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界里有句话,叫做从来不是徒弟找师父,而是师父找徒弟的。说的就是徒弟找一个好师父不容易,师父想找个称心的得意门生传其衣钵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黄飞鸿再厉害怎么样,徒弟里出息的不过只有一个鬼脚七吗?霍元甲的徒弟不也只是一个陈真了得吗?
军训一过,寝室的同学就张罗着去江边玩。h市的江边一到傍晚就特别热闹,干什么的都有,小吃、风景一样都不少,是个旅游消夏的好去处。
刚到江边就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在看着什么,人群里还不时发出阵阵叫好声。几个人凑热闹跑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武馆的师父在领着徒弟练功呢。钻入人群一看,为首的是一位60岁左右胖胖的老头。那老人体态虽胖却一点都不笨拙。底盘坚实,内力十足,一招一式一看就不是什么花拳绣腿,是有真功夫的。凭着多年打架历练来的经验,张军很快得出这个结论。从旁人的支言片语中得知,原来那老人就是武馆的馆长,专门传授螳螂派的功夫,天暖的时候就在这儿领着帮徒弟练功,有不少年了。
看得正来劲,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抢劫了,抢劫了,快抓坏蛋啊!”转头望去,远处一名中年妇女一只手挥舞着,另一只手捂着肚子,气喘吁吁、踉踉跄跄地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前面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子正抓着个包快速向公路方向跑。张军没有多想,挤出人群飞速斜插过去。追上之后,一脚踹在那抢匪的后腰上。那人踉跄两步,一个没刹住趴在了地上,包也飞了出去。张军走过去,从地上捡起包,正准备转身交到中年妇女的手上,哪知那个抢匪竟然是练过的,翻过身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上前几步一个直拳冲着张军脑袋就招呼过去了。感觉到脑后风声,张军向右侧一偏头躲了过去。松掉手里的包,右手抓住对方手腕,左手扶肘,右手向前一带拧着一轮,那人便重重的摔翻在地,胳臂脱臼了。张军重又捡起包,冷冷地问了句:“还打吗?”“大哥,服了,不打了,饶了我吧。”“滚!”,张军看着那人扶着脱臼的胳臂连滚带爬地跑上公路拦了辆出租跑了。那位大姐这时赶了过来,“哎呀妈呀,大兄弟,亏了你了,我刚发的工资啊都在里面呢,谢谢你啊。”这时周围已经围过来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同寝的老二上前一巴掌拍在张军后背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说,小子,你属兔子的吗?这咋还干追追不上了呢?”老七则一手扶着膝盖一手冲他伸个大拇指,喘着粗气说:“哎呀,老四你还有这本事,咋没听你说过呢?服了啊,以后咱哥们就跟你混了。”“这小伙子真有两下子。”周围人也纷纷称赞。这时,那个练武的老人也赶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张军,突然问道:“小伙子,身手不错,以前学过?想不想一起练啊?”“一起练可不敢当,拜您为师,如何?”张军恭敬地回道。老人笑了,上前拍了拍张军的肩膀,“那咱们可说好了,拜我为师,你就是入了我螳螂门了,可不许反悔哟。”张军也笑了,“不会。”老人又看了看张军,点点头,“那咱们就说定了,明晚还是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我等你。”“好,一言为定。”
以前,张军都是自已看些书,瞎琢磨着练些小擒拿、散打、气功之类的,虽有一定基础,但从未系统地学习过某一门派的功夫。这次不仅入了门,还由大师父亲手带,在感叹幸运的同时又有如鱼得水的感觉。从此张军一头扎进去,真真成了个武痴。除了练习拳脚,每天早晚还坚持站桩养气,下盘功力日增。不得不说,他是个学武的奇才,悟性颇高,人又刻苦,在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从入门的《指路》练到《截拳》、《白猿》、《八肘》,在一众徒弟中就脱颖而出,成了师父最得意的门生。跟师父在江边推手过招时,连师父也常常占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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