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氏对此则一直都是无可无不可,她虽对以宓感情复杂,有时就像是心中的一根刺,根本不愿面对,但却并不排斥两个儿子和以宓亲近。
以宓伸手大概是想拍一拍他的脑袋以示鼓励,然后就发现他已经长得太高了,又把手收了回来,笑道:“嗯,我等着。”
穆亦祥面色不变,心中却轻哼了声,他觉得他姐这就是瞧不起他,他和他弟小的时候她就常常这般哄他们,一本正经的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只是这语气,好像自从她去了江南之后再回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很有些难受酸涩。
他是刚刚从穆熙的院子出来,在园子里意外听到两个小侍女在说着话,说什么燕王妃有孕,谁家谁家大小姐可能会进燕王府为侧妃什么的,又说燕王妃不得太后喜欢,娘家身份又低,偏还要霸着燕王要独宠,实在太过贪心,将来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云云。
听得穆亦祥差点当场发作,不过是觉得她们定也是人云亦云,背后不知道多少人满怀恶意的盯着他姐燕王妃的位置,这才忍着心头怒火过来了这边早早等着。
又忍不住有了刚刚那么一句话。
这晚穆元祯回到院子里,以宓一边服侍着他更衣,一边就问道:“王爷,薛芯柔是不是有孕了?还有太后,我觉得她好像也有些问题。”
穆元祯一顿,以宓很明显感觉到了他闻言突然的僵硬和煞气,然后就听他森冷道:“有孕的不是那薛氏女,而是薛太后。”
饶是以宓向来镇定,也是吓得手一抖,以为自己听错了,张了嘴瞪着穆元祯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太,太后……”以宓完全不敢置信,不说这事匪夷所思,且宫中禁卫森严,又没有男人……
想到这里她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穆元祯。
这宫中最来去自如的男人除了小皇帝穆熙,大约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穆元祯察觉到她的目光,脸上黑气更甚,咬牙切齿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刚刚那荒谬和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就是以宓都觉得自己这想法罪孽深重,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也觉得很是对不起他,忙牙疼似的龇了龇嘴,道:“可,可是这怎么可能?那,那个薛芯柔是怎么回事?”
那薛芯柔当时听了自己的话受到惊吓的模样可是一点也不假,分明是以为自己有孕了。
穆元祯冷笑道:“那薛氏女的确是以为自己有了孕。薛太后暗中喂了她一种药,会让她的脉象和身体都出现有孕的症状,不是非常厉害的大夫都会判定错误。”
以宓立时便明白了薛太后大约是打了什么主意。
将她的孩子塞给薛芯柔,将他充作儿子穆熙的皇子或皇女来养。可是若那个孩子是个男孩,那就是皇长子啊,就穆熙那身体,将来能否有子都不一定,那孩子,就有可能承继大统……
以宓的冷汗都差点滴出来,混淆皇室血脉,甚至是异想天开想用奸夫之子谋篡皇位,这薛太后,也不知是太大胆,还是太蠢……
她看着穆元祯,很多话想问,可是看着他的样子却有些不忍心去问。
以宓知道他对其兄长,先帝十分敬重,过去这几年薛太后做了那么多小动作,只要不牵涉朝堂不涉及到她,他都容忍了,难道还是因为薛太后的动作有多高明不成?
不过是看在先帝的情分上罢了。
可是正因着对先帝的敬重和情分,薛太后这事就越是……
以宓不敢问那奸夫是谁,也压住了好奇心薛太后到底是怎么偷情的,只小心道:“王爷,那这事要如何处理?”
这罪摊开来,皇家颜面扫地,甚至可能会引起一些人对小皇帝血统的质疑,毕竟,先帝可是只有穆熙一子,此事就十分微妙了。
所以也唯有直接让她暴毙去黄泉给先帝赔罪或者打发她去寺庙终身侍奉佛祖赎罪了。
像是看透以宓的想法,穆元祯冰冷道:“我是不会让她暴毙或者病死这么容易的,让她顶着太后的尊荣,死后还要和我皇兄同葬,绝无可能!”
“那?”以宓看着穆元祯若有所思。
穆元祯伸手摸了摸她都脸,第一次对着她的时候眼睛里仍还是冰冷的神色,虽然他应该是已经极力控制了。
他没再回答她,而是尽力放柔了声音道:“阿宓,我先去沐浴,此事回头再跟你说吧,你先歇一会儿。”
说完就收回了手转身出去了。
大约是不想用这样一种神态和语气和以宓说话,但说起薛太后一事,他的心情还真是很难好起来。
以宓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离开,慢慢走到长榻上坐下,想着薛太后一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前朝后宫糜烂,太后还有公主养面首什么的都有正史野史记载,但那太后必定是垂帘听政手握大权的实权太后,就算被外人知道了也不能奈她何,薛太后这个,她还当真以为后宫自己怀胎十月能神不知鬼不觉生出孩子不成?
若是能,也不能现在还没显
喜欢绝色多祸害请大家收藏:(m.jdxs.win),经典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