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若是提议做什么事,尹若月多是赞成的,怎么偏偏今日就这般推三阻四呢?
徐暖打量着尹若月的神情,也没瞧着是身体不舒服,亦或是心情不好?
或是徐暖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尹若月挨不住的问:“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月儿今日反常的很呐。”徐暖放下茶盏,手搭在尹若月的手上,隐约察觉尹若月掌心好像有些微凉。
尹若月迟疑的避开徐暖的目光,应着:“哪里反常了?”
“哪里都很反常。”
徐暖探近着身子问:“莫不是葵水来了?”
尹若月有些懊恼地说:“本打算今日陪夫人去郊外放风筝的,谁知今早来的那么突然。”
难怪今日尹若月会这般反常。
书中也曾提起过尹若月葵水来时多是难受的很,徐暖拉着尹若月往内室走去,两人半躺在床榻上。
尹若月窝在徐暖怀中低声说:“夫人难得有兴致出去游玩的。”
“笨,反正时间有的是,下回再出去也不迟,月儿身子不舒服就不该瞒着我才是。”徐暖搂着尹若月说。
过了一会,怀中的人并未出声,徐暖还以为尹若月已经睡着了。
窗外枝头上那鸟儿的轻声鸣叫,萦绕在耳旁,徐暖担心扰了尹若月的休息欲伸手关上那窗。
怀中的尹若月忽地开口问:“公主有时会不会恨月儿呢?嫁与月儿,让公主成了世人的笑话。”
徐暖心间微颤,从未想过一向行事果断的尹若月原来也是会在意这些事的。
第九十章
“月儿, 我本来就不是公主,哪里会有恨?”徐暖低头望着紧闭着双眼的尹若月, 掌心摩挲着尹若月略微苍白的脸颊, 心疼地说:
“况且我现在是月儿的夫人啊。”
尹若月缓缓睁开眼, 指尖握着徐暖的手, 嘴角上扬的问:“夫人永远都不会离开月儿的对吗?”
徐暖低头亲抚着尹若月眉头的紧皱应道:“嗯,永远都不会离开月儿。”
“只要夫人想要的, 无论是什么月儿都会尽全力去为夫人争取的。”
尹若月闷在怀中很是认真的说着。
在这一瞬, 徐暖突然明白或许尹若月追逐权势的缘由, 是因为想要给予自己一个足够安全的环境。
徐暖指尖抚平尹若月紧皱的眉头, 小心的护着怀中的人应着:“我别的都不要,只想要你好好的, 就这样听话的在我怀里就再好不过了。”
“夫人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太低了?”尹若月笑着问。
“月儿你知道你这样叫做什么吗?”徐暖揉着尹若月的耳垂问。
尹若月笑着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窗外日光越大大了些, 徐暖伸手合上窗,轻声道:“好了, 不与你贫嘴, 先睡会吧。”
待怀中的人呼吸细腻绵长时, 徐暖才敢稍稍的动下身子,手中那久未翻动的话本落在男女主角生死离别之时,徐暖温柔望着尹若月的脸庞说道:
“傻月儿,能有你也是我的荣幸。”
至少从前的徐暖从来没有想过要同一个人这般纠缠, 可现在的徐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再过的慢些, 再慢些才好。
窗外灿烂日光落在这软塌之上,那两人相互依偎的影子投落在一处, 仿若无论外头风雨或烈日都是无关紧要的。
辗转入五月中旬,蝉鸣声嘈杂的很,朝中的相安无事因着芙儿的夫君刘晨遇刺身亡而扰乱。
徐暖最初得知这消息时,亦是震惊的。尹若月却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声道:“这个刘晨此时遇刺而亡,也太不是时候了。”
次日便有群众百姓围堵宅邸门前,名曰为刘大臣讨个公道。
尹若月被堵的无法上朝,便请假在家。徐暖饮着茶水,听着小杏说外头嚷嚷不休的言语,实在是难听的很。
待小杏退下,徐暖侧头看着一旁的尹若月说:“刘晨的死眼下恐怕都以为是你动的手了。”
“不是还有夫人吗?”尹若月调皮地笑着应道。
徐暖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回:“只怕明日我们大门上可能就有无数的臭鸡蛋了。”
尹若月懒散的看着徐暖,指尖玩着徐暖的发丝说:“圣旨一到,自然是就会被镇压的。”
约莫着黄昏之时,圣旨便来了,顺带还有一批禁军用以维护秩序,这混乱短暂性被压制下来。
不想几日后,徐暖正在同小杏采摘后院里的花,准备制作胭脂时,仆人急匆匆地汇报道:“夫人,小姐在回来的路上遇刺了!”
“可去请了太医?”
“请了的。”
徐暖急匆匆的向内屋赶去,只见房门紧闭,推门而入,便见尹若月半躺在软塌之上,脸色确实是苍白了些许,可人所幸是无大碍的。
尹若月侧头看向这方说:“夫人,怎么神色匆匆?”
“你……伤着哪里了?”
徐暖走近坐在一旁,隐约间也嗅到鲜血的味道,不免担心的询问。
“只不过被蹭了一下,没事的。”尹若月手搭在徐暖的手臂上应着。
“是谁想要刺杀你?”
“多半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势力而已。”尹若月将目光移向那正燃着的香炉说:“正好趁此机会休假,也算的上是好事一件了。”
徐暖见尹若月这般若无其事的描述,心间便越担忧,伸手顺着尹若月胳膊四处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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