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曲词晚同样拿着账册,目光看着言溪宁,眉梢微扬:“你也要去顾宅陪她们?”
言溪宁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这个问题,她刚刚好像忽略了。
若不去顾宅,她的两个女儿就在那里,她们的生日她如何都不会缺席。
可若去了,她见着顾西辞总有些别扭,一想起那日的失控,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这样跟他……翻云覆雨了?
不过才两年没经男女之事,她就饥渴成那般了?
果然,冲动是魔鬼,**更是!
曲词晚古怪的看着她,与清浅相视一眼,似在说“她又发什么呆了”。
清浅亦是一脸无奈,最近言溪宁老是会红着脸出神,她都习惯了。
那夜的事被言溪宁瞒得死死的,整个碧园便只有芳华知道。
犹记得芳华帮她放洗澡水时,见着她那一身吻痕时震惊的模样。
她愣愣的说:“夫人,您……是不是被占便宜了?”
言溪宁靠着洗澡的盆壁,闭着眼,笑道:“嗯,你是不是打算帮我讨个公道回来?”
芳华莞尔一笑,能占了言溪宁的便宜还不被她记恨的,世上恐怕只有一个顾西辞了。
虽然,她对顾西辞此人并不了解,不过,经过这段时日看来,他在言溪宁的心里是特别的。
他们在一起时,周围会不自觉的环绕着温馨的气氛。
那种气氛,不是朋友的和谐,不是亲人的亲近,而是……
我在你眼里,你在我心里。
也许在外人看来,言溪宁跟顾西辞虽曾是夫妻,可如今已是单身男女了,他们如此睡到了一起,说好听些叫情不自禁旧情难忘,说难听些便是无媒苟合不知廉耻。
不过那又怎样呢?
言溪宁从来就是随心所欲的人。
别人的看法怎能左右得了她?
不过,若是被曲词晚知道她被顾西辞吃干抹净了,肯定免不了一番嘲笑,于是,言溪宁还是选择瞒了下来。
毕竟,某女子被强了后不但不反抗,还挺配合。
嗯,配合就算了,顾西辞那厮的功夫确实不错。
配合之下,某女子竟然还挺享受……唉,这些也就罢了,没想到,最后,这女子还反客为主……
这……实在太丢人。
不过丢人归丢人,言溪宁在腊月初八这天还是来了顾宅。
这天,是两个女儿的生辰。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缺席。
见着顾西辞又怎样?他还能吃掉她不成……
好像是能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言溪宁才进了顾宅,便有些心虚。
顾西辞一袭白衣,身披一件墨色的斗篷,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步履从容的自一处偏房出来。
言溪宁心里原本有些发虚,却在见着他的那瞬间忽然便凝住了目光。
心跳,竟莫名的有些快了。
公子如玉,步履从容。
微勾的唇角弧度扬得刚刚好,深邃的眼远远的望着她,那眼仿佛是深渊,差点要便把她沦陷。
言溪宁回神,顾西辞已行至她的身前,目光温和。
见她看着他不语,顾西辞挑眉:“可看够了?”
可看够了。
这话,有些久违。
曾经,在慈云庵,她与他初遇,她差点摔跤,是他拦腰接住了他。
他的容貌出色,气质看似温润,却又有着一丝逼人的凌厉,她因此便多看了两眼,却听他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他说:“可看够了?”
那日也如今日一般,下着漫天的大雪。
好似,一切就在昨夕。
可,命运的轨迹已然远离了当初。
她不再为朱佑樘所苦,他……
言溪宁心里却不是万分的肯定,他对张锦络是否还有余情。
“怎么了?”
顾西辞见她的脸色不太好,收了之前的戏谑,伸手便要握住她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言溪宁后悔了两步。
顾西辞的手一空,看着她,“溪宁,怎么了?”
言溪宁摇摇头,终是勾起了唇角,对于顾西辞,她何必介意呢?
反正,她从未想过再嫁他。
如今的关系,前夫也好,床伴也罢,她乐意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不过,再进一步是不可能的了。
比如,再嫁。
她宁愿这般,好时可以滚床单,不好时大家便好聚好散。
用那张婚书做什么?
若哪天,她与他之间出现裂痕到不可修复时,她哪里再有一纸圣旨来休夫?
所以,如此便好。
她忽然豁达了许多,对着顾西辞笑了,“顾西辞,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对于言溪宁的阴晴不定,顾西辞以前便已习惯,如今听她问话,便有些无奈却又温柔的道:“什么话?”
“你说,与其找小倌解决我的需求,不如选择你。”
顾西辞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想我了?”
言溪宁竟然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顾西辞见状,罕见的呆了。
他的耳朵,不,他的眼睛没看错吧。
她点头了,她说想他了。
这有点不对劲!
顾西辞眯起眼,“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言溪宁一笑,那笑容充满了戏谑:“我以后的生理需求就找你了,你说得对,我们的身体比较契合,而且,我挺享受你床上的功夫。”
“啪嗒”
是茶壶落地的声音。
言溪宁嘴角的笑一僵,“谁在偷听?”
顾西辞用拳头抵住唇角,咳嗽了两声,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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