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油墨,满身的凶煞。
那个方士打扮的男子绕着周善的身躯转悠几圈,忽而笑道,“你可算是撞了大运了,这丫头身上的功德深厚得很,乃是’天医临命‘,这种面相的人一般都是老天爷派下来救死扶伤的。”
周善闻言心中一动,这个风水先生果然不是吃干饭的,居然能看出她的”天医临命“。当然,这具身躯乃是玉帝百般挑选后的,不然也承受不住一个上神的魂魄,她的命格,又岂是区区一个”天医临命“能言的?
肥头大耳的男人眼里贪婪之色尽显,“果然这城里丫头就是比乡下丫头好使多了,那——”
风水先生伸出个巴掌,“少说五年,不过嘛”他摸了把自己的山羊须,拉长了声音,”这钱……“
胖男人笑了笑,“自然少不了许大师的,我周某的为人大师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许大师”从怀兜里掏出一捆红绳,“绑到老地方去。”
他嘴里所说的老地方乃是环溪村东头一处院子,那院里许久不住人了,荒草横生。他们为避人耳目,扛着周善一路偷偷摸摸地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胖男人重重地把肩上扛着的周善扔在地上,扶住墙不住喘气,“这丫头吃复合肥长大的吧,这么重。”
许大师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把门关上,闻言嗤笑了下,“一个小丫头能有多重?”
小丫头当然是没多重,但是胖男人遇到的可是小心眼又记仇的周善,敢用迷香来迷她,没把他压死就算轻的了!
周善用观心术把院落扫了一圈,这院子与寻常的农家小院不同,围墙修得极高,该有两三米高,四处都封得严严实实,若不打开门,旁人便无法看到院中景致。
这院子外面全是荒草,里头却干干净净的,院中是个老式的水井,井上压着厚厚一块石板,井边摆了张供桌。供桌上的一应物事都是新备下的,有果品、活公鸡,还有老大一个猪头,围着一个牌位以四相之位摆放。
那个许大师取出六根老长老粗的供香,毕恭毕敬地先冲着那个牌位行了下礼,然后才点着符纸把那六支供香燃起,再错落有致地插到井台旁松软的泥土中。
周善眼毒,一眼就看出那个许大师是按六爻位置把供香插上。此人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在周善眼里,还不够看。
点完供香,许大师也收敛了神色,变得十分严肃,他取过那只公鸡,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削掉公鸡的脑袋,把公鸡血淋到供香上。
周善的心神尽数被那把匕首给吸引了过去。
那匕首样式十分古朴,通体漆黑,刀苗处也被篆上了古朴的花纹,一出刃就寒光四射,带着阵阵杀气,许大师这个主人也有点怕那把匕首,用它割掉公鸡头以后就马上把它回鞘。
很显然,这是一把凶刃,而且还是上了年头的邪物。
要知道,以前的兵器可不比如今是在工厂里批量铸造的,而是铁匠一下一下淬炼而来,每一把兵器都要耗费巨大心思,好的匕首身上都带有灵气。
这其中,就有一起子邪心人,认为加入人血才是铸造出绝世好兵。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许大师手里拿着的匕首就是用活人作祭品才锻造出来的古刀。那匕首吸食够了鲜血,所以才通体漆黑,刀身散发出沉沉的煞气。
许大师并没有完全收服这把匕首,此物甚邪能够噬主,如果不能收服它而把它长年累月带在身边的话,恐怕那人不久以后就会沦落为匕首的附庸。一旦那人稍稍年迈,这把凶刃就会把那人全身鲜血吸干,然后再去寻找下一个所谓“主人”。
不过这把匕首跟着许大师的时日尚且不久,虽然对他的心智已经产生了影响,却还没有使他完全沦为它的附庸。
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周善却见猎心喜——她尚缺一件趁手的法器。
既然这许大师想要她这条命,她收他一把匕首,应该不为过吧?
心念电转间,胖男人已经气喘吁吁地把那块大石板搬开,他取来一段粗壮的黄杨木,在上面栓系了一条红绳,然后横搭在井口上,“大师,好了。”
许大师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拿公鸡血擦了擦那段红绳,而后才在绳子末端打了个活套,将套子套到“昏迷”的周善脖颈上。
胖男人吃力地抱起周善,把她往井里一扔。
那个绳套瞬间缩紧,周善就这样半坠不坠地悬挂在井中,眼看着就要被活活勒死。
那个许大师抹了把压根就不存在的鳄鱼眼泪,“丫头你安心去吧,来世投个好人家。”
周善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了井里黑黝黝的水中那几副雪白的骸骨,骨架非常细小,显然也都是小孩子。
愤怒是什么滋味?想要杀人是什么滋味?
周善一息之间统统感受到了。
怪道她先前看那个胖男人的面相就觉得不对劲,这人确实是一副富贵财运相,但是他却生就一双三白眼,天中塌陷,印堂眉心相连,不但刑克父母还是短命之兆。而且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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