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陈容二十二子落败。
第三局,陈容十二子仍然落败。
陈容抬起手颤巍巍地指着云泷,震惊到憔悴,“你竟然藏得这么深,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云泷抬起手,抚平了腿上的衣袍褶子,站了起来,背对着温暖地烛光走出了房门。
这几天都是她在守夜,往常陈容在外绝对不会真的合眼,可是有她在,连蚊子都别想飞进来一只,自己竟然睡得十分踏实。
“哈~”陈容伸了个懒腰,进了内屋爬上了床,那就先休息一会儿好了。
云泷走到火堆旁坐下了。
尚将军有些诧异:“今夜我来守夜就可以了,你快去休息吧。”
云泷不理会他,捡起一根柴放进了火堆里,火光映照之下黑色袍子上的金色莲纹熠熠生辉,带着一些炫目的色彩。
“你对魔帝可真忠心。”尚将军没话找话,在情报里可没提过陈容还有这么个神秘的手下,而且修为竟还深不可测。
他叹了口气:“当年天帝在魔帝刚刚继位的时候下了婚书,原本大家都不看好,没想到她竟还真极宠爱我们符月公主……”
这次来也多半是看在符月的情分上。
“蹭”一声,尚将军惊讶地抬起了头,自己脖子上已经搭上了一把凉凉的剑锋,这把剑很薄,带着幽幽的蓝色,可是锋利的程度却无人敢质疑。
“你,你这是做什么?”尚将军不敢动弹,害怕地抬起头看着对面那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里的女人,“我可不曾得罪与你。”
云泷的手握着剑柄,往回一收站了起来。
尚将军余光瞥到自己一大把头发轻飘飘地落下,咽了口口水,这女人怎么能够在毫不展露杀气的情况下对自己出手的?
天界。
“太子,我们派去的试探的人都没回来。”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男子向宇文重承回禀,秀气地眉头皱着,“据尚将军的回信,如今陈容身边有一个极厉害的女子。”
“女子?”宇文重承正在把玩一把宝剑,勾了勾嘴角,嘲讽地笑了:“陈容出手没有?”
“没。”
宇文重承摇了摇头,眼底有些恼怒:“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吗?连她一个手下都打不赢,还想杀她?”
“陛下息怒啊。”绿衣男子赶紧道:“今夜我们派去的是负常星君,他能以一技之力斩杀千余修罗,在我们天界是数一数二的人,区区陈容一个魔尊修为,还是可以一战的。”
“可以一战?”宇文重承哼了一声,他自然知道负常星君有多厉害,“你未免太过高估陈容了,既然是他出手,那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顿了顿:“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你还是得去一趟。”
“是。”绿衣男人笑了笑,自己的修为仅仅在宇文重承之下,让他出马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
看来宇文重承对这个陈容倒是上心。
一个女子从殿外走了进来,面容憔悴了许多。
“哥哥非要陈容的命吗?”符月垂着眸。
宇文重承笑了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这回去的是绿衣星君和负常星君,她陈容……绝无生还的机会。”
符月咬了咬唇,眼眶泛红,可是到底还是歇下了要给陈容报信的心思。
云泷一个人立在树顶上,踩着已经落完了叶子的树干,眼睛闭着。左手握着一把剑,右手在掐算着什么。
蓦然睁开了眼睛,落下了树,往陈容那边去。
陈容正睡得好,突然被云泷推醒了,一抹眼睛,“怎么了?人来了?”
云泷点了点头,递给她一张纸。
“你小心应付,我有事先走了。”
“你这个时候抛下我啊?”陈容清醒了,不过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收了小屋子,拔出自己的大砍刀,“那你走吧,我能应付。”
云泷深深地看了陈容一眼,转身消失在了黑暗里。
古才也出来了,手上拿着自己的法器,正好看见云泷的背影消失不见,惊了,“这种时候她去哪里啊?”
“她说有事要去处理。”陈容谨慎了不少,最近这几天习惯了云泷保护,就算是她自己动手,云泷也会在她身后保护着,不让任何人偷袭。
她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她走了,我可怎么办?”古才欲哭无泪,抓住了陈容的袖子,形如霜打。
“不是还有我吗?区区一个敌人,你怕什么?”陈容没好气地甩开古才的手,抖了抖自己的袖子,“再者说了,最厉害的还没出场呢。”
尚将军此刻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走了倒还好,免得陈容还得担心他在背后给自己一刀。
“唰”一声。
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修长男子出现在了落叶地上,正好带过风,树叶簌簌落下,模样倒是长得十分清秀,不过一脸的冷漠。
他看着对面身段婀娜,模样精致好看的女子,微微有些惊艳,不过在看到她手里提着的黑色玄铁大刀时又反应了过来,“你就是陈容?”
“是。”陈容掂量了下手里的刀,想着几刀解决这小白脸。
负常星君拿出长剑:“在下负常星君,奉命来诛杀你。”
陈容冷笑了一声:“你们天界的人,真是好狼心狗肺啊。”她这么说着,可是已经有了动作,一脚把古才踹飞,自己提着大刀身影如风一般地攻向了负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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