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的二重唱简直魔音入耳。
楚柯甩了甩尾巴,犹豫了一下,也卷着毯子回了卧室。
接连两天苗苗都跑得很勤,第三天楚柯看到她又重操旧业开起了直播反倒觉得很惊讶。
“你不是教她唱歌去了吗?”
正好直播结束,苗苗关掉麦克风,颓废地趴在键盘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啊,教完了,容容姐公司年会就是今天。”
楚柯看她怏怏不乐的模样有些奇怪:“那你怎么了?”
“唉,没什么。”向来没心没肺的小葱妖居然叹了一口气,“容容姐唱歌实在没什么天赋,我带她唱了两天,她依然徘徊在跑调边缘。昨天晚上她告诉我,她和她同事决定换一个才艺表演”
“然后呢?表演什么?”
“表演讲冷笑话。”
苗苗说完,又重重叹了一声。
她唱歌那么好听,还耐心指导了两天,最后学生竟然选择了表演讲冷笑话,真是老伤妖心了。
“噗——”毫不给面子的嘲笑声从书房门口传来,苗苗瞪眼望去,哈士奇笑得一脸欠揍。
苗苗情绪低落,一反常态地没有和他计较。
墙上时钟嘀嘀叫了两声,又到了整点。楚柯看了眼时间,然后开始换出门的衣服。系上围巾,穿好鞋,苗苗已经重振了心情,小碎步跑到他身边。楚柯娴熟地把她捞起来揣进口袋,推门而出。
大黄照例留在家里看家。
自从上次徐安容回家路上崴了脚,苗苗担心她就撺掇着楚柯接她下班,接了几回后楚柯已经养成了习惯,再无怨言,每天准时出门。反而徐安容觉得很不好意思,几次和他说不用来接。
“也不都是因为你,苗苗整天闷在家里,就是借着这机会出来放风,接你是顺路。而且……”楚柯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这个消息,“最近这边不太平。”
他得到消息,这一带最近疑似有妖怪出没,如果仅仅是人类中的歹徒那还没什么,要是真的有其他妖怪出没,遇上可就麻烦了。
徐安容听他这么说,也就默认了,与他并肩往回走。
路上苗苗问起公司年会的事,徐安容笑了笑说道:“今天运气还不错,抽到了一等奖,是温泉旅行的家庭套票。”
苗苗对奖品不感兴趣,只对年会上的表演很执着:“所以,容容姐你真的表演了讲冷笑话吗?”
“咳、咳咳……”徐安容尴尬地扭头,“让我们换一个话题好不好?这件事说起来我就想死一死。”
看出小葱妖还想追根究底,她轻咳一声,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说最近这边不太平是怎么回事?是指之前的那些盗窃抢劫案件吗?”
她听同事讨论过最近发生的几起拦路抢劫案,甚至在苗苗给她看的新闻里还看见了两起单身女性夜间下班路上被人尾随的案子,理所当然就将这些案件和楚柯说的联系在一起。
楚柯摇头:“不完全是。我得到一个消息,附近可能有其他妖怪出没,而且那些案子里可能就有这个妖怪干的。”
他说着,忽然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香气引得他追寻着望向了源头。
徐安容见他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还死盯着自己肩膀看,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怎么了?”
“你之前是不是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楚柯皱起了眉,表情甚至说得上凝重。
“奇怪的人?没有啊。”徐安容顺着他的视线狐疑地看向自己肩头,想了想,有一段短暂的记忆蓦地划过脑海,“啊!我想起来了,我和同事出来在门口等你的时候和一个带鸭舌帽的外卖小哥撞了一下,因为是不小心,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她看了眼什么也没有的肩膀,语气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是有问题。”楚柯说着,伸出手指在她肩上拈了一下,抬起手,路灯照耀下,有几点亮粉似的东西在他指尖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那东西实在很微小,徐安容今天穿的又是白色的羽绒服,更加难以发现,如果不是楚柯特意给她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沾上了这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花粉。”楚柯回答道,凝重的表情仍然没有改变,“但不是普通的花粉,它有妖气——”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侧后方猛地扑过来,一把抢走徐安容拎着的小包包就不管不顾地往前跑。
变故发生在眨眼之间,徐安容捂着勒疼的手臂,后知后觉地想要追上去,楚柯已经先一步追到了劫匪身后,看着正在狂奔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对准他的后腰就是一记横踢。
劫匪扑街。
几百米的距离,徐安容赶上去的时候,抢了她包的那位仁兄正被楚柯踩在脚下“哎哟哎哟”的叫唤,楚柯蹲在他跟前,一手拎着包一手按着他肩膀,很有她曾经看过的警匪片的特/警的架势。
劫匪听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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