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吃完饭咱爷俩钓鱼去!”商量的口吻,却透露着不容置疑。
“好的,干爸。”一个公鸭嗓子般声音道。
仲秋清晨,太阳刚露出半个脑袋,便染满了东方漫天朝霞。
许传志家,三口吃着早饭。无非是玉米渣稀饭,玉米馒头,和两碟小咸菜。但是三人却吃的津津有味,许老头更是喝的稀里呼噜。
姒非留在这已经一个多月了,感激老太太的悉心照顾和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那种浓稠的难以割舍的母爱,便认了二老干亲。
这可把老头老太太高兴坏了,特别是宋姝,整日的笑声不断,开心不已。要知道自从罹难以来,她可是从来没有再笑过。
对姒非来说,本能的渴望这种家庭的温馨,对宋姝那化不开的母爱加倍珍惜。
十几天以来,姒非渐渐取代了许传志的家庭地位。
原来,老将军心疼妻子眼睛不便,几乎包揽了所有家务。仗着一身好武术,舍得一把子力气,将家里家外收拾的井井有条,同时也不耽误地里面的农活。只有一道却是实在没有天赋,那就是烹饪。十几年过去了,老头子对于收拾饭菜还是只停留在“煮熟能吃”的原始地步,那满身的拳脚功夫毫无用处。
这时候就看出姒非的非凡来,学着许传志做了三次饭后,老头再也不踏进厨房半步了。
这个古怪的小孩简直进步神速,好像天生就是个厨子,做出来的饭越来越出神入化,就连许老头这个对吃从来没有讲究的粗人都吃的眉飞色舞,赞不绝口。夸他为天生的吃货,要不然怎么宁愿全身一丝不挂,也要随身携带一把菜刀呢?
说到菜刀,许老头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想着这把跟着裸男从天而降的菜刀实在古怪。形状没有什么,中规中矩,只是刀面上的两个字和重量就透着神奇。
宋姝文学系出身,读书甚多,知识渊博,只是对古文字了解不多,反复抚摸研究也没有揣测出这两个是何字,更不用说介乎半文盲的许传志了。老许是军人出身,而且精通国术,对于这刀枪剑戟之类的相当感兴趣。
特别是这刀的材质,小小的一把刀竟然有近二十斤重,这到底是什么材料打造的呢?而且锋利异常,切肉斩骨如入云泥。想来必是非同小可,只是用来做菜刀实在是大材小用,可惜至极。
而且十几斤的刀如何用来切菜?许老头尝试了许多次,即使运起功夫,几个土豆切下来,也变得粗细不一,力道难以控制。
奇怪的是每当姒非拿起这把奇怪的刀,立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严肃认真,运刀如飞,挥洒自如。像极了一个成名已久的大厨,一个土豆丝挥刀间可化为细丝,粗细一般,毫无二致,甚至能够穿过针孔。
至此,精明的许老头便明白,这孩子,这把刀,都是有故事的!
只是将这事情深深埋藏心间,不动声色。
食罢饭,姒非快速收拾完碗筷,宋老佛爷发话了:“老许啊,小非天天陪你钓鱼,采蘑菇,干农活,我看不行?”
老头不干了,好不容易有个苦力,咋又不行了,道:“怎么不行,男子汉大丈夫,不干点活怎么行?”
老头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近距离观察这孩子的品行。如果品行可以,自己一身的好武艺岂不是有了传人?虽然年龄大一点,但是好生调教一番,说不定能青出于蓝。
而这学武一道首要就是能吃苦,否则学个花架子有什么用?
老夫妻相伴几十年,老头一张嘴,宋姝就知道他是什么想法?遂笑道:“急什么,听我说完!”
又转头向收拾完碗筷,坐在一旁的姒非道:“小非,看你爸这性格,毛毛躁躁,一辈子就是急躁,总改不了,你可不能学他。”
接着对许传志道:“孩子整天呆在家里,不上学算怎么回事?”
老头恍然道:“哦…确实也是。”
宋姝又道:“我已经测试过了,这孩子底子很扎实,基础知识面不错,完全可以从高一读起,不过现在已经开学一个多月,却是需要想想办法?”
她顿了顿,思索片刻又道:“而且他的户籍,学籍都需要解决。”
老头听完,皱褶眉头,在那里仔细思索,这些还真是问题,说不得有一番麻烦。
他一生不喜欢拖关系走后门,更何况当年迫害他们的那些人有些还在位置,这中间关系盘根错节,这也是为何当年给他平反留任,老头拒绝之后,组织上没有挽留的原因。
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麻烦那些故旧们。
只是他一个糟老头如果去办这些事情,肯定是千难万难,当前的行政部门那可真是一言难尽。
姒非坐在一旁,看干爸久久不语,知道这事困难,虽然心里一直渴望学习,但还是懂事的道:“干妈,我不要去上学,在家自学就行,更何况不还有您这个大教授可以教我嘛!”他早已知道干妈早年的遭遇,每每想起,心下都是愤愤不平。
老太太怜爱的摸摸姒非脑袋道:“好孩子,即使不去上学,那也要把户籍办了,总不能一直黑户吧?”
这句话使得一旁低头沉思的许传志有了决定,道:“明天去城里。”
然后吩咐姒非道:“姒非,去,把渔具收拾一下,我们去钓鱼。”
姒非听到上学有望,欢快的跑了出去。
老头望着他的背影,对宋姝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点木讷。”这话明显是有点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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