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太史令大人一声,我这宣平候府,谁人也拿捏不了。他若是还要妄动心思,这命,只怕真的留不久。”
此言一出,司清只觉得脊背渗凉透骨,脸色也是一阵红白的难看起来。
她哪里敢在此多做停留,敛神颤颤道一句“是”,便与司檀告辞。她是真怕一个不小心,没救了父亲不说,自己的小命就先没了。
司清一走,司檀松了口气。微微抬眸,见闻亦如之前那样低眉坐着,她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父亲做的事,是真是假,都与她是没有关系的,司清来时,她也什么都没应。可他为何还要生气?
心中的委屈还没散出去,司檀抬手揉了揉红红的眼睛,自己识趣的就转了身。他又不想理她,眼神都是凉的,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闻亦刚回过神,就望见司檀低垂着脑袋往门口慢慢挪步。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看起很是可怜,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他道:“你去哪?”
司檀脚步微顿,也没回应就直接往外走。不是生气了不理人吗?干嘛还要来问她去哪里?
才不要告诉你。
闻亦心头一急,嗓音拔高,很是威严地唤一句:“回来——”
还要来凶她!
司檀更是委屈的不行,刚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且越来越多,像是涨起的潮水,一波比一波来得猛烈。
她这一哭,闻亦就慌了神,赶紧起身走上前去,“怎么又哭了?”
他伸手抹着她脸上扑扑簌簌的泪珠,心疼的揽臂将她环起。可司檀憋屈,死活不让,挣扎着就往外退。
她小小的身子软软的,根本就没什么力气。轻轻一拉,她就又被带了回来。逃也逃不了,又不敢凶他,自己心里又委屈。越想越伤心,这下哭的更凶。
“好了好了,不哭。”闻亦一边柔声哄着,一边为她抹泪痕。
司檀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自己揉着眼睛抽泣,“呜呜,你不理我,还凶我……”
想她是误会了。闻亦微叹口气,心软了,语气更是软。道:“傻,我哪里是不理你。若是不理你,还要来哄你吗?”
司檀根本不信他说得。明明就不想搭理她,现在他还要狡辩。憋着气,司檀不想与他说话,自己埋着头默声抽噎着。
“你是因为方才的事生气吗?”闻亦将她往怀里揽,温软解释说:“我这是为你好,今日这样,不知为以后省了多少麻烦?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司檀抽搭了两下,止了哭声。嗓音一颤一颤地说道:“我又说不过你,脑筋也没你的清楚,你就变着法子的糊弄我。”
想了想觉得还没说清楚,又锁着眉头补充说:“你还吼我!”
闻亦失笑,伸手捏了捏她圆润润的脸蛋。带着泪痕的脸颊湿漉漉的,可仍是藏不住软软滑滑的触感,真像包子!
“你不要再捏!”司檀气呼呼地将他的手给甩开。
她很是好哄,一两句说到她心里,立马就不哭了。待司檀稍稍平稳,闻亦笑着保证道:“好,我以后绝不再凶你,也不糊弄你,一次都不。”
但是要他不捏脸,这绝对不行!
看他还笑得那么欢乐,司檀更是不信他说的这些鬼话。瘪瘪嘴,忍不住就低声嘟囔:“今天已经凶过,往后定是要换换其他新奇的!”
闻亦乐得肩头不停抖动,一圈圈揉着司檀肉肉的脸。爱不释手的,越揉越放肆。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他将她搂得更紧,语气很是坚定地说:“不会!”
恐她不信,闻亦又真诚重复一遍:“真的不会!”
司檀扑棱着脑袋,将他的手拨了下去。也不再与他生气了,安安静静的在他怀中缩着。清凉的气息将她紧紧环绕起来,既舒心,又觉安稳。
待身上的汗都落了下去,她抬起头,软糯糯地问道:“闻亦,父亲的事情是真的吗?那母亲她们会不会也受了牵连?”
闻亦犹疑许久,不知该不该告知她真相。她心思简单,除了自己喜欢做的事,对其他的一窍不通,这种争名夺利的,更是与她并无联系。
且司融所犯之事,非一言一语就能讲清楚。光是贪污、雇凶杀人这两罪,性命都是难保,何况他还不死心,四处奔波着想要继续做他的太史令。
深思许久,他宽慰道:“无需担心,他若是行的正,陛下自然不会冤枉他。你且好好待在府里,不必理会这些就是。”
“哦!”司檀点点头,亦不再多问。
她也知晓此事八成都是真的了。单从五姐支支吾吾的语气上,不难猜出。如闻亦所说,他若真的行的正,就不会先让母亲来劝,后又遣五姐过来。
五姐之前也是不理琐事的,只整日守着自己的画,哪里会有想法自己跑到这里来。且她很听父亲的话,自然他说什么,五姐就应什么。
蹙着眉头想了想,她小声请求道:“若是真的,能不能……”
“不能!”还不等司檀说完,闻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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