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而外面的人听到里面动静也匆匆进了屋,叫大夫的叫大夫,端水的端水,乱作一团。
依玥让关嬷嬷把赵老夫人扶至一旁的软塌上躺了,命了闲杂人等下去,就冲着关嬷嬷问道:“侯爷去了,这是怎么回事?侯爷他是北路军统帅,怎么好端端的会冲在前面中箭身亡?你是从哪里得的消息?”
军中的消息,先前赵晞在这里都尚是什么都不知,如何关嬷嬷只不过是在外面候着就先第一时间得了这样的消息?
关嬷嬷抬头,看向依玥,眼神尖利如冰刀,她冷冷道:“二少夫人,侯爷怎么死的,二少夫人不是最清楚吗?如果不是二少夫人阴奉阳违,忤逆不孝,侯爷又怎么会死,老夫人又怎么会被二少夫人气至晕倒?”
依玥看着关嬷嬷如毒蛇般的眼神,心中有什么闪过,可是一时之间尚未抓住,就听到门口传来急匆匆赶过来的赵晞含着怒气的声音道:“嬷嬷,您在说什么?就算您是祖母的嬷嬷,就能奴大欺主了吗?”
他不知刚刚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是依玥才刚生产,好端端的怎么会气倒祖母,大伯父在辽东战死又能跟依玥有什么关系?
让依玥背上忤逆不孝,气倒祖母,逼死大伯父的罪名,是想逼依玥死吗?
不过是个嬷嬷,就敢对着还在坐月子的妻子当面污蔑斥责她,如若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他还真不敢相信!
关嬷嬷转头,看到赵晞,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也知道刚才情急之下失态了,神色到底收了收,给赵晞行了一礼,唤了一声“二公子”。
赵晞冷哼一声,先带了些歉意和安慰的看了一眼依玥,便上到榻前去察看赵老夫人情况。
赵老夫人刚刚不过是气急攻心,此时已缓缓醒了过来,正好听到赵晞呵斥关嬷嬷的声音,及至赵晞过来探问她,她便一把推开了孙子的手,扶着关嬷嬷的手慢慢起了身,一句话也没再说,便扶着关嬷嬷离开了依玥的房间。
赵晞心中又急又不明所以,倒是依玥心惊又惊惧之余,看着关嬷嬷和赵老夫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乾心宫,御书房。
成昭帝穆元祯已秘密回京,他坐在龙椅上,手拨弄着桌上几封书信,一封是南阳侯赵成锡在两个月前呈上来的密折,还有三封家书。
下面跪着的是南阳侯的弟弟赵成铂和南阳侯世子驸马赵睿。
两人刚刚均已得知自己兄长/父亲阵亡之事,因此眼睛红肿,面上表情沉痛,隐隐还能看到未干的泪迹。
穆元祯一直等着两人情绪平稳了一些,才语气冷漠甚至隐带了讥讽道:“南阳侯并非是为国献身而意外阵亡,他是自杀身亡。”
赵成铂和世子赵睿愕然,若是别人对他们说这句话他们大概会愤怒,可是说这话的是成昭帝,他们只会先愕然,然后惊惑惶恐,尤其是穆元祯此时的表情可不像是在说一个国之功臣时应有的表情。
两人惊疑不定的唤了声“陛,陛下……”,就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穆元祯拈起桌上的两封信,扔到了两人面前,道:“想知道怎么回事吗?看看这个吧,南阳侯的家书也是遗书,一封是给你们家老夫人的,另两封,他请朕择一封给你们俩,可是朕却没有兴趣去替你们南阳侯府操这份闲心,便全给你们,你们现在就都打开看看,然后回去南阳侯府料理后事吧。”
也就是自己的兄长/父亲的确是自杀身亡……两人愈加不安惶恐。
穆元祯说完那些话就不再理睬他们,起身离去了。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盯着前面地上的信面色犹疑,仿佛那些是个不祥的判决书,他们怕他们打开看到的是南阳侯的告罪书……
成昭三年,朝廷北路军于九月初在离山山脉诱辽东北定王府西面军深入山谷,歼杀北定王府军力逾三万,随后由陵州直入辽东腹地,彼时北定王府另一主力军在东南绥州被朝廷南路军绊住,未及救援,朝廷北路军已势如破竹,直逼辽东王城辽州。
成昭三年,十月中。
朝廷北路军攻破辽东王城辽州,北路军统帅南阳候赵成锡破城之时身中数箭,不治身亡。
北定王府前殿。
殿前单膝跪着一个身着盔甲的将士,满山血污,对着坐在上座的北定王穆钊业道:“王爷,外城已破,朝廷的军士已经直奔内城而来,内城怕也坚持不了多久……王爷,还请王爷速作决定,暂时撤离王城。”
北定王瞪着他,好像没听明白似的,脸上肌肉抽动,喃喃重复道:“外城已破,外城已破?”
他霍地立起身,不可置信的大声道:“外城已破?外城怎么可能说破就破,这才三日!三日?王城城门牢固,不说能坚持三月,至少也能坚持到一个月,等东南军回来增援吧?”
跪着禀报的将领仇树额上满满都是汗,他带着颤音禀报道:“王爷,是西门守将向易投靠了朝廷,昨夜联合几位叛将,诛杀了前去监战的卫将军,今日凌晨迎了朝廷兵马入城。”
北定王瞪着仇树,只连着说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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