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洒一身的青衣少年拂开散落在衣上的花瓣,慢慢走入月光中……
苏苏惊讶的掩住唇……
这是……这是少年时期的姜尚?
那少女的脸笼在夜色中,背着月光,始终看不分明……但她却再明晰不过的感受到少女此刻充溢在胸中的思慕喜悦。
画面慢慢的越离越远,渐渐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仿佛在看着一场两个人的默剧,看着那少年背倚着花枝,静静注视着少女为他在月下桃林歌舞……
看着那少女纤细的腰肢如风折柳,轻点着脚尖翻飞旋转,身姿袅袅……
真美……
苏苏暗叹,就是再精美的电影也不如这个现场体验震撼人心……
倏地,那月下独舞的少女仿佛感应到她的存在一般,突然无预警地抬头——
那一眼,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这一刻交汇……
苏苏倒吸一口气,猛然坐起身——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寿仙宫内,两旁宫人们惶惶然伏跪在床下。
苏苏睁开眼,寿仙宫内灯火通明,从敞开的朱窗隐约窥见窗外熹微的晨光,她扶着额,“我何时回来的?”
“回娘娘,是昨夜戌时陛下将您亲自抱回来的。”宫人语中掩饰不住的喜色,“陛下当真十分怜宠娘娘呢。”
苏苏揉揉额头,只“嗯”了一声,便倦倦的重新趴回床上。
宫人慌忙道,“娘娘,娘娘你身子可有不适?”方才苏妃初醒,竟也忘了提,昨夜苏妃是被陛下送回来的,她们只隐约知道苏妃被妖怪俘走,幸而陛下神勇,司天官姜尚也道法精妙,早早便将苏妃给救了回来。虽然司天官为苏妃诊脉,确定无碍。但陛下还是不放心,遣了贴身宫侍在寿仙宫内候着,一旦苏妃有碍便即刻通报。
苏苏只懒洋洋的摇头,“只是着了梦魇……”当她醒来时发现是在自己的寿仙宫,而不是地牢抑或是闻仲或其他术士手中,她一颗心便已经放在肚里。
如今整个宫廷,唯一对她的身份知根知底的便只有姜尚……
其实昨夜他大可直接将她连同玉琵琶一道收了,或者在破解寐喜迷障那刻,当场将她的身份捅破,但……
苏苏阖眼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她不知道为何他事到临头,却莫名放过她……
思及梦中朦胧见到的那一幕,仿佛窥见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隐秘,苏苏不自觉抓紧衣襟,胸中泛起难以言喻的不安。
之后的日子平静却暗潮汹涌的度过,她平日几乎都待在寿仙宫,足不出户,令人也拿捏不到什么话柄,至多也只是觉得这盛名于外的苏妃太过内敛低调,印象单薄。
寐喜自那日之后,虽然断断续续也有几次联络,他的态度不变,依然还是那么毒舌,仿佛那日的情动表白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同为理智型的苏苏,自然松口气,也努力配合的将彼此的关系维系到最初。
极少数的时候,她在参加宫宴时偶尔会和姜尚打一个照面,他每次皆是目不斜视,保持根正苗红的君子形象,坚决不与她这妖孽有牵扯。但若是她稍稍有了额外动作,他便毫不放松的盯紧她,只待她做出危害江山社稷之事就一举拿下她!
至于闻仲闻太师现在人还在西岐和未来的周王大战,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想方设法的除掉她这个妖女吧……
唯一值得安慰的,似乎也只有帝辛。
仗着帝辛短暂的怜宠,苏苏暗中将玉琵琶的原形置于摘星楼顶,只待七月的帝流浆。
或许是帝王皆情淡,对比其他宫妃,苏苏也只能勉强判定帝辛应该是很宠爱她的吧,他们之间始终都隔着一层无形的障壁,他既不希望放她过去,苏苏也不想让他走进来……
这样一盘点,苏苏突然对自己穿越以来的男人运感慨万千。
不是说妲己是祸国妖孽,令一干男人神魂颠倒么?
苏苏托着腮,还是说她的男人运当真有这般惨不忍睹……
在那场浩大的封神之战中,她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偶尔也觉得这样平静的日子其实不错,就当自己是古代宅女,待她慢慢沉寂得在所有人中不再惹眼,她便可以考虑犯几次可大可小的禁忌,令帝辛将她送往冷宫……约莫在冷宫再待个半年,她就可以顺利完成任务离开朝歌了……
就在苏苏觉得可以就这样一直平静得朝着既定目标前进时,闻仲大败西岐领兵凯旋的消息,将她的既定人生轨道在此刻重重推往另一个高峰。
春末夏初,闻仲班师回朝,王都沸腾了!
帝辛率兵亲迎太师,为庆贺大捷祈求国运,帝辛举一城之力兴建鹿台。
历代商王皆要兴建祭台,但此次帝辛的鹿台无疑也是历代最奢靡的。
苏苏曾看过鹿台的大致结构图,虽然此图号称是集所有巫师巧匠之力所画出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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