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火气更甚,忍不住骂道:“你背叛了襄平公主,现在还找到大皇子做靠山,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容思勰暗赞一声,心道可算说道重点了。她悄悄扯了下阮歆的袖子,阮歆也心理神会地回握。准备好后,容思勰装作不解地皱眉道:“你可别瞎说,大皇子好端端的,指示成安侯夫人下毒做什么?”
皇后本来就阴沉的心重重一跳,什么,大皇子指示容思双下毒?对六皇子?
皇后不自觉直起身来,如果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大皇子,那这件事情可大了。
而这时候,大皇子妃和薛贵妃也赶过来了。一看来人,赵皇后的脸色更黑。
她的宫里到底有多少家的眼线?不过在偏殿审讯一个侍女,结果刚刚扯到大皇子,这些人就赶过来了。这就是她们和赵家联盟的态度?
大皇子妃和薛贵妃一来,形式瞬间变得艰难。
皇后会被容思勰带节奏,薛贵妃可不会。早在容思双被指给六皇子下毒的时候,薛贵妃就知道要糟,这才急急忙忙跟着报信侍女往偏殿赶,她走的时候,顺道把还听命妇们奉承的大皇妃带上。薛贵妃对自己这个儿媳无奈极了,都什么时候了,后头有人挑拨大皇子和赵家的关系,而大皇妃什么都没察觉就算了,还笑呵呵地接受别人的吹捧。薛贵妃心道这后宫还是得靠她,只能怒其不争地带着大皇妃前来救场。
薛贵妃一进门,直接将火力对准容思勰和阮歆:“我就说四皇妃和承羲侯夫人怎么跑到偏殿来了,敢情是为了离间我们和皇后的关系。这个侍女口口声声替和光郡主说话,她该不会是被郡主和四皇妃收买了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薛贵妃一来,立刻将置身事外的容思勰和阮歆拖下水。容思勰的目的被拆穿,本人却一点都不急,反而无所谓地冷哼一声,道:“快得了,我就是因为自个有了身子,看不惯别人对孩子下手,这才多管闲事,现在反倒被倒打一耙。皇后殿下不如去这个侍女的屋子里搜搜,看看这是不是我的人。说起来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居然被推到我头上来了。”
皇后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有些晕,但是有一点她分得清楚,这两方人无论目的是什么,但都想对她的儿子下手。皇后没有说话,挥手示意心腹侍女去秋雁的屋子里搜,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搞鬼。
侍女退下后,这几位在后宫分量一个比一个大的主子无言对坐,谁都没有多说。没一会,侍女回来了,道:“禀皇后、皇妃,侍女秋雁屋里有许多大皇女殿下的物件。”
皇后对这个发展始料不及,就连薛贵妃都颇感意外:“不可能,她居然是大皇女的人?”
在薛贵妃的预料里,这个秋雁显然是被容思勰和阮歆收买了,仔细搜搜,总能搜到些财物。可是没想到,这居然是襄平公主的残余势力?那她为什么要帮着容思勰说话?
皇后也想不通,以襄平和容思勰的关系,襄平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替容思勰卖命,既然如此,恐怕真如容思勰所言,她今日就是顺手多管闲事。皇后也跟着串通了秋雁的动机,恐怕今日,秋雁行刺是为了给襄平报仇,至于秋雁口中的下毒一事,尚且存疑。
容思双察觉到翻身的时机,连忙道:“我没做过的事情,还能被人空口白牙的诬陷不成?殿下不妨派两路人,一路好生去搜这个侍女的屋子,另一路仔细拷问侍女,我就不信,某些人还真能无中生有,硬生生给旁人构陷罪名。”
“那就去拷问,反正此事与我和阮表姐无甚关系。”容思勰还是毫不在意地说道,然而内心里,她却轻轻笑了,第二步已经达成,接下来,就是致命一击了。
容思勰这样的态度,反倒让薛贵妃摸不着头脑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容思勰买通了下人,为何对审讯一事丝毫不放在心上?莫非此事真的是巧合?
这件事情涉及到皇后唯一的儿子,由不得皇后不慎重。皇后派人将秋雁押下,然后唤自己的心腹前去审问。
“等等”,容思勰又说话了,“皇后殿下,我无意冒犯,可是你的侍女,懂得该怎样提审吗?审问犯人,可有不少名道。”
皇后为难地皱起眉:“审问下人,不就是照着问吗?”不回答就往死里打,这就是皇后对提审的全部了解。
容思勰摇摇头,道:“不瞒众位说,我父亲和兄长都在启吾卫,我的夫君也在大理寺供职,所以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冤案错案。这样吧,我身边这个侍女是从启吾卫退下来的,对询问人有一手,要不我将她借给殿下?”
“不行”,薛贵妃矢口否决,“派你的人去审讯,若是被你屈打成招怎么办?”
“这件事的决定权自然在皇后殿下手上。”容思勰看向皇后,很贴心地给皇后戴了个高帽,“皇后您是一宫之主,提审下人自然少不了您的人。不如我将夏波借给你,你也派一个心腹进去,夏波就是帮您问问话罢了。”
阮歆在旁边笑道:“我都不知,你竟然懂得这么多,果然术业有专攻。”
皇后本来犹豫不决,薛贵妃又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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