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高兴归高兴,但溢出来的却是悲伤。
金楠扶着焉羽悠然上了马,自己则坐在前面。
焉羽悠然双手穿过金楠的腰间,覆在她抓着缰绳的手背上:“在想什么?怕我愚钝学不来驭马?”
“我在想,这是我们第一次共骑。”也是最后一次,金楠在心中补充道。
“第一次”这个词如一粒石子撞进焉羽悠然微荡着涟漪的心海,紧了紧环在金楠腰上的胳膊说道:“还记得在河谷村背我时说的话吗?成千上万,不可食言。”
记忆飘到了遥远的河谷村……
想来,那也是离别前夕,是在去芍药花海的途中,金楠蒙住了焉羽悠然的眼睛,担心脚下路不好走,便将她背了起来:“嗯,比抱起来轻松多了。阿羽,除了我,还有别人这样背过你吗?”
焉羽悠然被金楠的举动吓到,不过在金楠的背上却是格外安心:“只有你如此胆大妄为。”
“只有我,只有我。”金楠重复说着这意义非凡的三个字,洋洋得意道,“阿羽,我会在你漫长的生命中烙下成千上万个只有我,我会成为你生命中最特别最温暖的的存在。”
第71章她她情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山河远处如镶金边的落日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赏完了如画江山和绚丽多彩的晚霞风光,返程路上,焉羽悠然已对驭马术有所领悟,金楠则放松身子靠在背后之人柔软的怀抱中汲取独属于焉羽悠然的香气:“阿羽的父亲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何以阿羽不会一点武功,也不会骑马呢?”
“非是我不学,是有人不想我会。”焉羽悠然说的有人,自然是夏正逸。
“所以早在你小的时候,他就忌惮你父亲了。”
“金楠。”
“恩?阿羽要说什么?”
“我想说,等一切尘埃落定,我陪你远走高飞,我们去草原策马,去江边垂钓,去大漠逐夕阳,去山谷闻花香,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听到焉羽悠然郑重给出的承诺,金楠的心犹如被巨石碾过一般疼得她喘不过气来,更疼得她求生不得:“阿羽,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兜兜转转总是惊人的相似?我想带你走的时候,你走不得也走不了,你想带我走的时候,只可惜,我也走不了了。”
焉羽悠然身子一僵,哀怨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杜梨高喊:“娘娘小心,骑马快走。”
“杜梨,行刺者杀无赦。”
“是,娘娘。葛远山马上就会赶到,奴婢掩护您和金楠先走,别回头。”
“是蔚家的余孽吗?对不起阿羽,怪我太任性。”
“正好将这些漏网之鱼一网打尽。驾!”身为将门之女,焉羽悠然骨子里还是有股英气和韧劲儿的,“你只管坐好,杜梨和兵察院会解决掉那些残兵败将,不足为惧。”
一路飞奔至城门口,焉羽悠然才下了马:“你别下来,累了一天了,我只是不太适应这么剧烈的运动。”
金楠受宠若惊:“你身份尊贵,怎么能为我牵马?若是传了出去,朝堂那些迂腐的老顽固会上奏弹劾你的,影响太不好了。肯定还会,还会骂我……”
焉羽悠然轻笑出声道:“骂你什么?红颜祸水?”
“是啊是啊,骂我红颜祸水,还会骂我伤风败俗不知羞耻,勾引他们的皇后娘娘,罪名可大了。”
“你怕?”
“我怕,怕你苦心经营的权势毁于一旦。”
“可是,我不怕了。”
回到宫里已到了掌灯时辰,金楠趁杜梨向焉羽悠然回禀遇刺一事的来龙去脉时,偷偷沐浴更了衣,可不能再让阿羽屈尊降贵为自己沐浴亲力亲为了。
“顺着这条线摸下去,找到与蔚家还有瓜葛的人,交给坤王和李铮去查办。”
“娘娘准备扶持坤王?可六殿下已位居太子之位,坤往这边怕是没那个魄力担当重任,娘娘何不将六殿下收为己用?奴婢看那六殿下对娘娘毕恭毕敬甚是尊崇,收服他应当不难。”
“本宫要的不是傀儡,此事容后再议。本宫乏了,你先退下吧。”
杜梨走出大殿,寻着香炉味儿来到偏殿一隅,只见木棉摆了个不大的香炉和牌位又奉了些贡品,虔诚地在跪拜,口中还念念有词。
再走近一些才听清木棉念念有词的内容:“求焉家列祖列宗保佑娘娘,也保佑金楠那个傻丫头,保佑娘娘能早日达成所愿,保佑金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也保佑娘娘和金楠两人福寿双全,白头偕老。”
“这么多保佑,将军他们能忙得过来么?”
“呸呸呸,还不快给将军道歉。”木棉拉着杜梨也跪下,“我们跟着娘娘二十多年,还跪不得了?”
“没说跪不得。”
“杜梨,那日那位老先生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他说三日,今天已经是第二日了。”
“第二日怎么?我看那丫头能吃能喝,能蹦能跳,精神饱满……”
“你相信这世上有神灵么?”
“不信。”
“如果信,金楠或许就真的是好了;如果不信……”
焉羽悠然进入内殿就看到金楠拱在被窝里,露出脑袋在看那本被自己翻旧了的花鸟集:“好看么?”
由于失了灵力,金楠听觉的灵敏度大大降低,后知后觉地扬起红彤彤的小脸冲焉羽悠然眨了眨眼:“极为好看,不然阿羽怎么会将它放在枕边随手翻阅?”
“那,是你的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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