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 她却仍像是玉做的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悄然响起,怀简将下巴埋在膝盖之上,恍若未闻。精雕细刻的侧脸明晃晃地撞进了才踏入房中的许吟怀眼中,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大美人恍惚了一下。
“多大的人了?怎么不穿衣服?”
怀简放在腿上的手攥成了拳头,她僵硬地扭过头,只看到了一道不甚清晰的人影,但那熟悉至极的温柔嗓音是怀简怎么样也不会辨认错误的。
“渺……渺渺姐?”仿佛是在宣告着已经成人了一般,怀简的嗓音比起往日的清脆要显得低沉了不少,当然也不能排除她昨夜嘶吼过头的缘故。
许吟怀背过身子,提了提右手,语气平常:“先把衣服穿起来,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大冬天的,不冷吗?”
怀简小心翼翼地侧过头,想要多观察一点许吟怀的反应,可对方对表情的控制完全不是她能够相比拟的,怀简什么也看不出来。压在心头上的大石似乎减轻了些重量,怀简终于起身拿了套衣服,马马虎虎地套上身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走向了许吟怀所在的方向,可就要到达目的地时,她的脚步又迟疑了下来,前进的速度比蜗牛还慢。
“紧张什么?难道我还能把你吃了?”许吟怀侧过身,温婉的面孔上带着安抚的意味。说完之后,她微微顿了顿,因为这句话似乎已经变成了谎言。但这十多岁的年纪不是白添的,瞧着怀简惴惴不安的模样,许吟怀又放松了下来:“先来吃早饭吧。”
其实也不能算是纯粹的早饭了,毕竟这时候太阳已挂到了天空正中,灼灼地注视着地上发生的一切。
怀简乖巧地坐在餐桌边吃起了饭,许吟怀抬起右手拂过自己披散而下的长发,柔顺的黑发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脖颈间的红痕,她的指尖顺着发丝慢慢划到了后颈处,位于那处的腺体正微微发热,一道浅浅的齿痕霸道地印在上头,却体贴地没有划破皮肤。
昭示着成年的热潮期比后面规律的情热期还要可怕一点,因为这是单纯的a们第一次体验到情、欲的滋味,那猝不及防的炽烈热度足以将得不到抑制或抚慰的年轻人们烧成傻子。
一般有着临近成年ga的家庭肯定会准备好相应的抑制剂,可怀简一直是青涩无邪的模样,又十分冷静克制,实在让人感觉不到的威胁性,再加上许吟怀和许颂情姐妹俩又没有带孩子的经验,难得的疏忽之下,就酿成了这样的后果。
怀简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数量并不算多的餐点吃完,她低着脑袋,一副等待着审判的模样,说出的话也磕磕绊绊的:“渺渺姐,昨晚,昨晚,我错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的罪恶,只能以最简单明了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态度。
“嗯?错了?你没错。”许吟怀白嫩的手指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倒映的阴影在怀简的眼睫处上下起伏着,搅得她的心更乱了。怀简咬着牙,猛然抬起头,眼眶中并没有泪水,却让人生生地觉得,她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了。
“难过什么?”许吟怀终于不再逗她了,她用着教科书式的教育口气说道:“人总是要慢慢成长的,这只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道小关卡,跨过去了就代表着你已经长大了。”
怀简呆呆地看着她,只瞧见了一道璀璨的微笑:“恭喜你长大了,怀简。”
心脏一下一下地捶打着胸膛,怀简觉得似乎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了,她往前跨了一步,却被许吟怀单手按住了额头:“长大了以后,更要学会控制自己啊。”她绝口不提昨夜发生的事情,也不让怀简有开口的机会,似乎昨夜真的只是怀简自己幻想出的一场盛大梦境。
“我先走了,你这两天先请个假吧,不要去拍戏了。”趁着怀简愣在原地的时候,许吟怀悄悄关上了房门,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尚有些酸痛的脊背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之上,贴身的衣物都已被汗水浸湿了。
许吟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右手再度拂过完好无损的腺体,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
“做都做了,紧张什么啊?”许颂情半倚在沙发靠背上,似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焦急又似是白菜被猪拱了之后的痛心:“一大早就悄悄溜回来做什么,就这么把小东西变成自己的人不好吗?”
许吟怀的神情放松了许多,她摇头道:“怀简还太小了。”
“再小你也把她吃了。”许颂情眼神怪异地看着自家妹妹,似乎不敢相信她是这种人。
“你又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呢?”许吟怀无奈地抬起了头:“她在害怕。”
“所以你就把压力都扛到自己身上了?”许颂情这时候也开始心疼起了亲妹妹:“她不是很喜欢你吗?”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怀简还只是一张白纸。”许吟怀也坐了下来,轻轻捏了捏酸软的大腿:“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其实很没有安全感,她是很喜欢我,但这种喜欢只是一种暂时的支柱,并不足以维系一生。”
言罢,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仍旧是温柔无比的微笑,却让身为亲姐姐的许颂情抖了抖。
“我要让这张白纸布满我的痕迹。”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别样的蛊惑之意,有如恶魔的低语一般。
看着许颂情呆滞的目光,许吟怀忍不住笑出了声:“开玩笑的,被吓到了?”她又摸了摸自己颈后脆弱的腺体,语气有些悠远:“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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