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笔墨纸砚,都是上等的贡品。
玉芝拿起纸看了看,发现是上好的澄心堂纸;她又拿出一个盛墨的匣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条条香墨。
把这个檀木箱子里的笔墨纸砚翻了一遍后,玉芝心情复杂,叹了口气,又去看另一个檀木箱子。
这个檀木箱子里全是女子喜欢的东西,上好的胭脂、水粉、香膏、香油、螺子黛和香脂,以及各种帕子汗巾子,单是香油就有整整一锦匣,皆用白玉瓶盛着。
玉芝拿起一个白玉瓶,刚拔塞子,一股玫瑰的芬芳就逸了出来,好闻极了。
玉芝一下子怔住了,蹲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
空荡荡的屋子里氤氲着玫瑰的芬芳,油灯的灯焰摇曳着,“啪”地一声响,是灯花燃爆……
玉芝在箱子角落里找到了一本叫《雪夜寒窗录》的书。
她觉得重量似乎有些不对,翻了几页后发现里面夹着不少薄薄的金叶子……
玉芝双手捂住脸,眼泪涌了出来。
这时候外面传来陈耀祖的声音:“玉芝,起来吃晚饭了!你娘做了爆炒鸡和你喜欢吃的红薯玉米粥!”
玉芝忙答应了一声,用手抹去眼泪,从檀木箱子里拿出了些物件,然后寻了两把锁,把两个檀木箱子都锁上了。
晚饭全是玉芝爱吃的,一大盆青椒爆炒辣子鸡,一盘回锅肉,一条红烧鱼,一盘蒜蓉菠菜,还有一簸箩王氏蒸的白面馒头,一锅熬的金黄的红薯玉米粥。
玉芝好久没吃这种家常风味了,便敞开吃了一顿,最后都有点太饱了。
用罢晚饭,阿宝提了一篮子蜜橘进来,一家人坐在堂屋里,一边说话,一边剥蜜橘吃。
玉芝懒得剥,正懒洋洋歪在椅子上,冷不防阿宝往她嘴里塞了好几瓣蜜橘,甜丝丝的,特别好吃。
玉芝忙道:“阿宝,继续继续!”
阿宝笑了起来,果真又剥了几个蜜橘,挨着玉芝坐着,一瓣一瓣地喂她。
吃够了蜜橘,玉芝这才起身,把给爹娘和阿宝的礼物拿了出来:“分礼物喽!”
给陈耀祖的礼物是一套藏青色绸缎春袍,给王氏的是一套胭脂水粉香油香膏,给阿宝的是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
一家人得了礼物,都很欢喜,就连一向内敛的陈耀祖,也拿了袍子去里屋试去了。
王氏嘴里说着“你娘老了,破费钱买这个做什么”,却拿了靶镜出来,先蘸了些玫瑰香膏抹上了,还美滋滋让玉芝看:“玉芝,嘴唇会不会太红了?”
玉芝搂着王氏笑盈盈道:“娘,红是红了点,可是特别显年轻!”
王氏开心地笑了。
阿宝摩挲着这套笔墨纸砚,低着头半日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哑声道:“姐姐,谢谢你……”
谢谢你收容我,接受我,照顾我,疼爱我……
玉芝原本的愁绪如今全都一扫而空,她笑嘻嘻道:“送礼物给自己的家人,真的好开心啊!”
她是应该开心啊,虽然她要和阿沁暂时分开,可是她的阿沁高大俊秀,身体康健,而且成了皇位继承人,这难道不值得高兴么?
只要她一直努力,早晚会带着家人去京城做生意,到了那时候,再想见到阿沁可就容易多了!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和家人一起努力,让日子越过越好,越过越红火!
想到这里,玉芝心里那点遗憾失落彻底消失了,她含笑看向阿宝:“寒星现在在隔壁宅子么?我也给他带了礼物!”
阿宝正在看他的礼物,闻忙道:“寒星哥哥不在宅子里,他去凉州打仗去了!”
玉芝听了,不由有些担心,却也没说什么。
晚上阿宝烧了水,王氏伺候着玉芝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又陪着玉芝说了会儿话,把这两个月赚下的银子交给了玉芝:“玉芝,你既然回来了,咱家的帐还是你来管吧!”
她不识字,管账太费心了!
玉芝收下钱匣子,用戥子称了一下,发现足有四十两银子。
王氏笑眯眯道:“反正咱们一边赚一边花,我手里就拿着这些,你爹赚的他自己拿着,也没给我!”
玉芝亲亲热热让王氏给她梳头,口里道:“我爹赚的就让他拿着吧,不然他没安全感!”
得想个办法把爹爹手里的银子挤出来一些交给娘,不然爹爹又要被人撺掇着买妾生儿子了。
王氏知道女儿这是宽慰自己,便笑着道:“你爹就是这样的人,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搭伙过日子罢了!”
她顿了顿,又道:“你爹过年时候喝醉了酒,嚷嚷着没儿子,是绝户头,要买妾生儿子呢!”
玉芝闻言,伸手握住了王氏的手,:“娘,有我呢,这件事交给我,您不用担心。”
王氏知道女儿懂事能干有主意,玉芝一回来,她就有了主心骨,又聊了一会儿,见玉芝头发晾干了,就回去睡下了。
玉芝下午睡了半日,这会儿倒是没了睡意,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账目,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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