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纷纷离开了屋子。
待众女走后,周玉芹走到梁建成身边,见他从怀中取出了一盒雪茄,抽出一支刚要点燃,便被周玉芹一把夺了下来。
她心知这不是寻常的雪茄,里面掺了da(敏感字拼音代替),长期抽下去,人就废了。
“醉生梦死的日子,司令还没过够吗?”面对着梁建成,周玉芹的眼里第一次有了怒火,她紧紧攥着那一盒雪茄,与梁建成道;“抽这种东西,司令是不打算要命了?”
梁建成仍是不以为意的看着她,见周玉芹发怒,也不过是笑笑,“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这东西抽不死人。”
周玉芹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深吸了口气,与梁建成道;“司令如今打下了江南,半壁江山在手,与其每日里这般消沉,不妨一鼓作气打过江去,难道,司令就不想要这个天下吗?”
“天下?”梁建成咀嚼着这两个字,轻笑道;“我要这个天下做什么?我大仇已报,根本就是活一天了一天,这天下谁想要,只管要去。”梁建成说着,燃起了一支香烟,这些日子,他整日里都是浑浑噩噩,就连军政上的事也是全交给了下属,每日里只是花天酒地,饮酒作乐,一段日子下来,原先英俊清隽的五官上多了几分颓废之色,周玉芹看在眼里,心里不免焦急。
“司令在金陵也过了好一阵子了,咱们不妨先回川渝,司令如今大仇得报,也该将心思多多放在内宅上,早日得个一儿半女,对祖宗也算是有了交代。”
听周玉芹说起孩子,梁建成脸色渐渐变了,因着熬夜与酗酒,他的眼底本就充斥着血丝,此时更是一片血红。
“玉芹,我有过孩子,”良久,梁建成看着周玉芹的眼睛,他的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字字道;“你知道的,我的孩子,都被我杀死了。”
周玉芹心底微寒,喊了一声;“司令....”
“我不配再有孩子。”梁建成声音很低,想起自己和良沁曾经的那两个孩子,梁建成的眼底有不为人知的痛楚划过,他抹了一把脸,一笑道:“我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
北阳,顾公馆。
因着这一日谢承东携妻造访,顾公馆里的下人天还未亮便开始忙碌,花园里的花圃早已是精心修剪了的,一盆盆珍稀的盆景也是全部从花房中端了出来,在园子里摆出诸多造型,单说其中一株瓣莲兰花,便是从滇南小心翼翼的运到了江北,由花匠精心培育养护,株型秀美,叶绿滴翠,光是这一株兰花,便是足以抵上千金。顾家之富,可见一斑。
花园里的喷泉亦是喷着泉水,在阳光下显得流光溢彩,顾晟年领着夫人,长子长媳,已是穿了盛装,在门廊下相候已久,顾家虽是富可敌国,但江北毕竟是谢承东的天下,即便顾晟年腰缠万贯,可在谢承东面前,也还是要放低身段。
待谢承东的车队驶进花园,刚刚停下,便有顾家的下人上前,毕恭毕敬的为谢承东将车门打开。
谢承东与傅良澜一道下了车,他本欲带着良沁,良沁只以怀了身孕为由,没有跟随他们过来,谢承东心里明白,这样的场合她总是有意回避,不愿抢走傅良澜的风头。
“谢司令大驾光临,真是让舍下蓬荜生辉。”顾晟年五十余岁的年纪,中气十足,待谢承东夫妇下车,便是亲自迎了过去,笑呵呵的寒暄。
“顾会长客气了,谢某一直想来顾府探访,只因俗事缠身,数次辜负了顾会长的的美意,还请顾会长别往心里去。”谢承东亦是笑着开口,顾晟年乃是江北商会的会长,谢承东平日里便以会长相称。
顾晟年连忙摆手,十分客气的请谢承东进屋,顾夫人先前便与傅良澜熟识,常在一块打麻将的,此时亦是笑语盈盈的陪着傅良澜说着闲话,一行人说说笑笑,向着大厅走去。
因着谢承东要来,顾家的大厅早被收拾的纤尘不染,顾晟年请了个西洋乐队,在大厅一角奏起了舒缓的音乐,顾晟年带着长子,先是将谢承东请进了书房,男人们谈了些军政与生意上的事,女眷则是在楼下闲聊,顾太太笑意拳拳,与傅良澜道;“夫人怎没将二太太带来?听闻她怀了孩子,不知如今身子可还好?”
傅良澜唇角噙着笑意,回道;“有劳顾夫人惦记,良沁她身子弱,挺个大肚子也不方便,我就没带她过来。”
顾太太只是笑;“这外面的人,都说大夫人气量大,能容人,如今府上的二太太怀了孩子,夫人又要管着官邸里的事,司令身旁也没个得力的人服侍......”
“不还有三太太嘛。”傅良澜抿了一口茶,淡淡笑道。
“不是我说,那三太太是戏子出身,甭说和大夫人没法比,她就连二太太的一根头发丝儿,也是比不上的。”顾夫人笑意温和,言辞间颇有示好之意,傅良澜听出了一些她的弦外之音,当下只是笑笑,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下去。
中午,餐厅里的仆人鱼贯而入,将佳肴一道道的端上了桌,顾晟年将谢承东让在了主位,一行人落座后,菜已是上齐,顾晟年与谢承东互相敬了几杯酒,席上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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