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钱一定会还给你们。”
叶瑞忻听到父亲的声音,不等他说完,便传来一声重重的闷响。然后便是母亲的惊呼。
“你们凭什么打人!还有没有法律了!”
叶瑞忻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事情很可怕,可怕得让他不住地发颤。
“法律?!你老公来借大耳竉(高利贷)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们只认钱不认人!就算警司欠钱不还,都是一个下场!”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母亲的尖叫声。
“你放手!放开我!”
“姓叶的,你老婆好正!卖去zuò_jī差唔多可以还你的利息!”
“这件事与我太太无关!我叶杉一人扛!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一个人扛?你扛唔扛得起啊!”说着,又是一记闷响,“你还以为你叶杉是当年那个在金融界呼风唤雨的人?你所谓的朋友现在对你避而不及,有谁出来帮你!你玩完了!
别说你老婆!你连自己的命都在我手里知不知道!今天就算让你亲眼看到你老婆被我强/奸,你又能怎么样?
“放手!唔过来,唔掂(碰)我!”
母亲惊恐的声音从柜子外传来,然后又听见一个响亮的耳光声。接着伴随着重重的撞击,一个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冚家铲!”
[我x你全家!]
“你个八婆敢打我!同我打!连这个八婆一齐打!”
躲在衣柜里的叶瑞忻好惊,外头的声响越来越大。母亲带着哭泣的求救声,父亲无助的反抗声,还有那个男人越发刺耳的笑声充斥在耳边。
叶瑞忻紧闭着眼,用尽力气去捂着耳朵。他不敢去听,不敢去想外面发生的事。他只记得母亲说的话,不可以发出声音!
《圣母颂》的旋律不断地在叶瑞忻的脑海里回荡,叶瑞忻就在旋律中躲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警察赶来,清理现场的时候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好在警方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才发现躲在衣柜里的他。
叶瑞忻没有见到父母的尸体,他甚至没有问过一句。他只是抱着他的小提琴,不说一句话。
再后来他就被送到了福利院,走的正是这一条路。
叶瑞忻看到了福利院的大门,门上的几个字把叶瑞忻与黎烬联系在了一起——爱知福利孤儿院。
黎烬带着沉浸在回忆中的叶瑞忻走入福利院,他如今已是福利院的最大捐助者,有空便会返来看看张修女和这里的孩子们。
“sr张已经是这里的院长,她见到你一定好高兴!”
黎烬说着便带着叶瑞忻走向二楼的院长室。黎烬敲了敲门,叶瑞忻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
“sr张,你看谁来了?”
黎烬笑着往旁边一站,让张修女看到在他身后的叶瑞忻。
张修女见到叶瑞忻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便笑着走了过来,拉着叶瑞忻左看看右看看。
“瑞忻!你几时返来的?”
“前日才返来。”
黎烬看着张修女高兴的样子,在一旁调笑道:“你看,跟着我他过得多好!”
张修女看了看黎烬,摇了摇头。
“是啦!是啦!”
张修女给两人泡了咖啡,询问着叶瑞忻的近况。见他如今学业有成,黎烬的生意也做得步入正轨,心里十分高兴。
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吸引了叶瑞忻,他站起身看着花园内玩耍的孩子,说道:“sr张,我想四处看下。”
“好!我陪你。”
黎烬走在二人身后,同他们一齐聊着曾经共同的回忆。但很快,他的目光被几个正在踢球的孩子吸引了。
“你们慢慢聊,我和他们踢球。”
说着,黎烬脱下西服,卷起袖管就这样穿着皮鞋跑进了球场。孩子们见到他似乎很高兴,很快便“破格”让他加入了比赛。
叶瑞忻看着黎烬那样子,不免笑出了声。
衬衫西裤外加皮鞋,让他的跑动十分不方便,看起来都有点古怪。但他面上却笑得几开心,就似当年十几岁的样。
“你两个的情分,真是好难得。”修女对叶瑞忻说道。
“如果没有烬哥,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当年父母的遭遇如同一个不会醒的梦魇。叶瑞忻将自己藏在最深的死角里,从来不同人讲话,只一个人抱住他的小提琴。
那时候,有几个顽皮的细路仔(小孩)不知从哪里得知叶瑞忻的家在变故前十分有钱。便以为他是装清高,摆脸给人看,所以一有机会便欺负他。
从言语上的冷嘲热讽到各种恶劣行为,例如半夜在他床上小便,剪烂他的衣服,在他的饭菜中乱放调味料。
此类种种恶作剧从不间断。但就算被整蛊,叶瑞忻也都毫无反应。
直至一日,那般细路仔藏起了他的小提琴。
那次,叶瑞忻是真的心急。他找到了那班人,让他们把小提琴还给自己。
“你识讲话啊?我仲以为你是哑佬!”
那几个细路仔见状却更加起劲,非让叶瑞忻钻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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