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是灭了大筒木一族的存在,现在的他恐怕是凌驾于六道仙人之上吧。”
“灭了大筒木一族?你如何笃定如此,败给大筒木逃回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可能。”
“旋涡长门和旋涡鸣人是一样的存在,如果他们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大筒木一族不再是未来的隐患。只是没想到他们能破开五龙封印法阵。”
提及术名,佐助挑眉冷眼扫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团藏,而后刻薄的做出评价。
“人渣。”
“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是我的工作,只可惜这次对手太强大,佐助,这之后在木叶真正强大起来之前不要轻易惹晓。”
“你怕了?”
“老夫不怕,但是木叶怕。”
“借口。”
“或许吧。”
团藏说,场中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飞雷神与螺旋丸的配合犹如四代重现。佐助固然专注于鸣人的战斗,但也没有忽略身边同样专注的团藏。
“团藏。”
“说。”
“在我看来即便这么做了之后,晓也不会就此罢手,根本是多此一举。”
“就是因为不会罢手才会这么做,佐助。”
“为什么?”
“呵呵,你还真是个孩子。”
孩子这一词无疑是惹恼了佐助的,就在他想用最刻薄的话苛责团藏的时候,略带苍老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很轻,很浅,若是不仔细去听的话,几乎是听不到的。
“木叶是要面子的。”
这个时候的佐助没明白团藏这话的意思,他实在不懂是一个怎么样要面子的方法非得要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不是他开始同情团藏了,团藏自己死有余辜,百死不足以谢罪,他宇智波佐助只是觉得这种死法实在太窝囊,太不值,哪怕现在团藏冲上去,去保护一个人,即便是去保护一颗树都比这样的死法来的光荣些,可偏偏是……
“行了,战斗结束了。”
没错,日向之殇的时候,鸣人怎么被插在地上,现在他还是怎么被插在地上的。
那个时候,日向大小姐怎么冲上来的,现在还是怎么冲上来的。
佐助不再看场中,他在看团藏,天布流云抽了出来,直抵团藏的心口。
“佐助。”
“遗言说够了没有?”
“作为木叶的志村团藏我对你毫无悔意。”
武器扎入了皮肤,即将没入心口。
“但是作为……作为……一个……”
有血开始溢了出来,从嘴角,从心口。
“对不起……村,村子……就……拜托你了……”
天布流云缓缓的穿过了团藏的心口,佐助没动,是团藏自己一步步上前,将利器穿透了身心。
“刷拉。”
利器抽出,团藏死了,死在他钟爱的火影岩上,死在他总是凝望的三代头像上。
“啊。”
佐助说。
甩去利器上面的罪恶之血,抓起六代的衣服瞬身到了场中。
千钧一发之际,在木叶青瞳日向宁次替日向雏田挡刀的时候,深紫色的须佐能乎罩住了连同鸣人在内的三人。黑棒未能穿透日向兄妹,只是戳在了坚硬的须佐上。
“啪嗒。”
被丢出来的是团藏,他像是一块儿破布一样的被仍在了地上,如一条废弃的狗。
“结束了。”
宇智波佐助说。而后他懂了那句关于面子的话。
----木叶是要面子的。
那一张张或是陌生或是熟悉的面孔上是各种各样厌恶的目光,这目光对着一具尸体,六代火影团藏的尸体。
鄙夷,冷漠,厌恶,还有……憎恨。
宇智波佐助回想起志村团藏这罪大恶极的一生,当真是……
……如此悲凉……
长门开始困惑,宇智波佐助口中所谓的‘结束了’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听见,不,他们听见佐助说。
“晓,在你们开始复仇之前,有些事情总得明白,你们为什么出现在木叶的理由,我能理解,但是事实上我们也是受害者,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五次忍界大战都是志村团藏一个人挑起的……”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自白。
从很早很早之前开始,从二代火影阵亡,到志村团藏辅政,到各种各样的下作勾当,到九尾之乱,到宇智波的灭族之夜,到数年前的木叶崩溃计划,到当年的非人之乱,到后来的政权更替,到后来的日向之殇,再到后来五影大会,到忍者联合军组建,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到第五次忍界大战。
志村团藏用他的厚厚的罪己诏来诠释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万恶之源。
木叶之人的表情,很是微妙,悔恨,痛苦,难过……甚至……羞愧?
“这家伙利用前雨忍村的人威胁卡卡西老师,还利用鸣人和我满足他的私欲,而他也知道你们一旦回来绝不罢休,前天夜里就带着大量的钱财逃跑了,我们这才知道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也刚知道数十年前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事件正是团藏一人的主导,事实上我们和你们还有现在正在发生战争的五大国一样,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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