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眉鼠眼的徐老三低着头凑近凉诗琴听她低语了几句,便拍着胸脯保证着:“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我早就勾兑好了。你只管吩咐。”看着徐老三信誓旦旦的样子,凉诗琴也不做过多吩咐,爽性的把银子放在桌上,便离开。徐老三看着凉诗琴果敢的背影,嘀咕着:“这小妮子,做事真痛快。”掂了掂凉诗琴留下的银子,徐老三开怀大笑。
凉诗琴拎着大包小包沉重的东西回到李府,下人看见连忙帮她分担。凉诗琴累得气喘吁吁,走路也插着腰。从正门还没走到正厅,凉诗琴便站着走不动了。下人们围了过来关怀着。凉诗琴则疼得弯了腰,然后直接冒冷汗,蹲在了地上。下人们把东西放下,连忙扶起凉诗琴,发现她的衣服都湿透了,然后看到凉诗琴的脚下流出了一道血水,惊得大呼了起来。凉诗琴则咬着牙,忍着痛,身体微微发颤。
在大厅的李母听见了惊呼,立马出来看着这情景,赶紧赶紧喊了句:“大夫,大夫,赶紧去请大夫。”一旁的小玉连忙奔出门。下人们立马把凉诗琴扶回了屋子,李母焦灼的跟在后面。何云听见了也挺着个大肚子出来,李母赶紧拦下:“你嫂子怕是小产了,你马上就要生产了,见不得血光,晦气,晦气。”便让小美扶着何云回自己房了。
自从李乐在军队里有出息后,便攒了不少银子往家里寄,李父李母不知道该怎么用,便让李文盘了个杂货铺子。所以李文每日都会到杂货铺子守店。而李父是劳作惯的人,李乐便在近郊给李父买了一亩良田。李父则像往昔一样,早出晚归,照料他的耕地。所以现在李父就只有李母、何云和凉诗琴,一屋子的女的。
屋子里,李母坐焦躁的在凉诗琴旁边,下人们也紧张的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点点滴滴的血珠子,床铺上的血渍,凉诗琴强忍着不说话只是咬着唇,眉头都皱成一堆了,大家真心替凉诗琴那担忧。李母虽说生了两个儿子,马上第二个孙子也要出世了,但对于小产还是十分恐惧的,毕竟是一条生命的流失,弄不好,大小都保不住。李母不安的宽慰着凉诗琴也在宽慰着自己:“没事,没事,大夫马上就来了。”
不一会儿,小玉便逮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跑了进来,疾呼着:“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说来也巧,小玉跑出府没多久,便和一个提药箱的大夫撞了个满怀,还被大夫呵责的几句,说撞坏了药罐要赔。一听是大夫,小玉想也没想便把他往李府拉。
李母赶紧给大夫让了座。凉诗琴似乎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虚着个眼。大夫有模有样的给凉诗琴把脉,淡定的说了句:“小产。孩子是保不住了。”
李母焦急着:“那大人呢,大人呢?”
大夫又把脉,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凉诗琴:“大人应该能保住。”
李母拉着大夫急躁着:“大夫,大人一定要保住。”大夫点点头,然后让下人打来热水,把大家都请出去,才开始替凉诗琴救治。李母和下人们在外面徘徊不安。
人都清空了,凉诗琴娇弱的身子突然坐了起来,然后把裙下系着的猪血解了下来递给大夫,大夫利索的将救治现场布置了一番,让凉诗琴过目,凉诗琴点点头躺会床上,大夫才打开大门:“夫人已无碍,等我开几副药房给她调理几日便可痊愈。”
李母用衣袖擦拭自己有些激动地泪水,让小玉跟着大夫离开,便进了屋子看到凉诗琴无气无力的靠着床头。李母走过去,伤心着:“没事,日子还早着呢。”
凉诗琴的泪水簌簌而下:“是诗琴的过失,没有注意,不然就不会。。。”
李母听着更伤心了:“没关系,没关系,下次就知道了。”
“是我对不起李家。”凉诗琴伤心欲绝的低下了头,仿佛无脸面对李母。
李母将凉诗琴揽入怀中宽慰着:“生孩子的事谁能说得准。没事,没事。李乐不会怪你的。”
凉诗琴不再言语,只是止不住的流泪。
安抚好凉诗琴睡下,李母才在小玉的搀扶下离开了。何云等在大厅,看着李母就急忙走过去:“嫂嫂可没事?”李母摇摇手,有些心累。何云扶着李母坐下,看着李母伤心的神色安慰着:“母亲也不必担忧,嫂嫂如此年轻,孩子日后多得是。”
李母无力的点点头:“只是难为诗琴了。李乐又不在家。”何云听着也跟着伤心了起来。
不过几日,何云的产期至,卧病的凉诗琴强撑着身子来招呼大家做事。何云嘶声裂肺的哭喊了半日,李家的第二位小少爷出世了。大家总算又喜乐了起来。
凉诗琴接过李文手中的二侄儿,看着他粉嫩柔软,娇小可爱,十分可人。何云在一旁瞧着凉诗琴十分喜欢的模样,向李母提了句:“嫂嫂学识广博,二子的名字,不如让嫂嫂来取吧。”
李母看李父没有什么意见,想着凉诗琴才失了孩子,看她这么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模样,心里也是心疼的,便做了主:“诗琴,不如你来给他取个名字?”
这样凉诗琴受宠若惊,看着李家人都期盼着看着自己,凉诗琴于心有愧。看着怀中熟睡的赤子,凉诗琴说了句:“男儿本该有鸿鹄之志,不如就叫鸿飞,鸿雁的鸿,腾飞的飞,李鸿飞。”大家一听,觉得不错,纷纷赞同。凉诗琴笑着对沉睡的李鸿飞叫着:“鸿飞,小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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