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主街看到一闪而过的车。
果然mr厉就是他。
“我也是你的。”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
如野马般嘶鸣的声音,划破车库安静。驶出车库出口,天边将将染上墨色,路灯已然开了。点点光亮和街两侧写字楼间几处亮灯一起,衬着夜的繁华。却急速退后,来不及看得太清。
林舒坐在副驾驶,目光不觉落得很远。
她其实更怀念,那些他骑单车载着她的日子。任何一处灯火,都能在眼中映出模样,时间也似乎总流逝得缓慢。
“钱对你来说是什么?”林舒转头看向厉言勋。
“是安全感。”厉言勋双眸盯着前方,两侧街景不住后退,恍惚间,却穿梭成另一番景象。
他伸手拦住黎子越他们,垂在另一侧的手,却握紧青筋暴起。他下巴微缩,双目斜向上盯紧面前的人,几乎咬破牙关说出口。
“我认栽。”
是他不再跟任何人说这句话的本钱。
十字路口数字倒数,转为红灯。厉言勋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在人行横道前停住,他也从回忆中抽出。
“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他转头看向林舒,勾起嘴角,见她目光有些空洞,他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怎么了?”
林舒笑着摇摇头:“随便问问。”
车重新启动,厉言勋目光一顿:“我承认有你在,多少会影响我的判断,但绝不是决定因素。我现在做的每个决定,都牵扯太多利益关系,不可能主观臆断。我仔细r的介绍,在国内来说,的确是顶尖技术水平。所以你不必觉得自己在走后门,你们靠的是实力。”
“那,我就替金锐谢谢厉总认可咯。”林舒扬起嘴角。
她随便一句玩笑话,却见他眉心蹙了下。
“叫我厉言勋,或者特哥。再或者……”厉言勋停好车,解开安全带,转头朝她挑起眉,“你提前叫我老公,我也不介意。”
“你想得美。”林舒瞥了他一眼,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早就听说于庄的“功夫打鱼”是桐市一绝,在全国都能排上名。她当然想尝尝,但于她而言,面对的问题不仅仅是一座难求,还有价钱。完全吃不起是夸张,但要下决心吃一顿,之后的一个月都会很难熬是真的。他们的日常生活和消费水平,早已脱离很多档位,也是事实。
服务生一路领着两人来到预定的靠窗位,从窗外看去,桐市最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
林舒的目光还落在窗外,菜单却已经落在手边。她怔了下,推给厉言勋,扯起嘴角。
“我没来过,也不知道什么好吃,你点吧。”
厉言勋目光微顿,打开菜单。
服务生走后,他身子微向前倾,小声问道:“你不喜欢?”
“没有。”林舒抿着嘴,嘴角的梨涡也深陷下去,“你还不了解我?有好吃的,我为什么不喜欢?”
厉言勋坐回去,禁不住轻笑出声:“那倒是。”
他很少能看见有人像她一样,吃东西那么开心。
也果然,上菜后,她吃到嘴里。从坐上车她就莫名带着的情绪,也渐渐散了。连聊天,她都手舞足蹈。
虽然场景不同,但他好像,看到了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想,只知道傻笑的林舒。
夜里起了风,旋着尘土落在树叶间,沙沙作响。暗灰色砖石墙间刻着的“于庄”二字,被射灯映得金黄,却也堕入阴影。
厉言勋捂着火光,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拇指食指捏着烟嘴挪到身侧,掸了掸烟灰。某一刻,他微偏回头,目光滑过一丝凌厉。烟雾从他嘴边缭绕,被风吹散。
“看够了?”
三更:
一双黑色皮鞋,踏下石阶,在厉言勋身后站定。旋转玻璃门后的光,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时间仿佛倒退回从前,厉言勋决定要去找厉言伟那天凌晨,他接到黎子越的电话。
“我知道是哪个孙子了。”
他仍清楚记得,他们一帮人把肖晋堵在胡同,肖晋满脸的不屑和讥讽。
“是我又怎么样?你确定要跟我玩吗?”
在校内,默认的生存规则是,你再牛逼,也有两种人不能碰。一种是家里混|黑,另一种就是有钱有势。
但在校外,从没有什么井水不犯河水,黑和白,也可以混在一起。白的阴暗面,可以更黑暗。
当年,肖晋是肖雄的儿子,肖氏的第一继承人。仅这一条,就足够压死任何普通人,而他就是千千万万可怜的普通人之一。
但现在……
厉言勋丢了烟头,皮鞋用力踩下去碾得零碎,默然转回身。
目光交接,如有兵刃。
“真没想到,你还能回来。”肖晋勾起嘴角,却是冷笑出声。
厉言勋上前一步,指着脚尖,盯紧肖晋双眸满含戾气,一侧嘴角微勾尽是讥讽:“我等着看,你身败名裂,来我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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