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殊玄过来拉下兮柔的手,“被湖水呛傻啦?手伸着做什么?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你怎么在这儿?秋儿呢?她没什么事吧?”落水后好象听到秋儿也被她们推下了水。
兮柔作势要下床,抽出了自己的手,今夜的凌殊玄让她觉得哪儿不太一样,他刚刚的碰触令她心头如小鹿乱撞。
“哎,你别下来,你那丫头没事,跟你一样喝了几口西湖水,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凌殊玄忙阻止道。
“啊,谁换了我的衣服?!”一掀开被子,兮柔就发现自己只穿了层薄薄的单衣,吓的连忙又躲进了被窝里。
凌殊玄鼻子,忍笑道:“所以我叫你不要下来嘛,三弟把你们从西湖里捞起来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回来当然得换掉啊。”看她瞪着自己,又赶忙补充:“是丫鬟们替你换的,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我保证。”
兮柔窘的脸通红,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了脑袋。
“你说是谁救的我们?”好象听到他说三弟,可他不是不在府中么?
“哦,三弟,就是我的胞弟凌殊月,他学艺回来了。”见过兮柔冷淡和生气的样子,现在这副羞红了脸的模样,煞是可爱呢。
“他怎么会出现在西湖?”
“他回来听管家说我们游西湖去了便来找我们,说起来真得庆幸他今日回来,更得庆幸他来西湖找我们,要不然像你这样标致的美人儿就这么喂了西湖的鱼,还真是可惜呢。”回想当时看到殊月抱着奄奄一息的兮柔进船舱,他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那种感觉很陌生、很不舒服。现在她终于醒了也没什么大碍,他才放下心来,又有心情逗她。
“你......”兮柔气结。她都鬼门关里走了一圈,他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真没良心。
“对了,你们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掉西湖里去了呢?”凌殊玄收起戏谑问道。
其实他守在这一方面是真的担心,另一方面是想问问兮柔落水的原因。虽然安淑慎说是她不小心连累兮柔掉下水的,他还是要听听兮柔是怎么说的。
“凌大少没告诉你?”倒要看看安淑慎是怎么找托词的。
“她说是因为绊着甲板不小心把你给推下湖去的,她吓坏了所以没有及时叫人来救你们。”
“那秋儿呢?也是不小心绊着了给推下去的?”这时兮柔已经忘了刚才的窘迫,冷静的反问。
“她倒是没说清秋是怎么落水的,听你的意思,她是故意的?”虽然安淑慎平时娇纵了些,但还不至于狠毒到要杀人灭口吧?
“正是。”兮柔点头强调。
“如果真是这样,便不能饶了她。”凌殊玄拍案而起。
“不用了,再说又没有证据。”
“不行,她既已起杀机,决不能姑息,万一再有下次怎么办?”那样奇怪的感觉可不想再受一次。
“此时你动了她,安家堡必定不会罢休,你又怎么去做你想做的事?你不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才需要我的么?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她。”兮柔露出淡淡的笑,有成竹。
“好吧,不过不要太逞强了。”兮柔说的也有道理,又见她信誓旦旦,便同意了。
“知道了。”
“还有,兮柔。”凌殊玄轻轻唤了声。
“恩?”许是累了,兮柔回的有些不甚在意。
“你刚刚笑的有点恐怖。”
“......”怎么会?
“骗你的啦,哈哈。”凌殊玄又开始不正经。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察觉到兮柔脸上的倦色,凌殊玄起身为她带上门走了,晚风中远远飘来一句轻叹:“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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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端木朗就来看兮柔了。
“姐,你没事吧?”端木朗看兮柔呼吸紊乱、面色潮红,担忧地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很烫啊.......姐,你等等,我让人请大夫来。”
说话间大夫就来了,同行的还有凌殊玄。
“你来做什么?”端木朗在外屋拦下凌殊玄,不让他进去。
“我听说兮柔发烧了,来看看,昨晚上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儿一早就发烧了?”凌殊玄满脸的焦虑,奈何端木朗阻拦着不让进,看不到兮柔到底怎么样了。
“你说什么?你昨晚上还在我姐房里?”顾忌到大夫还在里屋为兮柔把脉,端木朗压低声音道:“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姐夫了?凌殊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清啊?!”
“我保证我跟你姐是清清白白的还不成嘛。”凌殊玄举手向天作发誓状,趁端木朗不注意的又小声嘀咕:“我晚上留兮柔房里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这时大夫诊完出来了,端木朗和凌殊玄忙迎了上去。
“大夫,我姐怎么样?”端木朗率先开口。
“夫人是寒气入侵,受凉了,我开张方子,你们依着吃个几天就行了。”大夫留下药方由丫鬟领着从容离开了。
“呐,你家开药铺的,抓药去。”端木朗拿过大夫留下的单子一把塞进凌殊玄的怀中,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把他推出了门外,自己转身到兮柔床边坐下,“姐,我陪你。”
凌殊玄认命地拿着药方走了。
“你啊......”兮柔宠溺地端木朗的手,末了,说:“我们住在他府中,你那株雪山人参还是他送的,好歹你也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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