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连老王妃的亲孙女六娘都不及四娘的风光。曾经的清辉园人人避之不及,可仅仅一个月过去,清辉园便成了丫鬟眼里的香饽饽,人人都想调到四娘跟前伺候。
冬枝看着院里人来人往的盛况,越发觉得自己在做梦。几日前四娘从荣安堂回来,冬枝还没来得及打听发生了什么,荣安堂就拨来好些个丫鬟下人,说是奉老王妃之命,前来伺候四娘。紧接着,周嬷嬷领着一队下人,捧着妆匣宝瓶、香炉屏扇等亲临清辉园,口中不住说着好听话。冬枝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面,当时便懵了。直到周嬷嬷离开,她都没反应过来。
连着过了几天,冬枝才确定了这件事情,她们家四娘,已经成为老王妃跟前最得宠的红人了。连带着冬枝,也成为众多小丫鬟奉承的对象。
这些天冬枝走路都在飘,但是心里却不踏实,总觉得四娘的得势来得太过容易,反而让人疑虑。不同于荣安堂的大张旗鼓,王妃至今什么动静都没有,这让冬枝愈发忐忑,冬枝小心翼翼地探过四娘的口风,四娘什么都没说,只说让她做好本分,冬枝也歇了打探的念头,更加小心地伺候四娘。
不知为何,面对四娘时,冬枝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感,不光是她,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这一个月来,四娘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非但在府学一鸣惊人,各位夫子众kǒu_jiāo赞,而且还展露出高超的调香能耐,现在还得了老王妃的宠,府中人都说,内宅的天,要变了。
而这些变化,都从四娘落水后开始。冬枝压下心中令人心惊的念头,暗暗告诫自己,四娘是她的主子,四娘变得强势对她只有好处,府中那些怪力乱神的流言,只是嫉妒四娘得势罢了。
冬枝在心中默念了两遍,等自己都相信了这个说法后,才掀帘进入内屋。
容思青坐在中间,身周围着五六个丫鬟,小心地替她摆弄发饰、整理妆容。容思青眼角瞥到冬枝进屋,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她如愿以偿地得到老王妃的看重,前些日子在商行买下的香料涨势大好,容思青心里愈发得意,感觉诸事顺遂。她看着周围对自己规规矩矩的丫鬟,心中暗道,这才是她该有的生活。
容思青心中琢磨着下一步计划,她现在手上已有闲钱,可以着手收买王府的下人了,清辉园的下人便是她的第一把火。老王妃送来的下人中必然有眼线,但是那又如何,财帛动人心,只要她展示出自己的财力和实力,不怕老王妃的眼线不倒戈,说不定还能成为她的暗桩。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现在最要紧的,是借着老王妃的手,把黎阳埋在清辉园的钉子拔了。
想到此处,容思青皱了皱眉,清辉园地方太小,而且里嘉乐园太近,到底不是长居之地,若是自己另开一处院子,那便可以放手筹谋了。想到黎阳几天前给自己许下的承诺,容思青不屑地笑了,她那嫡母心思恶毒、度量又小,怎么舍得给自己另外拨一处院落,恐怕此事还的靠自己谋划。
容思青正思忖着如何筹谋一个独立的院子,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容思青的脸马上就沉了下去:“是谁在外面?我不是说了,走路做事都不许发出声音来吗?难道你们那我的话当耳旁风?”
门口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回道:“回主子,不是奴婢弄出了声音,是……”
“是我。”一个文弱秀美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四娘,不是丫鬟的错,你不要怪她。”
容思青看到来人,也沉默了下来。
“阿娘,你怎么来了?”
“奴来看看你,没想到在屋外被拦住了。”
容思青皱起了眉,狠狠瞪了那个不长眼的丫鬟一眼,打算待会再收拾她。如莺见容思青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四娘,你不要怪罪方才那个丫鬟。奴见过有规矩的人家,都是通传后才许进屋的,那个丫头也是为了你好。”
如莺的眼中浮起泪光,“四娘长大了,屋里也立起规矩来了,这样很好。”
她的女儿以后会是尊贵的王府娘子,像她曾在门后偷偷窥到的那些官宦贵女一般,风风光光嫁入高门做正妻,过上与她截然不同的人生。只要宸王府不倒,只要王爷还在,就没人敢欺负她的女儿。
这样真好。
虽然这一生,她都无法光明正大地喊女儿的名字。
如莺低头拭去眼角的泪,“奴让娘子见笑了。”
容思青心中酸涩,抬起手指着坐塌,“阿娘,先坐下再说罢。”
如莺心中欣喜女儿和她的亲近,却只能苦涩地笑着摇摇头,“奴身份卑贱,不敢逾矩。”
容思青听到“卑贱”这个字眼很不舒服,她声音不觉带这些冷意,“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拘着。”
如莺知道女儿已经不高兴了,只好另找一个蒲垫,跪坐在容思青对面。
容思青心中长长叹气,只能由着如莺。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许久,如莺问道:“娘子,最近……可好?”
容思青眼睛眯了眯,阿娘这是听到了什么?
容思青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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