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愚蠢。”凤图低哼一声,收回手往边上挪开去。
这本《凡人修仙术》,是某个不知好歹的上神带到离恨天来的,他以为早就不见了里被这小妖给翻了出来。
尽鼓捣这些歪门邪道,真是不学无术。
阿嚏——
天宫第八重,躺在云层上打盹的某位上神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有些痒的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反正看都被看到了,锦乱瞧时机正好,也不遮遮掩掩,抱着书册蹭回凤图身边。
“天君天君,人间有位孔夫子说的好,什么什么好学,不耻下问,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学术上的问题?”
“敏而好学。”
“对对对,就是这个什么而好学。先不管,能不?就一个?”锦乱伸起一根手指,期待地望着凤图。
凤图幽幽地扫过一眼:“阴谋诡论不答,急功近利不答,无礼悖德不答。”
“保证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学术问题,学术!”
“且问。”
“就是想问问……书上写着万物都有阴阳,锦乱是阴,可是天君到底是什么啊……锦乱觉得,天君又是阴又是阳的,可是会有阴阳同体的么……真搞不懂啊……”
话还没说完,锦乱就觉得身边的气流又冷下去了好几分,侧头瞄过去,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天君?到底是阴还是阳呢?”
凤图闭上眼,沉下一口气,才压制住要把这只小妖抓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缓缓睁开眼眸:“本君不想答的,一概不答。”
“不会……真的是同体吧?”
“把这里收拾了。”
原本冷漠的面容顿时黑了下去,凤图只觉得眉心都开始乱跳,拂袖转身,往门外走去。
在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强烈好奇心驱使下,秉着刻苦钻研的学术精神,锦乱怎么可能会让问题的主角就这么甩手走人,远远地看了一眼矮桌上的那盘花卷,一跺脚冲了上去,一个飞扑又死死抱住了凤图的腿。
“不许走!是天君自己让我问了,我都问出来了,天君怎么可以不答!快告诉我!不然我就当天君是同体了!”
“放开。”
“不放!就不放!”
凤图脸色越发暗沉,弯下腰来要扯开紧黏着的锦乱,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电流飞快闪过脑海,书上描述的女子特征“嗞”的一下蹿出来,锦乱眼珠狡黠一转,趁着凤图弯腰下来之际,猛然蹿起,小手已经他从微微敞开的衣领里迅疾地伸了进去,抓住了他胸前一坨。
嗯……硬硬的。容她捏上一捏。
锦乱真的捏了捏,还是觉得硬硬的,不确定地皱起秀眉,紧接着用指尖戳了戳,果然就是硬硬的……书上写的,女子的这地方应该是又柔又软,那天君就应该是……
脑袋一蒙,锦乱马上反应过来,如触电一般缩回手跳开去,用书挡着半个通红的脸颊,露出的眼睛了全是惊惶无措,缩在衣袖里的手更是滚烫滚烫。
“天天天……君……你你……你……我……”
凤图慢悠悠扯好衣服,危险地眯起幽眸,半边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眸光定定地锁在锦乱脸上,一步步缓缓逼近。
挡脸的书册被抽走,在他的手里顷刻间化成灰烬,下一刻,他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望进她微光浮动的水眸中。
分明是在笑着,扑面而来的,却是浓浓的冷魅之气。
“现在,知道了?”
“知知知……知……唔……”
锦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连话连话也说不清,咧着嘴角干笑两声,忽然抱住脑袋往下一蹲,怎么都不敢抬头来看,就像是一朵种在书堆里的大蘑菇。
唔……天君是阳……阳……
那那个“合二者为一”是什么意思呢……
想到那些个书本里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奇怪画面,锦乱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埋下的小脸通红通红,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闪着清亮而好奇的光芒。
“哼。”
一声低哼,然后是轰隆隆的声音,锦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才发现倒塌的书架已经被正了回来,可那堆书还是乱糟糟地躺在地上,再扭头一瞧,周围哪里还有那个白衣飘飘的高大身影。
望着满地的书,锦乱哀怨地叹了一口气,摸摸自己被捏红的下巴,一个转身蹿到方桌前,抱起那盘花卷,往方桌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啊呜啊呜”地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后,锦乱乖乖地把那堆书一本一本塞回书架去,挑了一本可以跟着学习法术的,把吃光的盘子和喝光的水壶茶杯往桌上的门也不关,就这么屁颠屁颠地跑小花园里去玩。
在锦乱转过弯的那一刻,从打开的门里,可以看到桌子的茶渍在慢慢蒸发,乱放的茶杯水壶自动回到原位,满地的花卷屑翻滚着到了屋外,门随之合起。
一间简朴雅致的屋子里,颀长的白影立在雕花精致的窗边,用帕子擦去手上不慎沾上的茶渍,总有一声又一声低不可闻的哼笑声从这边传出,带着森森的寒气,让屋外的花花草草都跟着打颤颤。
区区一介小妖,敢如此犯上作乱,损他神威。
好,好的很,非常好。
哼,阴阳,真是一个别致的问题。
他乃一代神君,高据苍穹之顶,主宰离恨天,千万年以来,谁敢蔑视他的威严?
如果不是看在她与绯瑟同宗的份上,他早就把她打入饿鬼道永不超生。
好一个小妖,好一尾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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