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十分一致地一般粗细,胖得十分匀称。祁老板想象了一下那人躺在地上跟他的桶一道滚动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
江月儿扬着头道:“我爹我娘我外公我外婆还有我家华华,我家阿敬都这么夸我呢。”
祁老板看她一会儿,笑道:“还防着我,怕我把你拐去卖了啊?”
江月儿吐吐舌头:“您猜出来啦?”她有意说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跟祁老板表示,他们家人很多,别欺负他。
祁老板笑道:“小丫头,你还嫩着哪。骗你我有什么好处。”一时想起她的画,来了个点子:“正好我要出谐趣集,不如你把你画上的东西写出来,也算一则谐趣,如何?”
“啊?”江月儿苦了脸:“还要写出来?这有什么好写的?”
祁老板道:“你若是写出来,我给你算五十字一百文钱如何?”
江月儿倒是想赚:“可这件事写出来,要怎么才谐趣嘛!”
祁老板一想:“的确是。这事说起来也是憋屈,都是你画得好,才叫人觉得逗趣。看来,我这一百文钱是给不出去了。”
一百文钱哪……只要写五十个字就能把半天的房钱赚回来……
江月儿一想到一百文钱就这么长着小翅膀地飞走了,心疼得差点没喘过气儿来,灵机一动:“那我可以把画画出来,你再——”
江月儿说着说着不好意思了:她那画明明都画过一回了,再给祁老板画了还要收钱,人家傻不傻嘛?他完全可以跟周全安一样,自己收来了照着画嘛!
祁老板却是眼前一亮:“是啊,可以画出来。但你那只有四幅小画,我便是付了你钱,也不能结成册啊。关键,若是想谐趣,你那故事必不能跟今天画的一样,是个无奈的结局,总得使恶人受了罚才是。”
江月儿被他一点拨,茅塞顿开:“那有什么?我可以改嘛!”
祁老板摇摇头:“不成,你这件事怕是已经传出去了,若是改了,就不是那个意思了。人家只会当成这是个单纯的故事,以为我祁某人在打压同行。”
江月儿泄了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要怎么办呢?”
“到了。”
祁老板看江月儿发愁的样子,安慰她道:“小姑娘,不用着急。你若是缺钱的话,跟我们掌柜签了契,我让他稍后多付你些定金。”
这哪是多付定金的事……
她现在是极度缺钱啊啊啊啊啊!
尤其是看着钱,赚不到手里,可不是要急死她?
祁老板看她苦巴着脸的样子,心里直笑,将她引进铺子,跟掌柜交代一声,就要进里间去。
“啊!”江月儿大叫一声:“老板,我想到了,这个主意成不成?”
她没注意其他人的目光,将祁老板拉到一边,小声道:“这个主意不成,我还听说了几件事,要不我给你画别的?”
“什么别的?”
江月儿想起她在镖局听人海侃时说的一件事,道:“我是听说有地方有个吝啬鬼,他家里明明谷满堆麦满仓,却锁在仓里不给别人吃,也不给自己吃。每天他们家的长工都是喝着照成影儿的稀粥在干活,实在熬不住,有一个长工就出了个主意……”
她说的这个故事是听镖局里镖师说的,讲的就是这个吝啬鬼天天虐待家里人和雇工,长工吃不饱,晚上睡不着,就看见米仓里一只大老鼠每天偷他们的谷子。没想到,那几个长工合力将老鼠捉起来绑着,训练老鼠偷米偷肉给他们开小灶,那个吝啬鬼只知道他的肉和米少了,但一直没发现到底是怎么少的。后来还是有个长工吹牛时跟人说出来,这件事才传了出来。
这事原本就又好笑又离奇,便是见多识广如祁老板都听住了,他边笑边问:“你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你是打哪听来的?”
江月儿笑道:“当然是真的。祁老板您看我像是说瞎话的人吗?”她努力睁大眼睛,表示着自己的诚实。
祁老板是真相信她,因为面前这小姑娘一看就是衣食无忧,没遇到真正困境,过过真正苦日子的孩子。如果不是听人说起过,以她的见识,编不出这样又苦又好笑的故事来。他当即道:“这个故事好,你若是能把这故事画下来,我每幅给你一百文钱!”
江月儿大喜:“谢谢老板!”这故事不像她的那三十二文,有头有尾又好玩,关键是它长哪!
她说着话,已经想好要怎么画了,听掌柜道:“那东家,那画画好了,印在哪呢?”
祁老板一怔,江月儿看他面上现出难色,似乎有退缩之意,一下就急了。一涉及到钱,她的脑袋就转得特别快:“不如另印一份吧!就叫谐趣画,怎么样?”
“谐趣画?”祁老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眼大亮:“好主意!我可以再出一份谐趣画的集子,定是有不少人来买。”他看着江月儿,像发现了大宝藏一样:“你这个小姑娘真是不赖,这点子出得不错!”
他是书商,最是清楚卖书的限制在哪。本朝虽然鼓励平民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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