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皇也不会拿我怎样。”夏悠妍得意道。
“这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娘娘,出了差错总归是不吉利的。”别的奴才哪里敢想进就进,只这平宁公主才有这份资格。
“公主,你看我笨手笨脚的,还是不去妨碍娘娘和姑姑了。”
“母后对你改观很多了,我瞧着母后和木棉姑姑都默许你在仪宣殿自由行走,你还这么畏畏缩缩地作甚?”
“你们两个有时间吵吵闹闹,还不如多看点书。”焉羽悠然拿着两本册子清单,从内室走出来,“既然来了,妍儿,你拿这本册子去对一对礼单,没什么纰漏的话,再过个五六日这些东西就该送往各宫妃嫔处了。”
“哦,儿臣这就好好对照。”夏悠妍不慌不忙地接过焉羽悠然递来的册子。
“公主殿下,你这本册子的礼都在隔壁屋里。”木棉瞧了一眼夏悠妍手中的册子,好心地提醒道,“奴婢和宫监已经对照过一遍了。”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夏悠妍小声问。
“公主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木棉卖了个关子,恰好皇上给景妃母子的年礼就在夏悠妍手中那本册子上。
“金楠,走吗?”夏悠妍叫道。
“我鉴赏不来什么宝物不宝物的,对这些东西也没多大好奇心。既来之则安之,我就先在这边随便开开眼界吧。”金楠是想跟焉羽悠然相处。
夏悠妍没有执意拉走金楠,多让金楠和母后交面,有利。夏悠妍和木棉离开房间,金楠站在原地把周遭堆砌的各类物品看了个大概,朝焉羽悠然行了个勉强合格的宫礼就要走。
她讨厌这样尴尬的氛围,讨厌这个看起来格外冷酷的焉羽悠然。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很多东西都变了,事物变了,时间变了,地点变了,人也变了。没变的是,她还是那么害怕打雷。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金楠扶着门框蹲下了身子。从自己是小狐儿起,她就惧怕这雷声。
“我以为你不会怕了。”
“我也以为我可以不怕了。”金楠被焉羽悠然裹在她的紫色大氅里,脸贴在她的腹部。
“跟我进内室,去那里面大概听不见雷声。”
“皇后娘娘无需如此,我一个人的时候,捂着耳朵忍一忍也就过了。”
“但你现在,有我。”焉羽悠然揉了揉金楠的耳朵,“傻丫头,进去吧,我挑了礼物给你,不想要?”
“你送我新年礼物?”金楠不敢相信。
“也不一定非得叫做新年礼物,只是整理时无意间看上了,觉得很适合你佩戴,便留了心想送给你。”焉羽悠然拉着金楠边走边说道。
“阿羽看上的,定非俗物。”因着某人心情愉悦,改口换了称呼。
焉羽悠然送给金楠的是一块两指大小的乳白色月牙形和田玉玉佩,材质温腻有光泽。她见过金楠随身携带的青铜月牙,虽没问过那是什么,但每每看到月牙形的挂饰,总会在第一时间想起金楠。
玉养人,晶莹剔透的和田暖玉,价值不菲。
“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一定每日贴身佩戴。”金楠喜滋滋的捧着玉佩亲了好几下。
“阿羽,妍儿说这里的东西都赏赐给嫔妃的年礼,那这块玉也是?”虽然收到阿羽送自己的礼物很开心,但一想到这可能是皇帝赏赐给别的妃子的,心里又感觉怪怪的。
“我怎会拿别人的东西给你作礼物?”焉羽悠然环顾四周,“这间内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只是我素来不喜这些身外之物,便吩咐木棉将它们一一归类,一直搁在此处了。”皇后受的封赏自然多过其他嫔妃,这月牙玉佩究竟是何时有的,焉羽悠然自己也不记得了。
仪宣殿的人都没把金楠当成是婢女,金楠住的小房间离木棉的房间最近。回屋后,金楠欢欢喜喜地用上好的细绳将玉佩挂在了脖子上,看了又看舍不得离手。
小黑鸟活活饿了一天,不得不向金楠服软。
“想通了?愿意对我俯首称臣了?”金楠戳了戳它的脑袋,在桌上放了一把谷粒,“今天太晚了,明日给你捉虫子。”
“臭丫头,臭丫头!”小黑鸟哀怨地叫了两声后,默默地低头啄食。
“肚子饱了,说两声我爱你来听听。”
“我爱你,我爱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算你识相。听着,我是很认真地跟你讲,你偶尔骂我两句也不打紧,但你千万记牢了,我教你的那三个字,你只能对一个人说,待会儿就带你去见她。”
小黑鸟点点头,扑腾几下翅膀,表示知道了。谁知它这一降,就沦为了信鸽。
金楠摸黑去了焉羽悠然的寝殿,木棉、杜梨、海桐、依兰四个是皇后最信任的贴身婢女,木棉最为年长,年四十。今夜轮值的是年纪较小的海桐和依兰,她们几个的名字都是焉羽悠然起的,包括身在公主府的陆莲,全都是花卉名。
“娘娘睡下了?”
“娘娘正在看书,不喜欢被打扰。金楠姑娘有何要事求见?”依兰在外殿伺候。
“麻烦姑娘通传,娘娘会见我的。”
“那你先等等。”依兰禀告焉羽悠然说金楠带了一只小黑鸟来求见。
焉羽悠然顿了顿,目光从书页上收回:“让她进来吧,你和海桐去外殿候着。”放下书,起身走向旁边的软塌,拿了屏风上面的披风裹住自己单薄的身形。
金楠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珠帘外对着小黑鸟窃窃私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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