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姐姐的不适,她在沈府,听了很多姐姐和景阳侯府的事,才知道原来爹娘一直倏忽姐姐,姐姐不得已才嫁给景阳侯做继室的,侯府老夫人甚至连姐姐的孩子都容不得,可想而知,姐姐这些年在侯府的处境。
她原先一直想不通姐姐为何会愿意嫁给年纪大许多的景阳侯,还是去做继室,在魏家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魏凝萱,从来没有意识到一母同胞的姐姐,被爹娘那般漠视,她以前以为爹娘只是更偏心她而已,却不知道,在爹娘眼里,竟没有姐姐的位置。
同样是国公府的小娘子,她是自己作成了这般下场,可是爹娘还是尽可能地给她安排好的归宿,即便伯府倒了,可是沈肃依旧是个好的夫君,背靠国公府,沈家也没人敢难为她。
同样的国公府嫡女,姐姐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生不得。
魏凝萱越想越觉得心里酸楚,却忽地听到姐姐笑了一声,“你难过什么?”
魏凝萱愕然地抬头看着姐姐,却见姐姐神色淡漠,微低了头:“我自己选的路而已,没有什么。”
这一瞬,魏静晏眉眼间散发出来的孤冷让魏凝萱浑身一怔,她或许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姐姐,也没有了解过她的爹娘。
第95章 大度
过了正月, 沈溪石和顾言倾就准备起身前往太原府了,不同于上一次溪石被流放的场景,和沈溪石熟识的人都携家带口的来送行, 南熏门口拖了很长的队伍, 顾言倾一早已经和杜姨、静晏告过别,打了招呼, 让她们今日不要过来,是以, 此刻, 顾言倾坐在马车里头, 并没有下来与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寒暄。
汴京城,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不知道是惯性还是心灵感应, 顾言倾看了一眼自己每次接人的时候,常去的临街的那一家茶楼,出乎意料地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是朱阑。
朱阑见她看过来,忙笑着挥手。
顾言倾也轻轻对着朱阑挥手, 如果说汴京城她还有放不下的,除了杜姨和静晏,便是这个相认不久的妹妹了。
眼下惠妃娘娘的胎儿没有保住, 许多宫女和小黄门被牵连了进去,宫里的慎刑司最近处罚了很多宫人。
听说一直做透明人的皇后娘娘不知怎地惹恼了陛下,被罚在仁明宫禁足,灵犀公主在御书房外头跪了半夜, 最后冻得昏迷了,陛下也没有松口。
宫里自来是是非之地,顾言倾并不放下朱阑再留下来,只是朱阑不愿意离开皇宫,她只能托杜姨多看顾一点。
辰正三刻,马车动了起来。
临街的茶楼二楼,陪着朱阑一起出来的万绪,看到人已经没了影子,轻声劝道:“朱阑,我们回去吧!近来多事之秋,我们还是谨慎些好。”
朱阑也知道其中的利害,惠妃娘娘在宫宴上掉了胎儿,情绪十分不稳,陛下也是大怒,查了一个月,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的人越来越多,颇有愈演愈烈的形势,现在宫里人人自危,他们确实不能出宫太长时间。
想到这里,朱阑轻轻叹了一声,好不容易知道二姐姐还活着,没想到这么快,又只剩了她一个人留在这汴京城了。
作为桂圆公公一手培养出来的心腹,万绪现在也知道了朱阑的真实身份,见朱阑此刻神情低落,忍不住问道:“朱阑,你为什么不选择离开呢?伴君如伴虎,你可以有别的选择。”
朱阑对着万绪轻轻笑了下,她不出宫的原因太多了,比如姐姐和姐夫的身份敏感,她留在御书房里可以知道二人的凶吉,比如,她若是出宫了,她的归宿问题。
朱阑笑道:“公公喜欢吃杏仁酥,我们买些带回去吧!”
她在宫里生活了七年,她觉得挺好的。
***
沈溪石和顾言倾这一趟带的行李原不多,因为知道六年后,他们还要回来,但是杜姨怕她不习惯太原那边的生活,嘱咐她将被褥、衣裙、吃食带了好些,加上零零散散的小东西,也装了十辆马车。
顾言倾想到溪石现在是周王,这点东西,便是面子上也要带的,不然太原府的人,还以为溪石是被陛下匆匆赶过来的。
言倾从来没往北上走过,溪石有心带她看看沿途的风光,出了汴京城以后,顾言倾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汴京的一切都被抛在了脑后,她兴致很好,听了各地的小曲,吃了各式特色的吃食,还买了好些新鲜的话本子和地方志、游记。
一行人慢缓缓地行了八日,才到了太原府。
太原府的大小官员都候在城门外,为首的是杨老将军,顾言倾毫无意外地在一众官员中见到了陈荨的夫君,杨安。
杨安候在杨老将军身后。杨家在从林将军手里接手了太原府的防御,俨然成了太原府官员之首,顾言倾想到先前陈荨和杨家为了逼迫溪石和林将军退让出太原府,在暗地里做出的那些小动作,不由挑了挑眉。
她还记得去年陈荨在离京之前,和她在看街亭里说过的一番话,当时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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