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云擎方离开清涧院,底下人就传来了听雪苑那边的消息,说是二小姐感染风寒严重,心口疼痛,已是卧床起不来了,夫人请大夫来看过后,就一直与大夫在嘀咕商量医治对策,直到现在大夫还没离府。
云晏淡然坐于桌旁摆开了棋盘,自个儿对弈完一场,这才施施然与锦葵道:“走,咱们收拾一下,看看二小姐去。”
锦葵其实也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四小姐也有掉水里,怎么就没听说有身子不适呢,这多半问题出在前阵子她擅自掉换药,喝出来的毛病。
感觉真是好解气,总算是将自家小姐所受的苦,还回去了一些儿,而且二小姐那是自作自受,可怨不得她家主子。
虽然她也极想去瞧热闹,但主子现在被老夫人禁足呢,就这么出去也不知道会否妥当,就连忙劝得主子几句。
“禁足?”云晏讥诮一笑,“我没照顾好妹妹,深感内疚,忍不住想去看望,老夫人也没话说吧?”
锦葵掩嘴偷笑得一下,“奴婢觉得主子说的极是。”
于是一行人收拾妥当,便朝听雪苑而去。
罗氏听到禀报说大小姐看望二小姐来了,累积了半天的恨意与怒火几近爆发!
她昨晚还做着美滋滋的梦,想着雪儿争气,皇子们都对她有好感,已不需要这个大丫头替她开路,趁机就废掉她的腿算了,反正与她就剩些面子情,没撕破脸罢了。
不料今日雪儿就不大好了,传来曾帮忙给那大丫头调配毒方子的大夫过来一瞧,说雪儿的病症却正是喝过那毒方子的缘故。
她吓的浑身发凉,整个人都要瘫倒,雪儿一直喝的是原来的好方子,怎么可能会这样!?
好一顿盘问雪儿身边的丫头香棱是怎么回事,她才得知,雪儿竟然擅自调换她与大丫头二人的药盅来喝!
按说那大丫头从淮王府回来,模样都大有改变,肯定是以药好生调理过一番,而且回来之后,还是派的淮王府的婢子帮忙熬的药,她已插不进去手,方子肯定也是好的,雪儿喝了不至于出差错。
如今出问题,只能说是雪儿中了那大丫头故意下的圈套!
而她昨晚明明就听底下人捎过来的消息,说她膝盖已用了那药,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会越来越严重,直至痛的走不动路,可今日怎么还能跑出来?!
“夫人,我听闻妹妹病重,过来看望一二。”云晏进来略略行了个礼,也不瞧她阴暗的脸色,清脆音声响起,“可要注意些才好,我去年生病那会,也是心口疼痛,倒在榻上都要不醒人事了呢。”
“你!”罗氏听闻这话意分明就是在故意刺她,想来是她到了淮王府让那淮王妃指点,知道自己去年那一场病是因为那毒方子汤药!
她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当年就直接掐死她或者毒死,如今养虎为患,带累了她的雪儿。
她无力的摆摆手,让身后何嬷嬷将屋里侍候着的众婆子丫头子们都遣出去。
待人都清出去后,她才怒道:“你如今长大,长本事了,有怨恨就即管冲我来,害你妹妹算哪门子的能耐?”
云晏唇边有着几许清淡笑意,轻道,“夫人说的话,我倒是不明白了,我害她什么了?”
“你我都心知肚明,就无谓再打暗语了,你说你的药盅里煎的什么药?”
“噫,我药盅里煎的什么药与妹妹有什么关系?我逼妹妹喝我的药了?”
罗氏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事就算闹到老夫人那里,也是没理,弄不好还落得个雪儿居心不良的名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调换了药?”云雪按着疼痛的心口,脸色苍白的踉跄从室内扑出来,“你明明就有喝我药盅里的药,怎么会没事?”
“雪儿。”罗氏看到女儿这个病弱的模样,心里痛极,连忙起身扶她过来,“你别着急。”
“谁告诉你,我有喝你药盅里的药了?”云晏怜悯的看她一眼,“那个让我喝药时加蜜饯的桔梗么?”
云雪扶着心口不说话,却是等于默认了。
云晏就笑了,“实话告诉你,自我从淮王府回云家,带回来的淮王府丫头子半夏在厨房熬的药,我就从来没喝过半口。”
“不可能!”云雪有些发狂,断然道,“你明明就天天有在喝药,桔梗还说你身边的锦葵同意加蜜饯进去拌着一道喝的!”
“噢,桔梗啊?”云晏似笑非笑的看着跟前的母女俩,然后又对着罗氏道:“夫人,你就不好奇我今日还能出门?腿不疼?”
罗氏打了个激灵,她竟然连这个都能提前防备?!莫不是桔梗出了问题,反水了?
“传桔梗进来。”罗氏与守在门边的何嬷嬷冷声吩咐。
很快桔梗就被传进来了,感觉到这里的氛围不对,身形已是微微颤抖。
“说,你亲眼看到她喝药了?”云雪指着她道:“你要讲实话!”
桔梗一直就觉得自己是埋在大小姐身边的暗线,将来功不可没,夫人与二小姐绝对不会亏待她的,而且她们还答应过她会给她指一户好人家,也给准备好丰盛的嫁妆。
这些都是她这种小婢女向往不已的前景,脱离奴籍,做上当家作主的女主人,谁不心动?至于会否害到大小姐,这就不关她的事了,神仙打架,可不是她这些小鬼能管得来的,而且老话还有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呢!
可是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将她这个暗桩给指出来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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