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定与否尚未定夺,但是听人说,当晚韩将军约了姽婳姑娘乘坐香车回府上,姽婳姑娘半路遇见了韩夫人,好像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然后回画魂楼之后,就死在画魂楼了。撄”
“报官了么?”
“死得是一个妓子不是什么要紧儿的人儿,死了就死了,也没人报官,倒是百姓们议论纷纷,香娘正抱着姽婳的尸体哭呢。”
这事儿就这么简单?凝兮摆摆手,转身回了屋子,看万俟笙依然睡得熟,自个儿就坐在桌边静静思量。
若是姽婳死因真就这么简单也就罢了,可是那姽婳怎么说也是个七巧玲珑的妙人儿,说她会出言不逊于韩夫人,她不信。
画魂楼的姑娘是一水儿的情商高,见惯了达官贵人,又怎么会在达官贵人的夫人面前露了手脚?
当初她与万俟笙和皇上设计将姽婳推给了韩语,会不会是韩语在地王面前吃了鳖,然后一怒之下杀了她?
会么?
眼前的汤药有些凉了,她端起碗一饮而尽,还未等分拨咽下去,忽然就听身后有人言“在想烦心事儿?”
“恩!”她一惊险些把药喷出去,又慌忙咽下去结果卡在嗓子眼,男人修长的大掌顺着她的后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靳凝兮脸憋得通红,转身看着身后的男人愤懑道“说话就说话,你别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行不行!偿”
睡醒的万俟笙眼睛还未完全睁开,睡眼朦胧的就往她怀里扑,话音儿还透着一股小孩子的撒娇“我不。”
你不,你不你差点噎死我。
凝兮翻了个白眼,见眼前的那人赤着脚站在地上不禁面色一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不保重自己,还不快回床上躺着去。”
男人不答,只将自己半个身体倚在女人身上却不让女人觉得沉,过分的高温从他的脸颊传递而来,好似是随时都会燃起一般。
他幽深的眸子隐约露出一点光芒“刚才我太困了,还没有问了你,你为何会到那里去?”
他这算是困么,凝兮小手放在他身上往外推“你回床上,我们俩再说。”
他晃晃悠悠的直起身,一手还牵着凝兮的小手半点都不想松开,俩人翻滚上榻,凝兮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也怕万俟笙才扯了她的肩口一口咬下去,那她肩膀上没有其他的,都是他的牙印了。
“我不是有心的,事情是这样的。”
在万俟笙悠长的的视线中将整个事情娓娓道来,凝兮一手还有些拘谨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偶尔抬头看万俟笙一眼,见男人撑着头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可是眼底却如冰封寒冬,凉的刺骨。
听完了整个事情,万俟笙眯了眯眼,未再多言,大掌一挥直接将靳凝兮圈入怀中“臣还以为,公主是刻意用了缓兵之计,在臣不注意的时候转过去投怀送抱了呢?”
男人身上混着竹香,嗅得她极为舒心。她皱了皱眉心,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想再提,她起身去端桌子上的药搅拌了几分
“姽婳已经死了。”
“恩。”
万俟笙阖着眸子,手里还拿着靳凝兮的手珠,修长的手指捻过一颗一颗。凝兮扭头看着他“你不惊讶?”
“惊讶什么?”
药递到口边,万俟笙剑眉拢了拢,撇过头去又是一副不愿的样子,凝兮无语,将药喝到嘴那人就乖乖地探过头来,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辛苦夫人了。”
凝兮:“……”
要不是看他是个病号还因为自己的原因烧的更厉害的缘故,她真的特别想把喝一口药喷他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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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生火速赶到摄政王府的时候,还未等踏入屋中就闻到了一股子酒香,香气浓郁醉人心脾。
是绕指醉。
他瞳孔一缩,忙踏进屋子夺过那个醉醺醺的男人手里的酒杯,随手丢在地上。
“咔”的一声,砸出了一地的瓷花。
“你三翻四次的作践自己做什么!!”沈良之大喝一声,若是放在平日里他们二人的官衔他是不敢以下冒上的,可是如今君洛这样子简直就不像是一个王爷啊!他真是又痛心又难受。
“时隔一年,你给她造的坟墓头上都要长草了,你也该清醒了!!”
君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在桌上摸索着,奈何怎么都摸不着,才恍恍惚惚的看见眼前的人影。
沈良生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一把将男人推开,君洛没坐稳,直接狼狈的跌在地上。
所幸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不然他这王爷的脸面简直就是要挂不住了。
沈良之咬牙,真恨不得再给他补一脚,努力平息自己身上的怒火坐在了男人的对立面。
“我听人说,你今天见到了林嫣若?”
沈良之是他的朋友,当年年少青葱的错爱之事,他也懂,也懂他那几年的难过和压抑。
“你们都说什么了,休言说有人偷听墙角是吗?你们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君洛不答。迷迷糊糊的嗅着酒味要上去够地上的碎渣。.
“君洛!!”
沈良之大喝一声,挥手就将地上的瓷片丢到一边,还混了些扎破了自己的手指,他也不在意,盘着腿看着眼前男人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啐他一口。
“当年林嫣若那女人嫁给你哥都没看见你这么难受过,如今死了一个女人,你恨不得随着她去了!!”
“你说谁死了!!”
眼前的醉汉袭身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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