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我不请自来,凉月莫要见怪才是。”
凉月盯着他许久才放过,垂眸咕哝,“这梦境过于真实,我大抵是病糊涂了……”
南风憋笑,默默退了出去。
白锦书上前,探手覆上凉月的额头,顿时笑意全无,微恼道,“你又发热了。”
“哟,竟会生气了。”凉月当是在梦中,抓住覆在额头上的手,踮起脚就去捏白锦书的脸。
“……”
白锦书哭笑不得,这一幕何其相似,变如同那日在匪窝里,她毫无预兆便压了下来一样。
“凉月,你仔细瞧瞧,我是真的,你没做梦。”将那只□□他脸的爪子拉住,白锦书报复回去,学她捏脸。
他捏凉月的脸,微微使了力的。
凉月吃痛,瞪他,“疼死了,捏坏了你赔我啊?”
“我没使力啊。”白锦书一脸无辜。
瞪着瞪着,凉月的眼眶便红了,赌气地背过身,揉了揉眼,梗着脖子道,“要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你当此处是严府呢,你想来便来。”
白锦书轻笑,“凉月莫要担忧,我既然敢来此,便不会被撵出去。”
“谁担忧了,自作多情。”凉月哼了哼,径自往屋里走。
她并未关门,白锦书跟着往她屋里走,在门前时犹豫顿了顿,还是将抬起的脚收回。
此处不比在严府,此处乃凉月闺房,她又即将出阁,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他总该为她着想。
方才南风只是报上是凉月的朋友,管家便让婢女带他们前来,由此可见归云庄并无太多规矩约束。
凉月坐下后才发觉他没有进屋,下意识抬眼便见立于房门外的颀长且单薄的身姿,她抿了抿唇。
“我这房里有毒蛇猛兽不成,白公子竟不肯踏足一步。”
白锦书回身,淡笑摇头,“孤男寡女当避嫌,我不能坏了你的清誉,明日你便要……多注意些到底不会错的。”
“之前在严府时可没见你这么多规矩。”凉月怒由心生,却又不好发作,只觉头晕眼花的。
隔了几丈远,白锦书亦能察觉她的异样,关切道,“让大夫来瞧一瞧罢,你之前便……”
“要你管!”凉月赌气吼他。
白锦书默然。
此时南风匆匆而来,“公子,这是主……女神医命人送来的药,给舒姑娘的。”
南风恭敬地将药瓶递上。
白锦书轻声问,“离忧在何处?”
南风朝屋里瞟了一眼,压低声音回答,“世子爷来了,主子外出散心,世子爷又追着去了。”
白锦书面露失望,他也不知许离忧到底是躲他还是躲景熠。
这两人,成了夫妻还这般能折腾。
白锦书接过药,方要抬脚,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与南风回头望去,一名中年男子与一身形挺拔的青年朝他们走来。
中年男子远远便拱手打招呼,“白公子远道而来,恕老夫招待不周。”
身后的青年也与中年一样,拱手示意。
白锦书微笑应道,“冒昧来访,是晚辈失礼,舒庄主莫要见怪才是。”
“白公子言重了,您能前来,寒舍蓬荜生辉。”
“舒庄主客气了。”
“……”
“矫情!”
凉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男人要是虚情假意起来,旁观之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众人目光朝屋中望去,白锦书笑而不语,中年男子却怒斥,“放肆!”
末了,有对白锦书歉然道,“教女无方,小女顽劣,白公子见笑了。”
“舒姑娘实乃真性情。”白锦书由衷夸赞,俊眸含笑。
中年男子与青年面色微变。
凉月起身,行至白锦书身旁,与之并肩,莫名地看着面前两人。
“爹,师兄,你们为何有空来?”
言毕,又露出恍然之色,“哦,你们是来找锦书的啊,我还以为是来瞧我的呢?”
她自嘲笑了笑。
来人正是凉月的父亲舒展与她的大师兄宋子昱
“师妹……”宋子昱苍白的面上满是纠结。
舒展威严开口,“月儿,你可是女儿家,莫要在白公子面前失礼。”
凉月不以为意笑了笑,很亲昵地挽住白锦书的手,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他是你们的白公子,却是我的锦书,哪有失礼一说。”
白锦书依旧淡笑不语。
舒展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举止轻浮无状,哪有半分女儿家的矜持,你……你还不滚回屋去!”
“师妹,莫要顽皮,如此无状,你……”
凉月挽着白锦书的手又紧了紧,示威一般扬起下巴,“哼,锦书不曾说我什么,你们倒先开始数落,依我看,分明是你们不待见我。”
一家人碰面却跟仇人相见一般,南风无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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