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星将陆兽、海兽、沙虫视之为人类的大敌。但其实说起来,各种兽类划分界线很模糊,陆兽的种类就非常多,有昆虫有兽类也有鸟类和禽类,还有地面下的地兽和地虫等等。加上海里面生存的海兽,沙漠里出没的沙虫和沙兽,甚至还有更加强大的多栖兽,可以在地面奔走,天空飞行,水中遨游,地下开路,真正的地、海、陆、空俱是敌人。有些记载,还曾经有妖兽的说法,只是妖兽从来没有被正统历史承认过,只见于野史,也没有映画图形和标本保存下来。是真是假,没有人可以确定。
不管怎样,此时此刻,像我们这样被困在这个狭小的佐道中时,我们获救的最大希望,不是其他人类,而是我们平时视为天敌的地兽或者地虫。佐道是很结实的,但是兵道已经倒蹋了,如果有地兽或者地虫经过倒塌的泥土中,就可能钻出地洞,供我们逃生。
当然,这个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在没有这种美事发生之前,我们仍然要依靠我们自己。
事实上,我为安三惋惜。他显然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厉害的,不仅风系法术强悍犀利,还懂得查看灵气。可是人太聪明,却往往走入了死胡同里,一味的相信自己观气术的结果,认为我们已经活不过五小时,才会最终变得那么疯狂。
其实,他如果冷静一点,细心一点,一定可以观察到灵气并没有预料中减少得那么快,如果组织大家自救,我们的生存机会肯定大多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张尹丹华是土金双系修士,可惜她的法力不够,祭出来的金刚锥法术,只不过堪堪将这个灵气通道钻出一个不到三十厘米深的小洞,就再也无力寸进了。
我身体还没有恢复,帮不上忙。三个女孩子轮流祭法,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总算拓展出一道宽二十厘米,深七十厘米左右的地洞。
我有点奇怪她们的效率,要知道,以她们的境界,一道冰箭,就足以将厚约五厘米的石板射穿。刚才听见她们冰箭发出的“咚咚”声,还是满有威势的,可是用来开地洞,效果却差强人意。
好在开了这个地洞,果然如我所设想的那样,灵气越来越多,足以让我们支撑一段时间了,我让她们都躺下来休息,顺便也等我恢复点再说吧。
这个时候,阮思云菲和路寒心敏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要帮我治疗一下。
水系法术和冰系法术都附带治疗救伤的能力,水系法术可以使用水元灵帮助活血化瘀,冰系则刚好相反,可以止血定伤。相对而言,冰系法术的疗伤功能更实用更强大一些。
我的伤口很脏,尽管我现在很没有力气,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祭出两道弱化的水流术来清洗自己的伤口。和安三搏斗,我两个主要的伤口都在胸前,看上去很吓人,其实却没有伤及脏腑,我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失去了行动能力。
张尹丹华拿着晶板照明,就着晶板的荧光,在我清洗了胸前伤口后,路寒心敏使用冰镇术帮我止住了重新流出来的血,阮思云菲则在佐道里的备用工具箱中翻翻找找,最后还真给她找到了救急包,将我翻开的皮肉用针缝了起来。
这样一通忙活,大家都累了,反正也没有白天黑夜的观念,我们就都躺下睡了一觉。
炎星白天和黑夜的时间非常长,一个炎日夜就是二百四十多个小时。所有人类,都习惯使用太古历法中的天做为计时单位安排生活和休息。一天等于二十四小时,凡人通常都是每十六个小时生活工作后就睡眠八个小时。而我们这样的低级修士,一般是每十个小时生活工作后就修炼两个小时。勤奋些的,就是生活工作八个小时后接着修炼四个小时。只有在炎夜的时段里,才会适当地增加睡眠的时间。
睡着后,奇怪的梦就又继续起来,这次我没有梦到袁书高,也没有梦到所谓的灵宝洞天。只是一道白炽的光芒,在我的脑海中闪啊闪的,然后像下雨一样,不停地向着我的身体中落下亮眼的白色星光。
我无法形容这种瑰丽的景致,那点点星光,灿烂夺目,却又像甘露一样,滋养着我的身体、气道和法脉。
我是法系修士,从来没有感受过剑系修士斗气的气道冲击。可是这个梦,却实实在在的让我感觉到体内气道的存在。而且奇怪的是,仿佛我那半道法脉,也随着这点点星光,在散开在生长。
我是给“咙咙”的巨响声吵醒的。兵道蹋了,但是这会儿却又从前面传来巨大的响声。
三个女孩子也都惊醒过来,张尹丹华打开晶板,荧光照耀下,我们都露出探索的表情。
“咙咙”声越来越响,我们欢喜起来,这种声音,很像是地行龙在土地中开路的声音。
阮思云菲第一个站起来,推了推她旁边的路寒心敏喊着:“快起来,快起来,肯定是地行龙在开路。我就说,仙帝肯定会派出救援部队的。”
其实我们都已经高兴起来了,“哈哈”地笑着。如果猜测得没错,从声音来看,地行龙很快就可以挖到我们这里。
要知道,我们这里原来就有兵道,比全新开路,要容易很多。
所谓乐极生悲,“咙咙”声也确实越来越靠近我们,但是突然间我们却感受一股浓郁的寒意从心底涌起,不远的前方,有好些人类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传来。过了一会儿,我们听见“哄”的一声巨响,又安静了下来。
我们四个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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