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蝴蝶虽心有不甘,但听紫鹃这么一说,又想开了些:“一会儿,拿些伤药给诗琴。”
伺候好玉蝴蝶,紫鹃便拿着伤药到凉诗琴的屋子。看到凉诗琴坐在梳妆台前,紫鹃调和着:“七小姐莫生六奶奶的气。”
“母亲做的没错。”凉诗琴慢慢的梳着头,看着紫鹃打开药瓶,“是我一意孤行、莽撞无礼了。让母亲为了我生气、担心。”
“七小姐能为自己考虑,也没有错。”紫鹃的话便是玉蝴蝶的意,凉诗琴听了出来。轻轻的给凉诗琴上药,紫鹃提醒着凉诗琴:“你是顶着更衣的身份嫁过去的。李婶子又岂会不认识你”
凉诗琴看着铜镜里姣好的面容,嘴角微微扬起,带了丝阴险:“红盖头之下,谁又回去细看。只要跨进了他家的门槛,在众目癸癸之下拜了堂成了亲,量他的家人也不会把我赶出来。”看着凉诗琴笃定的神情,紫鹃也放心了些。
第二日一早,李婶子便风风火火的跑来,由紫鹃亲自请进了后屋和玉蝴蝶商议。李家一听说可以即日成亲,李乐的父母不想再错过这个时间,高兴地立马看了期,说是后日宜嫁娶。虽李乐去了张将军府听令,不在,但是儿女的亲事,父母做主便可。所以李婶子一早便来把这个好消息告之更衣,望她早做打算。玉蝴蝶说更衣女孩子,结亲之前不宜和夫家相见,所以请李婶子多担待,一切事宜和紫鹃商议。
李婶子环顾了一圈,问了声:“许棉呢?她是更衣的小姨,到时候更衣是要拜了她才能出门的。”高兴过头的李婶子,终于有些清明了。
紫鹃立马道来:“前段时间更衣不是病重了嘛。许棉便去菩提寺给更衣祈愿,说只要她好起来,愿到菩提寺吃斋半月。这不,她还有几日方能回来。”见李婶子有些不悦,紫鹃又补充着:“既已向神明祈求了,若是灵验了不说到做到,是要被神明严惩的。更衣大喜在即,若是贸然让许棉回来,冲撞了神明,怕是得不偿失。”
李婶子粗粗一想,也对,神明可不能得罪,便点着头:“但是更衣后日向谁辞行呢”虽说不是大门大户,规矩多,但是基本的礼节还是要的。
紫鹃趁机提议着:“李婶子不介意,不如就让更衣拜了六奶奶走吧。”
李婶子笑开了怀:“那更好。我还怕向六奶奶提,六奶奶会不愿呢。”
玉蝴蝶心里有些酸涩,自己的女儿出嫁,自己还得想尽办法骗着外人送她一程:“更衣从小便在我的跟前长大。她即将出嫁,我作为家母送送她,也是应该的。”说着,有些激动的玉蝴蝶酸了鼻子。李婶子看在眼里觉着这六奶奶真是好心主子,便放心的离去,回李府帮忙张罗这匆匆忙忙的婚事。
送走了李婶子,玉蝴蝶也擦开了自己的泪,携紫鹃出门,亲自给凉诗琴置备嫁妆。由于凉诗琴交代过嫁妆不能太丰盛,免得引起注意,所以玉蝴蝶把重心从数量上变成质量上,每一样东西都力求最好。每一样东西都不止是货比三家,天黑了,才置办了一小半东西。但是都觉得还不称心如意,毕竟是玉蝴蝶第一次嫁女儿,力求完美。
瑞雪知道李婶子来了,看到李婶子离开时开开心心的模样,又瞧着这几日凉诗琴都没有要找更衣的行径,心里十分着急,不知道到时候上哪里去变个更衣出来交差,所以干事情总有些分神,还被凉诗梅呵斥了两句。
宅子静静地,凉诗梅便携瑞雪来到凉诗琴的屋子,凉诗琴正坐在床上看书。凉诗梅走过去把凉诗琴的书取过来:“大夫说了,姐姐需静养,不得劳累。”
凉诗琴打趣着:“我看点书就劳累了。我又不是你。”换来凉诗梅一记恨,只是这个恨里没有真正的恨意。自从凉诗琴病重后,凉诗梅心头对凉诗琴的怨恨早就消散了。毕竟这个世上,亲姐姐,只有凉诗琴一个。再怨再恨都是骨肉相连的两姐妹。想通了,想开了,凉诗梅便又回到了那个傻乎乎的妹妹位置上。
凉诗琴拉着凉诗梅坐在床边,意味深长着:“若是日后我嫁了人,母亲便靠你了。”
看凉诗琴若有其事的模样,凉诗梅笑出了声:“说的姐姐好像就要嫁人似的。”见凉诗琴并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凉诗梅稳重了些,“若是日后姐姐嫁人了,我自是会好好孝敬母亲的。姐姐不要担心。若是姐姐不放心,可以随时回来检查。”
凉诗琴摸着凉诗梅顺滑的发丝,感慨着:“诗梅一晃也这么大了。小时候我们经常闹别扭,但是怎么闹,最后也还是会好的。”凉诗梅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凉诗琴又拉起凉诗梅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诗梅的手快比我修长了。”
“姐姐今儿个是怎么了?”凉诗梅看着凉诗琴有些感伤的样子,心里隐约觉着有些异常。
凉诗琴把凉诗梅抱在怀中:“姐姐只是很高兴,能与你做姐妹。”说完,凉诗琴瞟到站在一边的瑞雪有些急促不安。拍了拍凉诗梅的背,凉诗琴突然转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听说四奶奶给你物色了一个不错的人选。”
凉诗梅一下子脸红了,轻打着凉诗琴:“好你个姐姐,敢这般戏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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