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且那一片还红了。
“真讨厌。”
她悄悄嘟囔了一句,放水洗澡。
热水泡的她的神经也缓过来了,被打红的那一片经水一烫还是有些疼,温远小心翼翼地拿小毛巾擦干了身体,慢吞吞地给自己穿上了睡衣。
脱下的衣服就丢在一旁,温远俯身捡起这套徐小荷借给自己的工装,擦干被热水氤湿了的镜子,将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想象自己穿着它时的样子——果然是有些不伦不类。
而且她站一楼大厅,来往有喝醉的客人都需要她伸手搀扶一把,又在五楼那个满是香烟啤酒味道的房间站了那么老久,身上不沾酒味儿才奇了个怪。温远被他嫌弃的甚至有了心理阴影,揪着自己的衣服使劲儿闻,确定闻到的是沐浴后的奶香味儿,才放了心。
也难怪他那么生气,这么一看,确实是有些不像话。
温远反思着自己,撒谎?这个她有点儿冤,说她隐瞒倒还是可以接受。至于陪酒,她也是迫不得已啊。任性,闹脾气,这个倒是不冤枉她。
可是就算如此,也用不着打她吧。温远扁扁嘴,揉揉被打疼的屁股。还说什么来着?
——就凭你在酒店门口喊我那一声,我是不是也得管管你?
她喊他什么了?温远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时那景,忽然想起来的那两个字让她不受控制地啊了一声。
她喊他——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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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在确定躲在主卧浴室里的某个人安分了之后,温行之打开了大卫生间的门,放了一缸热水,泡了个热水澡。
他今日已经连赴了两个饭局,身体有些疲乏,这个澡泡的时间就长了一些。等他收拾好,走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饮下一杯温水,温行之看到了客厅里被温远乱口大开着,里面的东西也都被带了出来。有她的手机,零钱包,钥匙包,一把太阳伞,还有一个水杯。水杯上还贴着一个大头贴,老大的脑袋占了一大部分,呲牙咧嘴地冲他笑着。
温行之无声且无奈地勾勾唇角,将这些一一捡起,给她归置好放到了沙发上。生气了就一通乱闹,当真是小狗的脾气。
主卧里已经没有了一点动静,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在放出有些昏黄的光。温行之悄悄踱步进门,发现温远已经睡着了,就躺在主卧,他的床上。
也许是受了气,要小小报复一下,她把他给她准备的床单拉了出来,铺在这大床上,与他整个房间的格调完全相悖。而她整个人,趴在这张大床上,就这么睡下了。
温行之站在床边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已经干了。看来她还不算傻,知道吹干头发睡觉。趴着睡定然是不舒服的,想必是挨打挨疼了才是这种睡法。
温行之拉过被子来替她盖上。
刚一盖好,身下的人就转了过来。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没睡,又像是刚醒。看清是他,似是要起身。温行之便抬手压了压她的肩膀:“睡觉罢。”
温远只是摇头,见他要走,心一急,伸出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让温行之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要挣脱她,却不料温远揽得紧,竟将她带了起来。
温行之下意识地伸手扶稳她,温远依旧不松手,嗫嚅道:“我错了。”
说完几分钟,没等到他的回答,温远就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良久,原本挨过打的地方又挨了一下,不过这一次的力度倒是轻多了。
温远瞪着他:“我都认错了,你还打我?”
“既然你都承认自己有错了,我还打不得你?”
温远无语,无语了半晌找不出理由反驳,才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我也是有理由的,是你自己不听的。”
“不用听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何必还麻烦自己耳朵。”
温远有些意外:“你,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想想看”温行之握着她的腰,表情平静地看着她,“敏感就算了,没什么本事还要强撑能,自尊心又强的要命,你说,这些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更了解你?”
“我,我哪有那么糟糕?”温远不满,却又底气不足地反驳着。
“而且——”温行之慢条斯理地数落着她,“除了那些之外,你最要命的就是不长心。一门心思钻钱眼里,你知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面遭遇过什么你不记得了?你哪来的自信自己能够从容应对,要不是我在场——温远,你自己想想今晚怎么收场?”
温远简直不敢想。
她承认他说的都对,所以连反驳的话也找不出来,只能弱弱地说:“我就是想赚点儿生活费而已,我没想那么多。”
“你缺钱?”
“不缺就不能挣么?”温远有了底气,反驳道,“未雨绸缪不可以啊,我不想都快二十岁了还要向家里讨生活费。我也知道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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