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登上楼梯。
阿宝“噔噔噔”追了上去:“姐姐,那你把我当小狗吧!”
玉芝不由笑了起来:“你是弟弟,不是小狗!”
洗漱罢玉芝回到房里。
王氏正坐在床边做针线,见玉芝进来,微微一笑:“玉芝,你的被窝已经热了,快睡吧!”
玉芝走过去摸了摸,发现被窝里有汤婆子,不由笑了:“今晚暖和和睡一觉!”
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王氏的被窝,发现里面没汤婆子,忙把自己被窝里的汤婆子塞了进去。
王氏见了,放下针线道:“现在才九月,还不冷呢!”
玉芝匆匆钻进了被窝,被窝里很暖和,她舒服得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王氏也拾掇了一下熄了灯睡下了。
玉芝闭着眼睛躺在被窝里。
夜渐渐深了,外面起了风,风刮在糊着窗纸的窗子上“啪啪”作响,令人感到阵阵寒意。
屋子里温暖如春,气息芬芳。
玉芝一想到如今和阿沁呆在同一个城中,彼此距离很近,心里就欢喜得很,打算着先安顿下来,把生意做起来,然后再通过许灵接近阿沁……
她盘算着盘算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接下来这十几日,玉芝留下陈耀祖和王氏在客栈里坐镇,她带着阿宝跟着寒星东跑西看,终于在距离大帅府更近的演武场巷子看中了一个宅子。
她看了后,很是满意,便带着陈耀祖和王氏去看。
陈耀祖和王氏是做惯了活的人,歇了这十几日,舒服倒是舒服,只是心里总在担心坐吃山空,盼着早些赁下房子,把生意做起来。
玉芝看中的这个宅子就在演武场巷子的巷口,斜对面就是甘州节度使府,也就是甘州人俗称的大帅府。
这个宅子是一进的院子,前面是二层的门面,一楼可以做生意,二楼可以住人,由传堂一进去,就是一个白照壁,绕过照壁进去,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后则是一个小小的菜园子。
陈耀祖和王氏也都看上了,悄悄问玉芝一年要赁多少银子。
玉芝笑嘻嘻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二十四两!”
一个月二两银子,一年总共二十四两银子。
王氏:“这么贵啊!”
陈耀祖也觉得太贵了:“在尉氏县时咱们赁的宅子可比这大多了,才花多少两银子啊!”
玉芝笑眯眯:“爹,娘,这可是甘州城,咱们就赁这个宅子吧!”
又道:“东隔壁宅子许大人已经让寒星赁下了,他们收拾收拾就会搬进去住!”
陈耀祖和王氏一听善良热心的许大人就住隔壁,不由安全感爆棚,当即道:“那就赁下来吧!”
玉芝答应了一声,请了寒星当中人,很快就把这个宅子赁了下来。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玉芝一家四口开始忙碌着拾掇房子。
粉刷房子,吊顶、铺地、糊窗纸,砌火炕、垒灶台、种菜……忙忙碌碌了一个多月,这才算停当下来。
陈家又把房子晾了半个月,这才看了个黄道吉日搬进去住。
这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了。
十一月十六这日,陈家的卤肉生意做了起来。
第一天生意不好不坏,还算不错;第二天生意就好了些,顾客也多了;第三天生意就更好了。
玉芝从来不担心生意不好,老神在在做自己的买卖。
待买卖稳定下来,她便让阿宝去找寒星说了,她预备做一桌酒菜给许灵送去道谢,问问许灵何时有空。
阿宝很快就回来了。
他一进卤肉店,就道:“冻死我了,姐姐,外面怕是要下雪了!”
玉芝从卖卤肉的窗口探出头去看,发现朔风已起,天色晦暗,街上行人很少,即使有,也都穿得厚厚的缩着头快步跑去,便道:“阿宝,你回屋把娘给你做的新棉袄穿上吧,要变天了!”
这些时间王氏忙忙碌碌,给家里人每个人都做了一套崭新的毛青布棉衣棉裤,又都做了厚厚的棉靴子。
阿宝确实也觉得冷,见玉芝已经穿上了王氏新做的毛青布厚袄,便也跑进去穿新袄去了。
玉芝正给客人切卤肉,阿宝穿着跟玉芝一样毛青布厚袄走了过来:“姐姐,寒星说了,许大人前段时间随着大帅视察边境去了,明日回来,咱们明天晚上把酒菜送过去就行!”
在玉芝心里,她已经认定了林大帅林玉润就是她的阿沁,因此听了阿宝的话,玉芝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羡慕——原来许灵跟着阿沁去边境视察了,怪不得这些日子不见影子!
许灵要回来了,阿沁应该也回来了吧?怎么才能远远看阿沁一眼呢?
看来还是得好好巴结许灵啊!
因为心中高兴,玉芝多送了顾客两根卤排骨。
顾客高高兴兴离开了。
朔风整整刮了一日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这才纷纷扬扬飘起大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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