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新婚几日,传出去不吉利,我也就将消息压着。没想到过几日还真是好了,不但能下床还能帮我管账,可是个能干的人。”
不顾陆太太这些场面上的话,罗氏追问道:“那后来呢,怎么突然就传出了噩耗?姐,这事你真不能瞒我,回去我怎么也要给老太太一个交代。”
陆太太便将目光避开,捶着桌面摇头道:“家丑啊家丑!”
“是她做了什么事?”上了眼。这事出了,我便不准她再去铺子上。阳儿或许重声骂了她几句,没想到这孩子想不开,竟是投缳撒手就去了……”
陆太太说着又抹起了眼泪,摇头望着罗氏道:“妹啊,我不过就想关她一阵,熟料她怎么做这种傻事?”
罗氏听后面色阴晴不定,征然了许久才起身,无奈叹气道:“罢了,人都去了,还追究个啥呢?”
送走罗氏,丝绸华衣的年轻自里屋走出,抓着陆太太的胳膊就急道:“母亲,姨她能信吗?怎么办,苏家会不会追究?”
陆太太暗骂他没出息,戳了他的脑门骂道:“让你平时顾着点,偏得玩出事后才知道着急?”
陆家少爷脑袋往后一缩,也不反驳,只紧张道:“我哪知道她性子这么烈?现在倒好,人没了踪影,丧事已经办了,如果又回来,可怎么办?”
陆太太朝门外“呸”了一声,似有埋怨道:“我道是我这妹子怎么这般好心,居然将府里的嫡姑娘嫁到我们家来。”
说着颇有心疼地瞥了眼儿子,安抚道:“儿放心,你这媳妇我打听过,投缳的事也不是第一回了。之前又是勾引姐夫又引诱外男,没啥名声。咱们咬定了是她们家闺女犯事,苏府能怎么追究?”
“真的没事吗?”陆阳没有往日的神气,仍有担忧。
“瞧你这点出息,能有个什么事?你赶快派人把那贱/人寻回来,真是反了天,敢不将咱们陆家放在眼里!放着少奶奶不愿做,那就入了黄土再说!”陆太太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
“茉莉,你有没有觉得这府里的人有些不对劲?”关着门,苏瑾妍询问起婢子。
茉莉环了环胳膊,左右顾盼了下才回道:“回姑娘,奴婢也觉得不太对劲,这府里的人都不说话,做事都没个表情。且奴婢总觉得这四下阴冷阴冷的,莫不是办白事的府里都这样?”
苏瑾妍没有答话,兀自深思起来。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方才那口铺了“奠”字白布的棺材,那牌位上的“陆门苏氏”几字分外刺眼。不知不觉,她喃喃自语起来,“三姐,她是真的去了……?”
第一百六十章琳儿
苏家人既然到了,陆府很快就办了入殓仪式。…黄土的倾将棺木的全貌渐渐遮掩,相较平静,苏瑾妍反觉得心底烦躁。故而不等结束,便轻扯了旁边罗氏的衣袖,低声道:“母亲,女儿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
罗氏见礼仪完成地差不多,不过只余些诵经超度等琐事,抬首望了眼阴沉的天际,颔首道:“也好,过几日就该启程回府,你先回去歇着吧。”说着似想到了什么,又添道:“等明日,母亲带你去城里转转。”
如此处境下,母亲竟是还念及自己是否会烦闷,苏瑾妍心窝甚暖,乖巧应道:“好。”
“你近侍的人都没跟着,我让你姨遣几个护卫跟着,路上切忌小心。”罗氏拍了拍女儿的胳膊,转身往陆太太那走去。
到了丘城,自京中苏府带来的部分仆妇皆因水土不服而卧病,便是连茉莉和金铃都恹恹没有精神。
由两个护卫护送,苏瑾妍上了马车,后靠着碎花软枕,闭目养神。回想重生后近一年的岁月,在苏府里挣扎努力的点点滴滴,她只觉得胜得侥幸。然而这种处处提防警惕的生活,却是真真的累心。
真难想象,前世里苏瑾妤是如何能筹谋算计那般久……
盯着远去的素色帷幕马车,枯黄草丛堆前立着的青灰道服女子目光紧凛,心头的急迫促使肢体行动。
但脚下步子才提起,便被人自身后一扯,转身见到满目警告的苏瑾妤,慌乱的音中夹着几分着急,推着她的手就道:“琳儿,你别拉我,我要去问问她,到底将孩子藏哪了?!”
纵使麻布素裳,纵使青布遮面,但仍旧掩不住苏瑾妤苍白的面色,微皱的眉头更是闪着痛色。她虚弱无力却坚定的回道:“去了她也不会告诉你!”目光担忧地撇向远处那座属于自己身后归宿坟前的众“可孩子还在她手上!”
望着如此无措的妙-仁,苏瑾妤眼底的不耐一闪而过,没好气地冷道:“你若想他遭毒手,尽管去找她!”松开对方的手,毫不迟疑地踏上隐蔽处的小径。
妙-仁迟疑片刻,忙跟了上去,口中还嘀咕道:“琳儿,陆家的人还在找你,你怎么能出来?”等不到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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