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欧阳卉这个女人,我并没有什么十分深刻的印象,除了那一身红色皮衣裙,可是后来我知道,她就像那红色一样热情奔放,充满着活力,不得不让与她正好相反的我注意到她。
名叫“秘密”的花园里,她穿着一袭红色短纱裙,满园的杜鹃再美丽也遮不住那一抹倩影,她时而蹲下嗅花,时而穿梭在这片花海里,笑声吟吟......
我站在这栋别墅的顶楼,那是这里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到这附近的每一处,那个我被禁足的地方名叫“秘密”,正是那个火一般的女子所在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到她回过头,不知看到了什么,幸福般的笑了,随着她看向的地方望去,出现在我眼里的是nich......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句诗形容此时的美景再好不过了。
他跑了过去,拥她入怀,然后拉着她离开,剩下那满园的杜鹃花。
再次看见nich时,已经是深夜,然而却再也没看见那位让我记忆犹新的女子,我想,应该是被他送回了意大利。
他坐在空荡荡的客厅,灯没开,漆黑漆黑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时不时往嘴里送,袖口处刻着oyh的特制袖扣却在黑暗了发着光,一闪一闪的,他看了看袖扣,突然就这样吻了上去,根本不像一个有洁癖的人。
我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他,他的一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在想,他到底是有多爱那个女人,以至于在把她送走后自己独自一人在黑暗里想着她?
我想帮他,这样荒唐的想法。
我深吸一口气,开灯的那一刹那,他看向我,眼里满是警惕。
“哥,从昨天到现在为止,你还没向我介绍那个女人呢。”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他不说话,将烟摁在烟灰缸里,直至星火熄灭,然后拿过我手中的酒,一干而尽:“陪我喝酒。”
杯与杯碰撞的声音在这么安静的时候显得有些刺耳,他却不以为然,继续喝着,一杯接着一杯,有些猛。
作为他的“妹妹”,我实在有些看不过去:“哥,够了,你会醉的。”
“醉了倒好,这样我才会忘掉今天对她所做的一切。”
“她不会怪你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你是在保护着她。”
他又沉默,接着喝。
“你倒是懂!”突兀的一句话,像是在嘲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我当然看得清楚。”我打趣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知道呢?我怎么不知道妹妹还有偷听墙角的爱好?”每一句都在怀疑,气势咄咄逼人。
我心里一惊,才想起这栋别墅里到处装着监控器,除了那间我发现没有监控器的房间。
“哥带回来一个妹妹完全不认识的女人,有着好奇心的我这样做不是很正常吗?”我狡辩道。
“有好奇心是不错,可好奇心也会杀死人。”说着,他将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我很害怕,怕他会像我猜的那样收紧他的手。
“我想帮你。”我最后说出了心里的话。
果然,他放开了我:“我第一次遇见她时,是在加贝斯湖。当时她穿着一身红色长袖旗袍,在湖里起舞,满脸的泪水,却依然坚强的笑着,我看得痴了。她看见了我,从湖里向我走来,最后停在我面前,问‘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不等我回答,她就自顾自的跳起了舞,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一般的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不会理她的,可是我还是看完了舞,听完了歌,她那些疯狂的举动确实吸引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件红色旗袍是她母亲的遗物,她母亲是一位舞者......所以,她是用那样的方式在与她的母亲告别。对于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情其实有些可笑,可真的就发生在我身上,接下来我便开始追求她,慢慢地,我们在交往。
可是后来,她被人绑架了,那些人拿她威胁我,当时她身上全是伤,我立刻就把那些绑架她的人全杀了,她惊恐的看着我,不肯让我靠近她,说要和我分手,我答应了,然后把她丢在那里头也不回的离开,我派在那里在暗处保护她的保镖说在我走后又来了一批人,可我没再去救她,而是让保镖告诉他们,她已不再是我nich的女人,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样做是因为自己敢肯定他们威胁不到我就自然放了她,不是因为赌气,而是想保护她,她的父亲也并不希望他纯洁的女儿和黑风家族的人在一起,我说我可以放弃自己现在有的一切,可他说除非他死,我怎么忍心她再失去自己的父亲,所以我不在见她......
每天我都会偷偷驱车到她家,最后被发现,她立马向我冲来将我抱住,就在那晚,我要了她,她说她爱我,要和我结婚,我怎么能答应呢,所以,我总是和不同的女人交往,最后,我我们成了像现在这样的关系,有点像地下恋情。
今天醒来时,她不在我身边,我很害怕,以为她又被别人绑架,到处找她,还调动警力,最后才在监视器里知道,她在‘秘密’,那个地方为她而设,她喜欢杜鹃,所以我很久以前就让人在这边种满杜鹃,当时我以为我们会在这里结婚......
找到她后,我强迫着她上了飞机,看着他哭红的双眼,我差点就要留下她,可最后我还是什么话也没对她说。”
第一次,他对我说了这么多的话,而我也第一次真的像是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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