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愚摘下一片叶子,将它用障眼法化了人形,也不必真要栩栩如生一定要与他一模一样,有四肢脑袋即可。反正薛家老仆也瞧不清楚。那叶子虽是化了人形,但长生记得弗恃与她说过,障眼法骗的就是人的眼,本质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所以叶子轻,它化的人身也是轻飘飘的,不过眨眼就顺着风飘到薛家老仆人跟前,那老人家朦朦胧胧见有道人影接近,以为是药愚便是挥刀。
障眼法随即而破,变回了叶子飘落到地上,绿叶被横腰砍成了两半。药愚便是趁机绕到老人身后,夺下了他手中的刀子,他这一仗便算了结了。
刀子握在手中,左右挥了一下,心中感叹果真是件神兵利器,若是有这刀子,定能打赢了众妙。药愚目不转睛盯着刀锋,刀身在阳光下竟是闪着寒凉的冷意,他发现自己动了些私念想据为己有,于是立即强迫自己断了此邪念。
他把刀子交还给薛怀让,心里想着他虽是有来求兵器的目的,但这把刀子是万万不能再碰了。
场内只剩无机大师一个,便见他弃了禅杖,合该着那禅杖今日是寿终正寝的命,无机的弟子上前要接,双手虔诚的捧着,却是发现已经是断了。
无机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站原地开始念经,长生其实还挺喜欢听佛经的,虽然对牛弹琴完全听不懂在念什么,但跟她听道经一样,觉得内心十分祥和舒服,舒服到想睡。
所以她的道法才学的这样差劲,因为每每弗恃与他们详细讲解个中奥妙时她老是会睡着。
“该不会是弃权了吧。”有人这般议论。
这佛经越念越急。
长生揉揉眼,勉强自己打起精神不要瞌睡。司马鹿鸣和姜曲他们神色不太好。尤其是看到其他人捂住耳,依旧是挡不住这振聋发聩般的难受,几乎要摔到地上打滚。都冷了脸。
司马鹿鸣冷着脸皱眉是正常的,可姜曲和怜玉也这样,那可就不怎么正常了。余筝涟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闭眼念起道经静心,他这般做了,司马鹿鸣他们也如此这般,才稍稍缓和了烦乱。
姜曲咬牙道,“这无机大师的醍醐灌顶当真是厉害。”
怜玉道,“好在没用全力,否则别说聋了,怕是脑袋都要裂开。长生师妹,你快也跟我们一样念道经,千万可别全神贯注的听无机大师念的,否则耳朵受不住。”
长生见怜玉说得这般严重,赶紧要跟着念,“道……道……”只是她记性越发退化的严重了,只记得第一个字,后头的是什么已全忘了,“道后面是什么了?”她问。
姜曲道,“只希望那位老人家快点败下阵吧,否则难为的都是我们这些小辈。”
长生明白了,原来无机大师念经是想要叫那位老人家受不了自己认输,可是——“那两位老人家不止眼睛不好使,耳朵好像也不怎么好使,这佛经不晓得他们听不听得清楚。”
她十分疑惑的问出了口,不知无机是否是听到了,总之诵读声戛然而止。老人家佝偻着背,茫茫然的模样,怜玉哀呼他们白白吃了这苦头。
无机和尚脱下袈裟掷去,老人家果真也是上当砍了过去,袈裟被利器割开,无机和尚甩动袈裟,就见那红色的布缠住老人家的手,一下就被绑得结实,也被无机和尚夺走了刀。
薛怀让道,“二位赢了。我自当是言而有信,请随我去,为二位解惑必定是知无不言。”薛怀让见其他人骚动,只因皆有所求又没被安排去比试,他们本是打定了主意,上去了都用药愚无机这招声东击西。薛怀让安抚道,“还是明日再继续吧。”
不过才试了两个人,午膳的时辰都没到呢,这么快就散了。
长生不解这位薛当家是否真是在试刀。姜曲则对她道在场的人都知晓了赢的办法,要是再比下去,薛当家可就要大出血了的,留到明日继续,许是他有什么应对之策。
既是让散了,留着也没什么好看了的。长生打算明日要早起,然后早早来这里先占了位置,第一个比。除了药愚和无机,其他皆是回了客房。
弗恃酒瘾发作,让司马鹿鸣去给他拿酒,而姜曲和怜玉分别给他捶背捏腿。怜玉闻见他头发上那股子馊味,不禁问道,“师叔,你这是几日没洗了呀?”
弗恃挖了一下鼻子,“四日或五日吧。”
一只苍蝇飞了进来绕着弗恃打转,把他当美味佳肴了,怜玉帮他赶了一下,提议道,“要不师叔,您看我和师弟去给您打桶水来,您还是先洗一洗吧。虽是知晓您是不拘小节的人,若是生了虱子,惹给我们倒没关系,可要是惹给其他门派的,终归对你声誉是大大折损的。”
药愚招摇的带着新讨来的兵器故意的经过弗恃的房,长生见他鼻子全好了,倒是又对那薛家当家的本事信服了几分。
弗恃笑道,“牛鼻子没了?”
药愚道,“你怎么知道?你徒弟告诉你了。”
“何必他们说,听你那高兴的语调就猜出七八分。你不虚此行了,众妙可就有麻烦了。”这件头疼事众妙惹来的,让他自己去烦吧。他就不需代劳处理了。
薛怀让赠药愚的是把九环刀,药愚爱惜的扯了衣袖擦了擦,看得出药愚的心情是特别好的,该是自从他们遇上后这几日里心情最好的了,“丫头,你师父目光短浅,你可不能似他那样,你瞧这刀如何?”
如何?长生想着菜刀若是切骨头一刀下去不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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