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这么大双眼,竟看不到?”一语既出,满座皆惊。别说宁娥,就连封太太,其筝其兰,芩如,瑞姨娘,苏姨娘并伍儿,通朝宁娥身后看过来。伍儿到底小儿,嘴快叫道:“大娘说得的是哪一个?哦,那丫头好似在发抖,是不是她?”
众人眼光一齐射在杜鹃身上,杜鹃哪里经过这场面,一时慌张不堪,便跪了下来。
乾娘笑道:“这回好了,这丫头自己已是认了,大嫂子倒省了好些劲儿了。”宁娥目光如锥,先盯了一眼子规,才冷钉住杜鹃。书桐一边站着,只是这当口,眼见宁娥真心发怒了,是再不敢开口说话的。
子规心急如焚,一时却实在想不出个好法儿来,若将刚才所见之事说出,一样是坏了安府名声,自己一向知道,宁娥最在意这个,若这话由自己亲口说出来,只怕往后,再难得宁娥信任,自己几个月来的心血就要付之东流。可是,若不说出来,杜鹃眼见着就要遭殃。
芩如这时开口道:“大*奶也别犹豫了,虽说人是跟着咱们来的,犯了规矩,只得处罚,不然,可不就再多一条包庇下人之过了?”
杜鹃见情形如此不好,只得地上俯首哭道:“各位太太奶奶小姐们,那簪子,实不是我拿的”
宁娥声如寒冰,冷言斥道:“不是你,你慌成这样做什么?说,你把簪子藏哪儿了?若不直说,管叫人拖你出去,皮不撕烂了你的”
杜鹃浑身打颤,却一字说不出口。子规心里焦急,额头上沁满汗珠,嘴唇紧抿,手心里也全是汗。
宁娥眼角瞥见封太太悠然自得地坐着,品着茶,一付看好戏的架式,心里知道今日这事,正是称了对方的心意了。
第二十七章 弱槐竟得抵风雨
第二十七章 弱槐竟得抵风雨
宁娥见封太太安然端坐于上首,品着茶,心下便知,今日这事,对方是绝然不肯轻轻放过了。也难怪,封府对安府,对安老爷,早已是憋了一肚子不满与怨气了。
自老爷高升,封府便再能不如从前般相待,跟太太相处起来,也渐有自惭。只是太太到底宅心仁厚,且当封府是有恩于安府,从不计较,只如当年般对待,外人面子上看来,只当两府相交仍厚。太太没了后,安老爷再无迁就之意,往来也渐减,到了如今,便是只有每年封府老太太过生日,才遣安府女眷过来一次,权作未忘之态。
只是,到底还是冷落了下来,外人也看出苗头,风言风语地,都说封府现在如何能同安府相比,安老爷自是嫌弃对方,不肯再与之深交。安老爷从不对此事多提一句,只是,行事做为,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淡了,便是淡了。
封府对此自然心知肚明,若论钱财,安太太早已回报不止百倍,可两家的心,自安太太没了,再没能拢在一起了。
宁娥心下犯难,抬眼见满屋子安府封府的主子下人,都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望自己能妥贴处置,可自己心里明白,今日,是再难有万全之策,能保安府清誉了。
她看看乾娘,对方正在细瞧手里新涂上色的指甲,又再看看地上瑟瑟直发抖的杜鹃,最后看了看芩如,芩如对她微微点了点头。于是宁娥把心一横,便准备开口了。
子规正急得无法,她知道宁娥若一开口,杜鹃必死无疑,可此时自己还能怎么做?突然,她眼角余光见到那人轻微动作,只这一下,她不再理会别的,立刻窜到屋子中央,冲着宁娥就跪了下来。
宁娥见竟是她,心下暗叫了一声不好,嘴里却强撑着问道:“怎么?打算招了不成?”
子规低头回道:“大*奶,封太太。奴才与杜鹃一同进府,对她为人再清楚不过。杜鹃是没见过世面,却不是那不知理的人。她绝对不会拿别人的东西,更别提在这里,有这个胆子,拿封太太的东西了。刚才我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她没弯过腰,伸过手,如何能拿那簪子?还请大*奶,封太太细想,冤了杜鹃事小,让外头人说安府,封府仗着权重,压服下人,坏了两府声誉事大。奴才这命,原也是大*奶救过,因此才敢冒大不韪,当着满屋主子,进上此言。还望大*奶,封太太,明察才是。”
宁娥心进略宽了一下,却依然还是揪着,开口道:“你说不是她,那究竟是谁?好好一要簪子,不会自己长脚走没影儿了吧?”
封太太好奇起来,却问:“这丫头是跟大*奶的?怪倒说起话来,似那豆子下铜盆,口风爽利,且是句句有理有据,我竟驳不过了。”
乾娘依旧看着自己的指甲,淡淡道:“她可不是大*奶的丫头,只不过是个厨房里的丫头,跟着来逛逛罢了。不过,大*奶惯会带挈人的,看她这么能耐,指不定哪天,也就跟了大*奶去了。”
宁娥不理会二人闲语,只盯着子规问道:“莫非,你知道簪子下落?”
子规抬头,对宁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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