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星期五,林喆上完一周的最后一节课闲着没事,但是他今天出奇地兴奋,却又不想学习,时间还早,四点都不到,于是他想着出去玩耍一番。但他知道这会文斓还有别的事,又想给徐枫和潇悦留些属于他们的时间,就一个人出去了。也许是走得匆忙,电话落宿舍了,等他上了地铁才发现,他知道今天肯定会出事,但想了想也没什么,毕竟每个人都要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他今天就到老京城的各个小胡同巷子里转,走了几处,发现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藏匿着的古典气息。有一家四合院里的老爷爷老奶奶坐在石桌旁摇着扇子聊天,还不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再想想学校里、大街上的市民各个行色匆匆,眉头凝重,发差这么大。又往前走了走,他竟然来到了琉璃厂——帝都知名的胡同之一。
来薰阁里的游客依旧不少,不过大都是进来观赏一番,随手翻阅一下,林喆想起来帝都大学图书馆里的迄今最早的刻本《西厢记》便是来源于此,不禁有些感叹,他进去看了看书,有不少古文书籍,但大都是自己看过的,即便有些自己没看完,也在之前的阅读中了解到文章的大致内容。
有一些老学者模样的人也在店铺中闲逛,他们大都戴着眼镜,手持念珠,或者是拿着文玩核桃,看似悠闲,却能犀利地找出自己想要看的书目。
再往前走,他来到了制笔名家“戴月轩”,所谓的“提而不散,铺下不软,笔锋尖锐,刚柔兼备”正是本店的口碑。
店铺门口一位店员正在为前来的顾客讲解戴月轩的毛笔,他说:“戴月轩毛笔可分三类。一类为羊毫:毛纯颖长,如执润玉。作画则云烟骤起,作书则淳厚秀丽。一笔在握,欣然由之,心旌灵感,佳境必出。一类为狼毫:毛颖如锥,锋毫如月。抖擞则风云变幻,狂草则惊奇鬼神。执笔在手,神采飞扬,撼山动地,腕下风生。一类兼毫:各有特色,鸡毫兔毫,更较功力。泼墨入神,渲染沧桑,高峨吟咏。执之挥之,有如醉写,醉不在酒而在于意,有如狂歌,狂不在音而在于韵。达到忘笔忘墨,无形无我的境界。”随后便和老者一同欢笑,递给老者各类笔,然后照顾其他顾客去了。老者停下笑容,又像是在会想什么,但很快便招呼店员将三只笔一并买了去,此时林喆看到有好几人竟直接与老者拉话,三两言后直接当场买笔纸墨汁向老者讨字。走近一看,笔力苍劲有力,林喆看出来这与他爷爷功力一般,便知此人非同一般。有更多人一看老者的功力着实吃惊不少,但老者应得3人的请求后就微笑着收笔了,再有求字者不再应之,最后走出人群离去了。林喆有些好奇,便去询问那店家,这才得知此为帝都知名的书画家。年轻时师从多为名家习得各家所长,只是他一直在帝都高校中任教,曾因为其学生骗取其课堂手稿变卖,一怒之下拂袖离职,从此也不再绘画写字,走向一条研究的道路。直到如今年事渐高退休在家,只为聊得来的人赠送墨宝,每天登门者很多,却总会有人进去不到一两分钟就被“请”出来了。又因为之前店铺的老板与之交情甚好,应前老板的请求在其来买文房之物时答应其三位顾客的要求,但是写什么由他自己来定。于是每天都有人来此等待老者赐宝,但老者来踪不定,有些人等一个月都等不到。而且即便是等到了也不一定会得到老者的认可。而有些人可能第一次来就能获得,一切看机缘巧合。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林喆依旧精神十足,其他三人一看他那样高兴就问他遇到什么好事。他也是说没什么,只是兴致突来就出去转了转。最后郑晓龙一脸紧张地看着他说:“哎,大帅哥,你去看看你的手机,今天估计电都没了。”
林喆心里一闪,“哎呀,果然不出我所料。”
打看电话,竟然有15个未接来电,除了徐枫的一个以外其余的全是文斓的电话。
他赶紧打电话回去,正准备解释就听见对面直接挂了,再打就是不接电话。林喆知道肯定有事了,就又直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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