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包袱旁边,拿了些胭脂水粉回来,“花姑娘打扮一下,该会是很好看的。”又想了想道,“你等我一下。”说着便出房门,打了盆水回来。
给花姑娘擦完脸,举起眉笔,正要帮花姑娘画个好看的妆容。她却忽然躲开了去,“要做什么?”
“当然是打扮拉。我们青阳城里,有位陆四娘,过她的手打扮过的人,再不好看,也会变成美人的。纪敏不才,跟她学过一些。”
花姑娘犹豫,“可我这副样子…”
纪敏笑着,露出两个酒窝,“真的!”
远山黛轻描了眉,又用胭脂在眼角按上了粉红色,包袱里遮脸的丝巾取出,帮花姑娘遮了烧伤的面庞。剩的一双眼睛灵动媚人。纪敏甚是满意,又从一旁拿了镜子来,举到花姑娘面前,“你看!”
“不要!”花姑娘不自觉地去躲,自从面庞烧伤以来,不要说镜子,就连一盆水,都不敢往里看自己。
纪敏却道,“花姑娘,你看看,跟你来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花姑娘方才颤颤巍巍地,看进了纪敏拿来的镜子里。看着那副面孔,惊讶得出神了,半晌,方才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看过自己了。”
纪敏笑道,“以后啊,你就这样打扮,每日出门,也不必躲在斗篷里了。不识的人,定会以为你是个仙子。”
花姑娘却有几番不舍,将目光从镜子里的自己挪开。纪敏送上方才用到的胭脂水粉,“花姑娘,这些送给你,日后出门,都要美美的。”
花姑娘接了那胭脂水粉过去,摸索了一番精致的外壳,灵动的大眼,在纪敏面上扫过,“姑娘心思好,阿花谢过了。”
纪敏一笑,握着她的手道,“花姑娘也是心善的人。”
可花姑娘却冷笑了一声,“哼,心善。”低下眼眉来,扫在桌角一处缺口上,“心善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块木牌,递来道,“姑娘送我这些东西,我甚是感激,无以为报,这木牌自幼跟着我,能保平安。如若姑娘不嫌弃,便收下吧,就当我报答姑娘今日的恩情。”
纪敏却也不好推却,接了过来,那木牌是老檀做成,拿起在鼻子前嗅了嗅,颇有有怡人的气息,“那便多谢花姑娘了。”
二人正说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蓝星辰端着药碗从门外进来,见着二人的模样,顿时皱了眉头,闪来纪敏身边,将纪敏的手,从花姑娘的手中抽了回来,“花姑娘怎的忽然到访?”
花姑娘面上纪敏忙帮着解释道,“花姑娘是来给我送药的。”
“哦?送药?”蓝星辰怀疑着,目光扫到了桌上那碗白色的药汤身上。将手中的药碗放下,又端起那碗白色的来,嗅了嗅,半晌方才道,“看来花姑娘还真是有心了。”
花姑娘低了眼眉,对着二人作了个揖,“既是有公子照顾,阿花早知便不多此一举了。阿花告辞了。”
纪敏回了礼,目送着她出了房门去。
花姑娘方走,蓝星辰便快步上去,关了房门,走回来到纪敏身边,有些怪责,“这女子很是可疑,你怎的跟她如此亲近?”
“我知道,只是她也很是可怜。你能不能帮她恢复容貌?”
蓝星辰拉起纪敏的手,“敏敏,我知道,你很是同情她的经历,可也要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你怎么跟我阿爹一样,尽说些大道理。”
蓝星辰嘴角一钩,将桌上的药碗端起,“把药喝了。”
纪敏接来,抿了小口,忍不住都咳了出来,“好苦啊!”
“药自然是苦的,你方才闻了些幻药,定是要清干净的,不然对身体不好。”
纪敏皱眉,为难道,“可这么苦,该怎么喝?”
蓝星辰细眼一钩,面上谄媚,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牵着纪敏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舀了一勺药汁,送来纪敏嘴边,“这样还苦不苦?”
纪敏将药喝完。蓝星辰将碗放到桌上,站起身来,竟是一把将纪敏抱了起来。
“要干什么?”纪敏紧张道。
“你再睡一会儿,这药有些药力,一会儿你就该困了。”说着将纪敏放回了床上,盖好被褥,坐来床边。
纪敏躲在被褥之中,好生暖和,那人的手伸进被褥里来,找到了纪敏的手,被他握入手心,暖流如水一般,灌进了心中。可眼皮却不由得自己,打起架来。听得那人温和的声音道,“睡吧。”
眼睛一闭上,便不记得了世事。
明晃晃的光,刺痛着眼皮,伸手去挡,终是消退了些痛意。缓缓睁开眼来,这是哪里?怎的不是原来的屋子?蓝星辰呢?
身下有些冰凉,伸手摸了摸,竟是地板。昨日那暖暖的床铺和被子去哪了?
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方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境况。地上一滩红黑色的水,发出腥臭的味道,纪敏顿时警觉了起来,头开始有些发胀,手脚有些不知所措,放眼看去,一个中年男子躺在眼前,瞪大了双眼,空看着前方,纪敏惊叫一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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