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于是, 接下来的一天,江月儿都乖乖呆在金家, 哪也没去, 还帮着金娘子做了好几个菜。
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名声, 她也是拼了。
阴差阳错地, 杜衍达到了他的目的。
可他不开心。
因为金娘子出去一趟后,金家下午来了好多人, 跑来像看稀罕似地看他和江月儿, 还有个大嘴婆子笑着问他:“杜小哥儿,你真的会做女红吗?”
杜衍:“……”这辈子再也不来达州了!这辈子!
承认吧,江家的这两个宝贝疙瘩无论在哪都有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本事。
……
问遍了半个达州城的镖局和车马行,天色黑尽的时候,江栋他们不得不先回到了先前的客栈。
他开了几间上房供自己和严家的人住下, 又找掌柜的详细打听两个孩子的事情。
掌柜的看他出手阔绰, 便很肯说些事情。
“说来, 这两个孩子才来时运气不大好,那个男娃娃一来就病倒了,高热, 差点烧出毛病。”掌柜的道:“还好女娃娃心定,给男娃娃请了郎中,每天跟你们家那两个下人轮流照顾男娃娃,男娃娃烧退下来后,女娃娃可能是钱不够花了,还张罗着赚钱呢。”
“掌柜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严小二插嘴问道。
掌柜的笑着从柜台里抽出一张纸,道:“女娃娃心眼活呢,她抄了几个方子卖给那些行商的人,还跟我说,放我这里寄卖,若是我能卖出去一张,每张给我一文钱。”
这是她后面被周全安抢了生意,那些方子实在被挤得卖不了了,权当放在掌柜这里卖一张是一张。
江栋要来那纸看了,道:“还算有些小聪明,那他们生意怎样?”
掌柜的捻捻胡子,摇摇头:“怕是不怎么样。”
江栋也点头,忧虑道:“是啊,生意哪有这么好做的,这些孩子,就是太天真,该吃些苦头!”
掌柜的笑道:“这客官就想岔了。我说的不好,不是他们这门生意不好做。头一天,我看女娃娃出去,应该卖得不错,还买了十几个大肉包子,还请小老儿我吃了一个呢。就是,后头,我估摸着,可能是遇到同行抢生意,把他们挤兑得没法子做下去了。”
“是有人欺负他们了吗?”
“这是怎么说?他们跟您说过什么吗?”
江栋和严小二不约而同问道。
掌柜道:“他们倒没跟我说,是我猜的。这几天我们达州府衙门石狮子上有人贴了幅画,这你们听说过吧?”
江栋和严小二对视一眼:“听说过,这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成?”这件事是达州城近年来最大的趣谈,他们上了一趟街,不光路人在讨论,连街上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在说这一出奇事,想不知道都难。
掌柜的将那画里的内容说了,与江栋几人讲了自己的猜测:“女娃娃卖的是方子,那画上也画的是卖方子的事,再者,那天上午我们跑堂的还说看见她抱着一摞画出了门,几下一对照,十有八|九就是她了。”想想又笑:“现在那个周全安听说在街上都不敢露面,一露面就有人认出他来,笑话他是奸商呢。”
江栋听了这些事,不但没笑,反而神色中更多一些忧虑,问道:“掌柜的,这您没跟旁人说吧?”
掌柜的道:“这事都是我猜的,我哪能瞎说呢?再说了,小姑娘为人大方,刚来达州城没根基,我可不能瞎说了害她。不止我没瞎说,连那个看到那个女娃娃拿画的跑堂我都特意嘱咐他,不让他说出来。”
江栋松了口气,同掌柜的作揖相谢:“多谢您为小女着想,还望此事您就当从来不知道。”从袖中摸出一块银子给他,快步出门。
掌柜的有这意外收获,喜得直笑,满口应下:“好说好说,客人现在可要去达州衙门?”
江栋点头道:“是啊,我去看看,那画是不是她画的。”
掌柜的急忙拦下他:“万万不可,现在马上要戌时了,戌时一到,城里就要宵禁。客人还是早些歇下,明早再去亦可。”
“宵禁?”江栋问道:“我以前来过达州城,没听说有宵禁一事,怎地现在宵禁了?”
掌柜的道:“宵禁也是最近的事。最近我们城里有好几户人家丢了孩子,州里怀疑有个拐子团伙流窜到城里来作案了,最近都在严查此事,因此,知州大人下了宵禁令,责令闲杂人等戌时以后禁止出门。”
“如此……”江栋刚刚松下来的眉头又拧紧了,他重新坐下来,满怀忧虑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掌柜的叹了口气,劝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看那两个孩子都是有福的相貌,客官也勿要过于忧心。”
……
城的另一头,江月儿却跟金四有一家人高兴地说到了大半夜。
她把自己这些时日的经历拣能说的说了些,便引金四有笑叹:“我先就说江兄弟,哎哟,现在是江姑娘是个心思活的小姑娘,果然我没看错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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