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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意思?”怒声问。这个爬虫哪只眼睛看出他要和这个怀孕的家伙动手了?他乔振刚虽然混帐,可还没不知廉耻到欺负一个孕妇!
黑清正开了车门坐到车里,听到乔振刚的质问,回头看了他一眼。暗红色的已经在灯的映照下呈现出红宝石般瑰丽的色泽。
“你对这个龙族有很强烈的敌意。给我的感觉就是只要有机会,你一定会杀了他。”黑清用冷淡的声音说出让人毛骨悚然地话。他只是讲出他所知道的。
乔振刚针对这个龙族的杀气是那麽浓重,他企能觉察不到?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麽恩怨,也没兴趣知道。但他是‘龙族’而且身份不低,你斗不过他。”黑清就事论事,也是劝告,全然不顾乔振刚的脸色有多难看。
不过还有一点他没说明,现在乔振刚已经是他的人,如果他执意要找这个“龙族”的麻烦,他也不能坐视他吃亏而不管;说得明白一点就是“打狗也得看主人面”,而“护短”一向是蛇族的传统。黑清并不认为这个传统有什麽不妥,相反他绝对表示拥护。当然前提是,乔振刚得有足够的理由,并能说服他。不然,为了一个始人类和龙族结怨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特别是目前龙族还有利用的价值。
他要乔振刚的目的不是要给自己找麻烦,黑清心想。他不知道要是乔振刚晓得他有这种想法,一定二话不说就找这个龙族pk,只求早一秒从他身边逃开。
乔振刚忍住一拳砸上车门的冲动,难道要他承认认错了人不成?这在黑清听来无疑是辩解。不过,就算他不开口,黑清也会把他的沈默当默认。这个蛇族有极度自大,也极其敏锐的洞察力。
他说他对“那个人”起了杀心。乔振刚哑然失笑,。对一个只知道名字连面也没有见过的对象,他又怎麽会动杀机?乔振刚自认还没洒脱到这种地步。聪明的蛇族错了,这一次他并没看清全部。
那是比死还绝望的嫉妒!
☆、妖蛇(33)
妖蛇(33)
阿初……乔振刚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象征着永不可再得的美丽身影的名字,像在品尝一杯由蜜酿成的黄连汁。连心脏也要麻痹的涩苦填满了身的每一个角落。却像有瘾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直到无法负载还不肯放手。
水心初,乔振刚生命中唯一一段美丽恋情的对象,也是一段苦恋的受害者。
在七年漫长的监禁生涯中,对水心初的思念于乔振刚而言是唯一美好的事,就像黑暗中的阳光,支持着他渡过那段难熬的岁月,而不至于放弃。
但就在出狱之前,乔振刚意外的知,多年来感情不定,像穿花蝴蝶般游戏在不同床第间的水心初身边出现了一个人,特殊的人──南之朱红。
当年,乔振刚入狱,白云退出,蓬莱城街头少年群龙无首,分裂成大小不等几百个帮派,情形就像古时候的群雄割据。这混乱的局面直到四年前才被打破,蓬莱城被重新整合,并由三个奇迹上位的少年三分天下。他们就是东之苍昭、南之朱红、北之水心初;其中以苍昭行事最为老练、沈稳,水心初作风最狠辣,朱红待人处事最低调也最深沈。
乔振刚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朱红的出现不简单,他感到担心。这是从未有过的,以前不管水心初有多麽放纵,他都只是心痛,心痛着他自我摧残式的发泄,痛恨着造成他痛苦的自己;但是,朱红令他有种紧迫的危机感,好像水心初会被他夺走。
而很不幸,他的预感一向是准确或说灵验的。不久之后,水心初果然放弃了乐此不疲地情爱游戏,收敛起放荡的羽翼,停息在那人胸膛。其中的原因令乔振刚心若刀绞。“朱红”这个名字也成了扎在他心尖上的那根刺。
引擎的轰鸣将乔振刚从江南三月小雨般纷乱的思绪中唤回,发觉黑清正打算调转车头从来路返回。
“不必掉头,往前也可以走。”乔振刚强撑起精神,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沮丧,说道。这里的路四通八达,换个方向一样走,只是路途长短的问题。
“过不去,前面在修路。”黑清像早料到他会这样说,手头动作不停,边答边打方向盘,很稳当的完成了掉头的工作。
“你怎麽知道?”乔振刚口气颇为不耐,回忆让他心情不好。
“没看那个‘龙族’脚上都是泥沙吗?他就是从那边来的。”黑清道,他一向观察仔细。
这是个很简单的推理,况且,离“饱食居”两千米开外,路中间横着的那个“车辆禁行”的牌子上写的很清楚,就是凭始人类的视力看不到罢了。
乔振刚不说话,脸色有点发白,受冷风一吹,他的胃又开始抽疯了。刚才吃下去的馄饨汤在脆弱的胃囊里翻江蹈海作海啸状,如果他不闭嘴搞不好就要“磅礴而出”了。
车子缓缓起动,把挂着两盏红灯笼的“饱食居”慢慢抛在后头。乔振刚靠在坐椅里,凝重的目光落在反光镜上。熟悉的街景在镜中快速的后退,就像一去不复返的“曾经”,想回头去寻,却只见黑暗一片;而不懂珍惜的人,没有资格去埋怨。
“你说他是从西面来的?”乔振刚若有所思,声音干涩。
“谁?龙族吗?”黑清皱眉。他好像把不该透露的信息泄给了乔振刚。如果他由此找到那个龙族保证又是麻烦事一桩。
“乔振刚,缠着他对你没好处!”黑清的声音很冷,有警告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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