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很长向上翘起,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膀和背后,氲黄的台灯照在她的身上,在她身旁拉出一道淡淡的阴影。
“怎么不说话?”馨若抱住膝,下巴抵在手臂上问。
童桐伸手轻轻触抚她的手臂,“那你呢?你的星球,是不是能住下两个人?”
馨若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她感觉到童桐的目光正有所期待地看着自己。看到童桐熠熠闪耀的眼睛,馨若只觉得一片空白,不愿去猜度,也不敢去猜度,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她感觉童桐的目光移向别处,然后站起来伸伸懒腰,轻快的语调说:
“好吧,我明天又安排了一个大实验,劳碌的命已经超过那个一直在点灯的先生了!”
馨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非常委屈,看着童桐走向书桌在电脑前面坐下,自己的鼻子和眼睛都觉得一阵阵发酸。
第二天7点,童桐就拿着两片土司和一盒牛奶出门了。她今天的实验要进行很长时间,必须早点开始。
馨若醒来,了无睡意,起床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开始例行收拾整理。瞄了一眼童桐的书桌,叹了口气——那里向来是重灾区。咖啡杯,零食,和散得一桌的书本纸张和计算草稿,电脑都几乎被淹没了。馨若分类收拾,论文和资料按页排好夹起来,没用的计算纸和涂鸦纸则当成废纸清走,馨若突然发现一张计算纸上面凌乱地写着十多行英文,好奇地拿来细eru》,童桐只零散地写着几段歌词:
whydr
everytar
ju
oyou.
dhesky
everytlkby
ju
oyou.
t
flld.
ju
oyou.
※※※※※※※※※※※
童桐摘下一次性口罩和医用手套,脱掉身上的白大褂走出洁净区。抬腕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研究所里仍是灯火通明,做研究的人每天超过十个小时的超长实验是很正常的事情。童桐博士毕业以后,没有论文的压力,这样的超长工作已经很少安排了,七点钟的时候童桐就让助手先行下班,独自一人实验。虽然忙起来的时候让童桐无暇想太多其他,但是她下意识地并不想那么早回家。
不可否认,童桐有些赌气,气馨若回避而默不作声的态度,这让童桐觉得自己的感情和内心的挣扎显得这么可笑,更气自己的小心翼翼和退缩,就像一只刚探出触角的蜗牛,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惊惶地缩回自己的壳里,没有勇气去开口要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从小到大事事顺遂的童桐,其实也是会害怕被拒绝的啊……
馨若靠坐在床上,合上手中的书,再看了一眼矮柜上的闹钟,11点了,童桐从来没试过这么晚回来。手机也一直没人接听。
馨若伸了伸腰,觉得肩背有些酸,是今天在琴房过于劳累的结果。以往馨若就算有心事,坐到钢琴前,弹奏着曲子,就会不自觉地放空自己的心,专注地沉浸到琴和乐曲当中,这是她难得的天赋。然而今天无论她怎么弹,始终是手中机械地触动着琴键,心却全然无法融入。脑子里全是纷乱的语言,和一些割裂的,光怪陆离的片断和情景。
“你的星球是不是能住下两个人……”
“你到我家去吧……”
“我叫童桐,姓童名桐,唉,你就叫童桐可以了……”
“馨若,别哭啊……”
“馨若……”
……
馨若听见不是古典乐曲的钢琴声,然后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弹出了那首童桐写在纸上的《oyou》的旋律。然后馨若像着迷一般一遍一遍重复地弹着这首曲子,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直到自己开始觉得累,直到管越推开琴房的门拉馨若出去吃饭。
有好几个朋友约了管越和馨若一起吃饭,有些是大学同学,有些是同业的好友。馨若是喜欢他们的,虽然他们很多性格有点怪,有着艺术家式的轻狂和直爽,但总不失一份天真和自信。
饭后一群人疯疯癫癫的商量要去续摊,馨若没有心思,推辞了。
回家前还想着说要迟归的童桐或许已经在家,却不想童桐竟如此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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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铁门响,馨若起身走向客厅。
“怎么这么晚?我早点的时候一直打你的电话。”馨若接过童桐怀中抱着的书,一面关心的问。
“手机放在办公室里,无菌室带进去也不方便接。”
“你一直忙到现在?”
“嗯,实验就是这样,做起来就死去活来,呵呵。我先去洗澡。”童桐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拿好衣服走进浴室。
馨若有些不能适应童桐这样敷衍的和自己交谈。童桐的兴趣和知识很广泛,思维跳跃得很快,是个典型的健谈的人。平时总是童桐不停地说,馨若则是个很好的倾听者。童桐乐于和馨若在一起,喜欢逗她开心,所以基本上如果馨若不嫌烦,馨若不打断她的话题,童桐极少主动结束她们之间的对话。而今天童桐看来轻快的态度,馨若却能敏感地察觉到童桐无意多谈。
童桐出来的时候床头的灯还亮着。馨若坐在床上似乎在发呆,手里拿的就是昨天引得两人尴尬的《le》。
童桐掀开被子坐下,随手拿来矮柜上的杂志翻看着。
“童~~”馨若菱唇轻启,低声唤道。
“嗯?”
“你说,小王子在没有离开他的星球之前,他是真的爱着那朵玫瑰花吗?”馨若低着头,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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