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棋低头偷笑:“娘娘说的是。”
……
刚走出帐篷不久,纪宜年回头就看到了红着脸的余甘,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脸,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温度:“完了,我不该叫你出来的。你瞧,脸热成这样,定是热症还未好……翠心,快去宣医官来给看看,我送余甘回帐篷。”
“是。”翠心也担心余甘,所以纪宜年一吩咐就往医官的帐篷那边跑去。
“不……”余甘还没拒绝,就被纪宜年强行拉着往回走,翠心也跑得没影了。于是她只能放弃挣扎,乖乖地跟着纪宜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实际上她的热症虽然是没好全,浑身有些使不上力,但是发热的症状早就褪了好些。她的身体一向不弱,得了病基本上只要有好转的迹象就不会再次复发,同样的,现在双颊发热也并不是热症所致。别人是看不出来,但余甘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从看到耿白安的肩膀开始,余甘整个人就不好了。
自从与连采素在一起之后,余甘才知道原来女人与女人也是能够相爱、能够在一起的,所以就算是洗澡更衣的时候,除了那时在家里从小跟自己到大的侍婢,就没有再让其他人近过身。当然,那时候的她身边也只有四个侍婢,不像后母和后母的孩子那样,身边无时无刻总是围着一群人。最可恶的是,花的还是她母亲当年带过来的嫁妆,只是那时候余甘丝毫不知。
当然这些在这个时候都已经不重要,耿白安洁白的双肩刺激着她的双眼,就算其他什么都没看到,都令人羞得慌。余甘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经历,性子又要比纪宜年细腻很多,根本没法做到像纪宜年那样无动于衷,甚至还能逗耿白安两把。
若不是纪宜年也在,并且转移了耿白安的注意力,余甘肯定在第一时间夺门而出。
出来之后吹了吹风已经褪下去一些,没想到竟然被纪宜年轻易看出来——这是得红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耿白安看没看出来。耿白安是知道自己与连采素从前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喜欢女人,若是知道自己看到她那样脸红了,也不知道会如何想自己。
想到这里,余甘只觉脑袋里的东西全成了糊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越想越觉得难受,仿佛刚才耿白安那句“流氓”是在说自己一样。
这样想着,余甘的脸便更红了,把纪宜年都吓坏了。进了帐篷之后,纪宜年直接把余甘的外衣扒了,在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将她往塌上一丢,用棉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又将足部以下多出来的部分往余甘的脚下一折,用脚压住,弄得余甘整个人活像个春卷。
随着翠心赶来的李医官进门之后直接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没弄明白这到底在干什么。还是翠心提醒他赶快给余甘看看之后,李医官才反应过来:“赶快把余甘夫人解开,包得这样严实,对热症和风寒是没有好处的!”
闻言,纪宜年立刻手忙脚乱地把余甘解开,重新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李医官全程背对着余甘,直到纪宜年告知他好了,这才转过身来上前给余甘把脉。
而余甘一直完全不在状态,整个脑子里想的都是——耿白安会不会误会我了?
……
“你说什么?”唐笑寒挑了挑眉,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于是跪在她身前的宫人又重复了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唐笑寒听完双眼发亮,冷笑一声:“余甘不是一向对皇后不假辞色么?没想到不过掉了次崖就如此亲近。”
宫人闻言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什么叫“掉了次崖”?笑寒夫人您倒是掉一次试试啊!
当然这样的话她是不敢说出口的。
“还有那个纪宜年与余甘……”唐笑寒的脸色微变,饶有兴致的样子。挥了挥手让宫人出去了,捏起了案台上的糕点,似是在观察糕点,实际上脑子快速运转着。原以为纪宜年跟王乐水之间有什么猫腻,结果却在几天之内就跟余甘搭上了,若是真的……
那到时候还真是有好戏看了。
唐笑寒眼中闪着自以为智慧的光芒,却不知脑袋上方挂了明晃晃的“愚蠢”二字。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想用她那个猪脑袋搞什么事情出来。
……
结果余甘吃了药之后迷迷糊糊地睡下了,直到晚上才悠悠转醒,对着等在一旁昏昏欲睡的翠心唤了一声。
翠心惊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摸了摸余甘的额头,发现热度已经褪下去不少,很是松了一口气。给余甘倒了一杯水,才跟她报告:“方才晚膳前皇后娘娘来了一次……”
“她说什么了?”余甘还未等翠心说完就抢了话,随后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太对劲,又接着道:“话说回来这次的意外还有生病,都是我的责任,若是皇后娘娘因此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我的罪过就很大了。况且从前我们都误会了她,现在多关心关心她也算是尽所能补偿一些。”
“哦……”翠心眨眨眼,不太明白自家夫人为何对皇后娘娘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但之前也听她说了,皇后娘娘是好人,所以内心对她再也没有芥蒂。她扶着余甘坐了起来,又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在了肩上:“皇后娘娘没说什么,只是过来看看夫人,问了问夫人的病情就走了。”
“那她……见了我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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