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淑叹了口气,“柳家世代忠烈,没想到也会有被皇上忌惮的一天,忠心可表,她为何还要如此?”
“因为她是皇上。”
“对呀,就是因为她是皇上,所以就能对我柳家为所欲为了么,她这次做的也太过分了,竟然把你调离羽林军,只要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皇上这是要对付柳家了,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你觉得太子人怎样?”
柳溢歌回道:“女儿才认识太子,还不能确定其为人。”
柳淑点点头,“为娘的意思是如果可以,咱们还是要把太子争取过来,虽说太子无权无势,可是她需要咱们,咱们也需要这么个金字招牌,毕竟太子是皇上亲口封的储君,名正言顺,如果合适,咱们就扶了太子也未尝不可。”柳淑心中已有不顺之心,她这一生忠心耿耿,临到最后还是被怀疑,心中气愤胜过旁人更多。
柳溢歌勾起嘴唇笑了笑,连她的娘难道也按捺不住了?皇上不过一招投石问路,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何况朝中还有其他三族,若是柳家一动,那三家必定人人自危,反而朝廷大乱,皇上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溢歌你有什么想法?”她自认为这孩子经验不足,但做起事来还是相当老辣,处理过的事情几乎是无败绩,让她挑不出一点不是,有时候她都怀疑这些事会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娃娃做的么?
“女儿没什么想法,不过食君之禄,替君分忧罢了。”
“你就甘心?”
“女儿没有什么不甘心,因为不甘心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不是么?我早就放弃这种愚蠢的心情了。”
柳淑道:“既然如此,你看着办吧。”她也确实浮躁了些,怎么在这样的关键上,反倒不如自己的孩子了,摇了摇头,真是惭愧。
“那女儿就先去了,我还要好好的当好御守大人呢!”柳溢歌的眼微微的弯起来,让柳淑一阵眩晕,她可不记得女儿之前有笑过,倒是满歌笑起来美丽不可方物,她还以为溢歌不会笑呢。
柳淑哪里会知道柳溢歌的打算,她已在为如何和太子作对摩拳擦掌了,长夜漫漫,太子将如何逃的出她的手掌心,她的友情第一战,打响。柳溢歌慢慢的将手掌收紧成拳。
出了书房之后,柳溢歌去落凤苑拿了包袱,将它背在肩膀上,路过庭院的时候,又看见柳满歌站在那,她只是奇怪,为什么柳满歌会对这些苍凉感性之物如此恋恋不舍,果然是小男儿心态。
柳溢歌走上前道:“大哥,你怎么又站在风里?风寒可好些了?”
“是溢歌。”他的目光在柳溢歌肩膀上流连,“你这是要出去,又有任务了吗?”他对那些杀人的勾当并不喜欢,有时候连红色都会想到是血,可溢歌常常穿着一身的红,他总是很难展颜笑的开怀,仿佛那红色是血,而柳溢歌满身都散发出血的气息。
“算是吧。”
“溢歌,你能不能别再做那些任务了,你已经是少将军了,将来将军的位置也是你的,又何必再多做一些无聊的事。”柳满歌希望柳溢歌能够罢手,别再去杀人,政治有多黑暗他不知道,只是他不喜欢溢歌再做这些事,柳家的荣华富贵够他们几代人用的,又何必再……
柳溢歌轻轻的鼓着掌,“大哥不愧是大哥,说的话也比别人漂亮,难怪帝都人人推崇你是第一公子,大哥什么也没有做,就能安享荣华富贵,不像我整天没事闲的发慌,尽去干一些坏勾当,我做的事自然是无聊的事,可比不得大哥每日吟风诵月好不潇洒,有什么办法呢,我笨哪,就是喜欢每天没事把脑袋别在裤腰袋上,你说是不是大哥?”
柳满歌被柳溢歌的话堵住,竟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柳溢歌又道:“我看你才是脑袋进水了,去外面看一看有多少人没有饭吃,没有你的好命,你厉害嘛,你是红玫瑰,他们呢,是个屁,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有多少人在受苦受穷,还有脸来嫌弃我,建议我,只要去想想你吃进去的每一粒米都是我沾满血的双手挣来的,你还吃的下么,是不是不要吃呢?还有你这药,你知道是什么价钱,平常人家连药都买不起,结果呢,病死了,你之所以还能活着,岂不是又是我这双脏手努力来的?”
柳溢歌不打算再待下去,跟个酸腐之人毫无可谈之语,她跑到门口,拉过马道:“咱们走。”她真是笨,跟柳满歌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人谈什么人生,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她还是去戏弄太子好了。
这一来一往耽搁,眼见着日头西沉。
柳溢歌仍旧一手提剑,脚步轻盈,衣摆撩动,脚下生出一股风来。迎面正是三公主启温柔带着丫头往这里走,柳溢歌看启温柔来的方向,正是东宫。想着:“三公主怎么会去东宫?”忙自退一边,让启温柔过去,手抱一拳,略弯着腰。
“柳溢歌。”
“三公主。”
启温柔笑道:“现在你可是东宫的御守了,要好好的照顾本宫的皇妹才是,她的安全可全托付给你了。”
“三公主请放心,溢歌一定会尽力而为。”
“那就好,你有事去吧,本宫还要散会儿步再回去。”
“那溢歌告退。”柳溢歌心中思量着启温柔特地去东宫,到底说了什么,所以脚下的步子也稍微快了点。
启温柔和丫头小春原地站着,小春道:“公主,你真的希望太子好好的?”
“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而且在天机山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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