云喜,飞身上马,坐在封云喜的身后,揽着她,取过她手中的缰绳,大喝一声驾,让马儿像离弦之剑蹿了出去。
封云起素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且明白自己要得是什么。他被胡颜吸引,是不争的事实。到了他这把年纪,若还想个毛头小子似的追求那些虚假的感情,着实有些可笑。然,胡颜总能轻易搅动他的心湖,令他波澜不惊的内心泛起微妙的涟漪。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却……令人痴迷。
既然自己喜欢,为何不能放手一搏?更何况,佳人心中悦他,结百年之好,未必不可。一想到和胡颜过下半辈子,封云起就忍不住想笑。一个不着调的女人,却完美地契合了他的胃口。若不是追着封云喜来到**县,他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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