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与宫中之事,自有儿臣与皇后计较,父皇安心颐养天年,莫要多管。”李煜宸不舍得云晏有半点难为,神色已微冷,“儿臣与皇后就先行告退。”
太上皇深知这个儿子的脾性,心里深叹得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便挥手让走了。
顿时屋里又是好一阵此起彼伏的恭送陛下、皇后娘娘的声儿响彻起来。
李煜宸带着云晏回到院子里,将她拢入怀里就安慰起来,“有我呢,没事。”
云晏沉默得片刻,才抬手回搂住他腰身,“夫君……。”
这一声夫君道尽了她的依恋与无奈。
李煜宸便感觉到了,手轻拍抚着她后背,似乎在沉思着些什么。
半晌之后他才道:“待天下大定,夫君便带着你退隐,过些悠闲自在的日子,再不用背负这些重压,可好?”
“真的?!”云晏眸眼一亮,就从他怀里出来拉住他手,“说话算数?”
李煜宸见她如此高兴,心里便是暖软,这个傻丫头半点都不贪恋那皇后母仪天下之位,光就想着陪他过些清淡日子。
这天下间有几个女子能似她这般清心寡欲……而他何其有幸能遇到她。
她想要什么,他自然会为她夺来,哪怕是这个天下,只要她想要,都愿意给。
可是她要的不过就是他而已。
而他亦然,也不过就是要她与他在一起。
“自然算数,为夫有你陪着就已足够。”
云晏就又偎入他怀里,“夫君真好。”
二人正柔情蜜意相互诉着衷肠呢,就等来了白令大夫。
白令极为谨慎的反复给切了好几遍脉,眉头就越皱越紧。
云晏站于一边看得忐忑不安,忍不住就问道:“白大夫,可是又严重了?”
白令沉吟得一下才道:“看情况不乐观,极大可能下一次昏迷就难以醒来,这毒在体内沉淀过久,终归不好。”
他说着就从携带而来的医箱宝盒里拿出一套银针来,“主公,可否让老夫测试一下血液?”
李煜宸微点头,沉声道:“血若已带毒,后果如何?”
“若是血液里已大量混染上毒素,就得进行运功洗血,再配以汤药解余下毒素。”
白令眉头紧锁,“只是……如此一来,老夫也是无法把握后果,也许一个不慎,主公受罪不说,还可能会忘掉一部分事。”
李煜宸看了云晏一眼,眸底有着思虑,“没别的法子可解?”
白令长叹一口气,“老夫与好几个灵医夫子都洽商讨论过,也就这个法子尚为可行,其它法子都会反噬,也许就会彻底醒不来。”
云晏听得心口那里都疼痛,她宁愿他忘事,甚至不记得她也好,也不愿意他再也醒不来!
更何况要是再次昏迷,夜王再度追杀过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走前得两步拉起他手,“听大夫的,人只要还在,忘掉一些事又算什么。”
李煜宸却是沉默得下来,这两年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他是半点都不愿意忘掉。
他闭起双目凝神片刻,才递出手,“先测血液罢。”
白大夫连忙就取出银针,顺着穴位血管取血。
银针不过才稍稍探入,瞬间整根针便已黑透,几人的脸色俱为大变,这血毒已是如此严重!
白令一把年纪了,也经不起心底的担忧,连忙就将针拔了出来,“主公,事不宜迟,已没有犹豫的时间,必须马上运功进行洗血,要是等到昏迷就再也无法挽回!”
李煜宸望向云晏,带着眷恋与不舍。
云晏就明白他所想了,她此时已是怕得指尖都有些颤抖,紧握住他手。
“要听大夫话,以后我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还会经历许许多多的事,忘记一些又何妨?”
白令忍不住就泼一盆冷水,“这血染毒的严重情况已超出老夫的预计,极有可能会忘记好些年的事。”
云晏浑身一颤,而李煜宸已是蹙眉,声音都覆盖上了寒霜,“就不能配制出别的解药来?!”
白令虽算得上是长辈,但也见多了他的残暴,此时心下也有些微滞然,“主公恕罪,老夫不才,这能有法子可解就已是极限了。”
李煜宸忍了又忍,这才将云晏一把拽进怀里,紧紧抱住她,“晏儿。”
白令看得老脸都一热,就道:“老夫先出去一会,你们先商量一下接下来之事,要尽快下决定,莫等到昏迷。”
白令出去后,李煜宸就疯狂亲吻起云晏来,从那光洁的额门至俏挺的鼻子,再至粉颊,最后才到那水润樱粉的小嘴儿上掠夺。
似乎要用此举将她刻入他的灵魂深处,融入他的骨血里一般。
白令出去之后,见得有几位小僧尼正在院子里打扫着地上落叶,他回头看了下房门,也不知道方才说话声响有否传到外面来。
这洗血过程不能被任何人打扰到,若是中途有人使坏,主公的性命也堪虞。
好在,这几位小僧尼神色平静,也没甚子异样,打扫完也就离开了。
阮婉然直到随着前头三位小僧尼走出这个院子,才捂着狂跳的心口,躲到偏僻的墙角里去大口喘气。
原来他中毒了!
她就说他政事繁忙,怎么在这里住上好些天都没离去的打算。
方才听完太上皇的话,在他携着云晏离去之后,她也寻个借口与老僧尼主持说了一声,就悄然退下来。
换身尼姑服,戴上尼姑帽子,跟随着几个小尼姑就溜进了他们院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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