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我庆幸的是,三个女孩子分散躺在靠边的地方,都没有给我后面掉下来的泥土掩埋,我依次爬过去摇了摇,没有得到回应,显然她们都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好在,都还活着。
无论如何,我都难以接受她们在我眼前死去。
我在地洞里面休息了一下,几次想要抠下晶板的晶石出来,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一块晶石,只能救其中一个人,另外两个人呢?生与死之间,要让我如何抉择?
体力恢复了一点之后,头脑似乎也清醒了,终于给我想到了办法。
喂血,对,就这样。
四个人中,唯有我还没有昏迷,如果我不能让她们醒来,那么她们接下来的命运可想而知。
让我有点自信的是,这两天两夜里我不停的挖掘,除了一开始吃了两块晶石之外,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但是我现在感觉的不是饿,只是因为不停的劳作,有点累而已。
我的手上,只剩下最后一块晶板了,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挖掘工具,不记得是云菲的、还是心敏的。那两把一直带着的镌刻刀,路途中丢失了一把,另一把这会儿在云菲的旁边,显然昏迷之前,是她在用。
晶板的口子太阔,我没有使用,走到云菲身边捡起镌刻刀,尖尖的刀锋还在,正适合小规模的放血。
云菲的脸向上仰着,嘴唇干裂,微微张开,已经到了最后的迷离状态。
我擦了擦镌刻刀,在左臂开了个刀口,让鲜血一滴滴的滴入她的口中。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吧,云菲居然张了张嘴,让我更方便喂她。
我干脆将伤口送到她的嘴里,在求生的意志下,她微弱的吸吮着,带给我点点的痛楚。但是我的内心,却是安静祥和的,只要她们活着,我就有活下去的勇气和斗志。
自从梦到那位至高修士之后,我的身体在不停的变化,像出血这样的小伤,只要一会儿就会自己停止。我怕伤口自动愈合,用右手不停的挤着它附近的肌肉,这样才可以保证血液能够不断流出来。
我的伤口并不大,再怎么说,我也不想因为要喂养她们,把自己的鲜血流干。不过在我的心中,始终有一份坚定,那就是,我绝不要、绝不能、也绝不会死在她们的后面。
我用同样的方式又去给丹丹和心敏喂血。不可能让她们吃饱,但是维系着生命,应该还是可以的。
果然她们的气色都明显好转许多,我安下了心,看了看伤口,已经自动愈合,不再流血了。
也许,我真的接受了至高修士的传承,也许,这是噬灵体特有的体质,因果之间,很难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算了吧,纠结于这些根本无用。
我关掉晶板,进入沉沉的睡眠。
气脉一如既往的在成长,在吞吃着我能感应到的一切元灵。白色光芒的闪烁,带给我温暖,也带给我一份静静的安宁。
醒来的时候,地洞中女孩子们的呼吸声都重了一点儿。我伸手摸去,晶板已经不在身旁。果然过了一会儿,菲儿将晶板打开了。她瘦得很厉害,脸变小了,眼睛就显得大大的,正在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我不想让她们知道喂血的事情,坐起来安排工作。也帮着将这个地洞向四周清理,以保证下面的缝隙不被掩埋。无奈空间就这么大了,泥土再怎么踏实,也还是要占用体积。忙碌了好一阵子,也只腾出了向上小洞下面的那一部分空间。好在我们现在置身在兵道塌掉的顶部,大石的缝隙中不时有灵气传来,暂时还不至于有窒息之危。
我估算了一下体积,如果我把上面地洞的土尽量向两旁踏实,那么掉下来的泥土并不会很多,足够我再向上挖上一两百米。
我和她们三个人说了下这个目标,正准备往上爬。云菲却突然叫住我,对我说道:“等一等,你爬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我隐隐感觉有点不安,她一定发现了什么,可是我又逃避不了,只好停了下来问她:“什么事,你说。”她见我没有过去,就转着身子向我爬了过来。丹丹和心敏应该是体力消耗得厉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在洞壁旁睁着眼睛奇怪地看着我俩。
我害怕给云菲发现喂血的秘密,连忙找着借口说:“你节省点体力,直接说事吧,不要过来了。”
云菲却没有理会我,一直爬到我身边,才一把抱住我的腰说:“你蹲下来。”整个地洞只有我这个位置可以站立,洞口只有二十多厘米,不够两个人站直,所以她才会要求我蹲着。
我没办法,倾低了身子,云菲拿着晶板在我的全身照来照去,终于给她发现了我手臂上的新伤口。
那一刹,我居然感觉她的目光非常凌厉,忍不住一阵心虚,果然她问起来:“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我打着哈哈回答:“没有啊,上面发现了一点草根,我给你们分了一点儿。”
她的声音却突然大了起来,有点激动的质问我:“你当我是傻瓜吗?你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是在上面不小心弄伤的。”我吱唔着说了个慌。
显然我并不是说慌的专家。云菲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在说慌。她更加激动起来,用力一把将我拉倒在地,双手突然卡上了我的脖子,在那里吼着:“你这个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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