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宫女手中捧得尽是全新的盛装华服,也是按着她的喜好,清一色的白,里面白缎窄身抹胸,下面配着白底子团花长裙,外面是银白底子秀梅暗纹对襟长袍,身形一动,就带着流风转动,虽然奢华,但却淡如青梅。
三梅为她挽了个双环坠心环,用细辫子绞着,配了珠花朱赞,因为要斋戒,所以并没有涂脂粉。
她本来就长得秀雅脱俗,眉眼间又自然媚骨,这一打扮,更是媚进了骨子里。
三梅立了铜镜在她面前忍不住打趣,“小姐的媚态,怕是千年狐狸精也难得比一比。”
白筱听到狐狸二字,眼皮微微一跳,勉强抬眼看进铜镜,镜中人眼角果然自带凤尾,将一双杏眼勾的眼角带勾,极致的媚“难道你见过千年狐狸精不成?”
三梅撇了撇嘴,不满她的不识幽默,“奴婢哪能见过,如果见着了,怎么还能在这儿。”
“见着了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白筱倒没怎么听说狐狸精吃人的事。
“都说凡是见了狐狸精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魂都被勾走了,自是回不来了的。”
白筱呃了一声,“你活生生的在这儿呢,也不见被我勾走了魂,所以这般模样怕是比不得千年狐狸精的。”
说完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又半合了眼,昨夜实在没睡上几个时辰,困得厉害。
三梅扑哧一声笑,见她一副闲散模样,只得扶了她往门外走。
宫门外,一面黑色滚金边的蟠旗猎猎的飘于风中上面用金钱秀成的古字银钩铁画般像是要跃出旗子。
黑亮战甲的铁骑,分为九列,严阵肃然。
着铁骑,白筱在上次古越出征时便见过,他虽是一国之君,也是武将,这时前往明宫是他首次以成人之礼进入,带的竟也是武将的阵列。
白筱虽然睡意未去,却也禁不住皱了皱眉,对她而言,可以见到贺兰,自然是难得的好机会,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形式,又何必如此慎重。
且其两边分开,从列阵中迈出一匹高头大马。
白筱抬眼望去,一道强烈的光晕射来,晃得她忙避开光晕,只看见高头大马的人,一身黑色龙纹袍,腰间束着龙纹带,并没穿战甲。
香巧明明跟他说,不要去明宫,他还要跟着去,难道当真没将香巧的话听进去?
现在人多,也没机会回他一问,只盼一会能寻个机会同他说一说,叫他寻个合适的时机,转回宫的好,横竖他去了也只是个过场,不如防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独自跑神,见光晕中的他翻身下马,朝着她大步走来,身形挺拔,衣袍带风,经不住吁嘘叹息,古越的这幅形态实在不是普通人做得出来的,如果没有这些年的霸业,也养不出这么身气质。
迷糊中见黑色袍角在身前停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在她面前摊开。
呃他的手都也和容华一般好看,以前一直没曾注意到过,迟疑着将手放进眼前的大掌中。
他五指一握,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
冰凉的寒自白筱手上传向全身,仅存的倦意瞬间冰醒,从新抬头,直直的倒进了一汪黑不见底的黑潭,惊愕的半晌都没回过神。
他深看着她,平时她不爱过于打扮,除了挽发的一根珠钗,几乎不多加装饰。
今天衣衫并不复杂,便已将她衬托的摄人心魂,即使是不好色的他也挪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有工人过来低声提醒“太子,吉时到了。”
他才微敛了敛眉,朝她微微一笑“走吧。”
白筱被他拉着走向停放在前面的撵车,浑身血管像是要冻结,方才被光晕晃了眼,竟没发现来的是他。
就如上次去北朝救她,他也是一身黑衣前往,天下间,古越就是容华,容华就是古越,从来不曾有人知道南朝太子根本就是两人不时的互换。
她到这时也算明白为何容华在人前永远是幕离遮面,又为何窃看他容貌的人均得死,而他的院中永远只得那几个亲信出入。
他们不避的不过是只有几个别的几人。
撵车不是她平时所乘,四面没有车壁,只得宽敞的座椅,四根柱子撑着遮阳棚。
知道他在她身边坐下,她的魂才算飞了回来,看着他肃静的侧面,“你。。。”
他将握在掌心中的小手捏了捏,低声道“有话,晚些再说。”
白筱也知道现在很不合时宜,但香巧对古越说的话,古越到底有没听进去,又有没有告诉过他?她甚担忧。
太子携着未来的太子妃首次去明宫的消息早在前些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他们一出了皇城,街道两边就聚满了人群,争着一观太子和太子妃的风采。
要知道太子虽然英武,名扬千里,但一向神秘,在京中从来不曾素面示人,所以掌权多年,京中百姓却不曾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有从战场下来的军士,和偶尔有宫里的宫人相传,太子如何俊美非凡。
如此一来,有谁不想借着这个机会一睹太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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