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响,回头便见师父走了出来,凛然道:“仙将,我这徒弟素来老实愚钝,不知七星天君请她去做什么?”
“去做什么,到地方不就知道了?”天玑冷笑,“司情仙君不会是护犊子,不想让我带她走吧?”
我下意识地往师父那边凑了凑。然而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师父猛然拉到身后,然后我只看到面前迸发出一片耀眼的仙光。
“老头,你不会想在人界和我动手吧?”天玑用刀挡住师父的拐杖,咬牙切齿地道。他身后的仙兵齐刷刷地将手中大刀往前一指,如同刺猬一般。
我抹了一把汗,冲上前道:“天玑仙将,东海玉珍珠是我拿的,全都还给蓐收大人!这样总行了吧?”
天玑从齿缝中逸出二字:“不行。”
他蓦然身形一晃,用了个漂亮的分影幻术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仙将抵挡着师父的拐杖,然后铁掌向我伸来,蛮横地将我的衣领一提。我被他抓在手中,全无挣扎的余地。腾空飞起的时候,手边一凉,是夙无翊送我的那枚白玉簪子从袖中滑落。
站在云端上往下望,只见无数仙兵将师父团团围起。
我急忙对身旁的天玑道:“仙将,这件事和我师父无关!”
“我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只捉了你来。”天玑轻蔑地道,“这次你犯的事可大了……”
我心头一悸。
天玑绷紧了一张脸,不再理会我,扯着我的衣领驾云向仙宫飞去。转眼间,面前云海茫茫,在那仙气缭绕的尽头,遥遥可见中天仙宫的身躯了。
我一路被天玑押解到仙宫,在九曲廊回中游走,最后来到了一处宫阁,宫门上书“七星天府”。
“进去吧,自求多福。”天玑将我往门里一丢,冷哼道。
我忐忑不安地往宫阁里走去,眼见着蒸腾白雾之中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很有几分仙风道骨。我料定那就是七星天君,便跪倒:“散仙花舒颜拜见天君。”
人影瞬间便来到我的跟前,接着一个沉沉的声音响起:“你这妖孽,可知罪?”
我垂头丧气地道:“天君,花舒颜知错,不该偷了蓐收大人的东海玉珍珠,许是他急着炼丹,才搞了这么大的阵仗。”
“哼!”
七星天君冷哼一声,提高了声音:“这次不是蓐收大人,而是帝都的土地神告你!”
帝都土地神?
我茫然。中天仙帝在人界设下一百零八个土地神,就数帝都的土地神最为尊贵。只因帝都土地神沾有龙气,自然在中天仙帝面前得脸些。我就是生了一百万个闲心,也不会招惹他啊!
“花舒颜,你藐视仙规,在人界杀了人不说,还将帝都的土地神折辱了一番,可有此事?”雾气收了一收,露出七星天君的容颜。他精神矍铄,胡子花白,目光锐利地望着我。
我感觉嘴唇都抖了:“天君,可是弄错了?”
七星天君不以为然:“八月十五那日,你深夜未归,可是碰见了一个醉汉?”
我点头。
“他可是先上前调戏你,然后你师兄出手帮你,结果他被你师兄美貌所惑?”
我愤慨。怎么人人都知道这档子事?
“那就是了!你师兄修理了醉汉一通,然后带你回家。不料你心中怀恨,趁你师父师兄不注意,回头寻到了这个醉汉,将他拆皮拆骨,然后又将帝都的土地神唤出,胖揍了一番。”
我张口结舌:“天君,我没有做过!”
七星天君兀自从袖中取出一幅绢画,刷地在我面前打开。只见画上的帝都土地神鼻青脸肿,捂着腮帮子,流下了两行宽面条泪,悲愤地大喊:“仙帝仙君,可要为本神做主啊!”转而看到我,又愤愤不平起来:“就是你揍的我?告诉你,我已经禀明仙帝,定要治你个不敬之罪!”
“有理有据,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七星天君将绢画收起来,上面的帝都土地神便没了声响。
我辩白道:“那晚我病发,晕了三天,怎么会杀人?弟子冤枉,求天君明辨!”
“证据确凿,你不要胡搅蛮缠了!”他喝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安心在雷峰塔下受一百年的镇压吧!走吧,和我一起去见仙帝!”
门外走进来两名仙将,将我的手反扭,押着我向外推搡着走去。
☆、【肆】阴错阳差,惹一世情苦(2)
我不甘心地道:“天君如此匆忙定案,就不怕造成冤案吗?你只要去地府里提了那个醉汉的魂魄来问问清楚,不就知道真凶是谁了?”
七星天君顿步,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丝同情:“你以为本座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什么?”我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弯。
他道:“真凶的确另有其人,只不过是惹不得的大人物!也算你倒霉,这次土地神闹到仙帝那边去,恰逢群仙宴,仙帝若不为他主持公道只会颜面扫地!你放心,一百年后你从雷峰塔下出来,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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