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二夫人那些鬼祟手段,以己度人,这才也觉得掉进了自己挖的坑还是别人使的坏吧?”
这话一出,夏老夫人和夏二夫人又都给惊住了,张大了嘴瞪着以宓,简直以为出现了幻听。
“你这贱……”
还是夏以珠最先反应过来,冲口而出就大骂以宓。
夏二夫人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拖着她跪到夏老夫人前,满脸屈辱悲愤道:“母亲,这几年来儿媳自认从未亏待过她,甚至处处以她为先,她不当我是她的母亲便也罢了,现如今竟这般当面羞辱污蔑于我,母亲,儿媳……”
夏二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砰”得一声闷响,接着就是瓷器落地的脆裂声。
却是夏老夫人抄起了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向了以宓,以宓没有让开,只伸了左手上前挡了挡,茶杯砸到她的手上,继而跌落到了地上。
以宓的手纤细幼白,这一挡,立即便是红肿一片。
夏老夫人已经气得青筋暴露,浑身颤抖,骂道:“孽女,孽女,我只当教导了你三年,你就算称不上贤淑良德,但也该懂得基本伦常,礼仪廉耻,不想看你平日里还算乖巧和顺,骨子里竟是这么个不仁不孝的东西……”
夏老夫人大发着脾气,以宓只是神色木然的听着,那表情甚至像是根本没有在听夏老夫人在骂些什么。
夏老夫人喘着气,至此,她也算是彻底厌弃了眼前这个孙女,再无教导改造她之心。
这哪里是什么孙女,简直就是个煞星。
而以宓,她看着夏老夫人的嘴一张一合,然后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也有些恍惚。
她想起,她初初回夏家的时候,对自己的祖父祖母,其实也并非完全毫无期待,至少在她幼时,在为数不多见他们的时候,虽然他们对自己谈不上多热情慈爱,但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也许弄到现在这一步,也的确有她的问题。
可是,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呢,哪怕别人都觉得她忤逆不孝,她也不会憋屈着自己只为了顺着别人的心意,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夏老夫人骂累了,停顿间,就有夏老夫人的心腹丫鬟碧荷从外面秉着气进来,看了以宓一眼,小心翼翼的行到老夫人近前,低声道:“老夫人,京中魏国公府来人了,此时正在外厅中,老太爷正亲自招待着,派了人请您带着三小姐过去呢。”
第6章 背后之人
丫鬟碧荷的话虽低,但静寂中,房间里的几人都听到了。
夏老夫人猛地看向以宓,此时她看向以宓的眼神差不多已不亚于是仇人。
她觉得,怪不得今日以宓这般嚣张跋扈,原来是得到消息她的外家来人了,所以有恃无恐呢。人一旦有偏见,哪怕什么也没有做也都是错的。
夏二夫人柳氏则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碧荷,面上血色渐失,接着便是满满的不甘涌来。明明她已经打听到,魏国公府已经不再管以宓,现在怎么又来人了?
而夏以珠,瞪向以宓的目光,除了嫉恨还是嫉恨。
夏老夫人看着以宓,此时以宓面上没有什么特别,身上却颇有些狼藉,月白色的衣裙上染了大片的茶渍,衣摆上还挂着片片茶叶,正是先时夏老夫人扔过来的那杯茶连杯的功劳。
再看她下垂的左手,此时已经红肿的越发严重。
夏老夫人此时只觉得自己是被这个孙女算计了,她胸口起伏,冷冷道:“你是准备就这样去见客,还是先去收拾一番?”
以宓沉默的给夏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才道:“那孙女先回院子换裳,稍后便去外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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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老国公夫人病重,子孙均守在了床前侍疾,前来湖州接以宓的是老魏国公的胞弟之子,侄子韩谦及其夫人连氏。
魏国公府子孙不丰,老魏国公时就只得兄弟二人,两人又都只生有一子,分别就是现任魏国公韩誉以及二房的韩谦。因此虽说上一辈便已分家,韩谦现如今只算是魏国公府的旁支,但和魏国公府的关系一向都很亲近。
以宓回到自己院中收拾了一番,来到厅中之时,夏老太爷和老夫人以已经陪着韩谦夫妇说了好一会儿话。
以宓上前行礼,连氏一看见以宓,眼圈就有些发红。
连氏未嫁到韩家之前就和以宓的母亲韩氏交好,关系亲密,以宓又和连氏所出的两个女儿年龄相仿,关系极好,因此养在魏国公府时连氏便也常接了以宓在自己府中居住,待以宓也算得上是半个女儿般了。
以宓离京时只有十二岁,如今三年过去,虽眉眼未变,到底不同了些,尤其是幼时的神采飞扬早就收敛,眼底的沉静只不知为何看得连氏一阵心酸。
待以宓礼毕,她便拉了以宓到自己身前,刚说了句“宓姐儿”,却先就发现了以宓手上缠的纱布,面色顿时变了变,改了出口的话,而是问道:“宓姐儿,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夏老夫人的脸色就是一变,眼睛就不由得盯住了以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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